“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到萧伯昭说出真相,阴十郎下意识地震惊道。
说完以后,他才发觉自己说漏嘴了,连忙闭嘴。
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想要收回,已经晚了。
窦丛顿时脸色苍白,满脸的难以置信,对着阴十郎大喊道。
“这不可能,你说谎!”
“送亲的路线只有爹爹和玉临知道,他们怎么可能和你串通一气!”
可惜,无论是阴十郎的反应,还是对窦丛疑问的完美解释,都说明了萧伯昭的推测完全正确。
萧忠等亲兵此时也震惊不已,怜悯的看着窦丛。
他们对萧伯昭的话,从不怀疑。
毕竟,自从跟着将军以来,他们还没见将军错过。
所以他们现在很同情面前的新娘,也很能理解窦丛现在的心情。
作为军人,他们最憎恨的,就是那些出卖兄弟们的叛徒。
被军中的兄弟背叛尚且如此,如今窦丛更是被自己的至亲之人背叛,会崩溃也是理所当然。
阴十郎回过神来,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萧伯昭。
这个人不仅知道自己的存在,而且还把自己的计划全部说了出来。
难道这个人真的能够未卜先知不成。
已经暴露的她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问道。
“你是怎么猜出来的?我不信你能未卜先知。”
萧伯昭淡然说道。
“我目前确实还不能未卜先知,不过,我也不是猜出来的。”
阴十郎目光一沉,问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周围的亲兵们也投来了好奇的目光,他们也很想知道,自己的将军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萧伯昭指着地上已经晕厥的马匹,说道。
“首先,这匹马流出的汗很奇怪,居然是血汗。”
“但以窦丛的衣着来看,她家并不是能够用得起汗血宝马的家世,否则出嫁女子的妆容应该更加华丽。”
“既然不是汗血宝马,却会流出血汗,那就只有一种解释。”
“这匹马是被人下了药,榨干了体内的全部力气。”
“整个长安,能买来这种药的只有一个地方。”
萧伯昭顿了顿,说出了那个地方的名字。
“鬼市!”
“而你阴十郎,就是鬼市现在最大的势力。”
众人恍然大悟,看向阴十郎。
阴十郎哼了一声,似乎是不肯认输,说道。
“也有可能,我在夜中潜入了窦家,把药喂给了那匹马。”
萧伯昭冷笑一声。
“那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出嫁要用那匹马?”
阴十郎无言以对。
“而且……”
萧伯昭又来到倒下的马匹前,指着马的脖子说道。
“这匹马的脖子上有伤,伤口甚至还在流血,说明这伤是最近才造成的。”
“马的身上也没有另外的伤口,如果是有人用暗器远程打伤,那暗器必定还在伤口中。”
“但我已经看过,其中并无任何暗器,那人捅伤马后,又将凶器拔出。”
“这件事,恐怕只有送亲队伍里的人才能做到。”
“阴十郎,我说的可对?”
听完萧伯昭的推理,阴十郎满脸震惊,无言以对。
如此清晰,缜密的逻辑,让他想起了当年的狄公。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汗流浃背。
他知道,现在自己如果不能立马逃脱,那就只能去死。
只有自己死了,这个将军才不会顺藤摸瓜,抓住自己背后的仙长。
窦丛听了这话,想起了自己的弟弟窦天临,他一直反对自己的婚事,今天负责送亲驾车的人正是他。
而拉车的马匹,也确实是在他下来后不久发狂的。
想到这里,她心中痛心疾首,忍不住脱口而出。
“天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阴十郎冷笑道。
“这件事,等仙长杀了你们,你们去问阎王吧,我在下面等着你们。”
说着,他做出一个吞咽的动作,显然是要服毒自杀。
然而,早有预防的萧伯昭岂能让他如愿?
他闪电般出手,一掌击在阴十郎的咽喉处。
一股气劲被他打入阴十郎的喉咙,在他的操控下,逼迫阴十郎吐出了已到喉咙的东西。
顿时,阴十郎剧烈咳嗽起来,一颗毒牙和一摊黑血被吐了出来。
他瞳孔收缩,完全没想到自己连自杀也无法成功。
而且,那股打在她喉咙当中的劲力很不一般,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她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武功。
他再次带着难以置信的眼神望向萧伯昭,嘶吼着问道。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你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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