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如何现在的萧墨是暗暗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这些贫民到底不是真的信仰了什么的狂信徒,
他们只是在维护着一群让他们本能恐惧,
骨子里没一丝半点亲近,反而是切骨仇恨,恨不得生吞血肉的仇人!
没经历过的人很难想象明晃晃兵器指着你时的那种威慑力,
是种“处刑”的感觉,绝对比战士冲上战场与敌人真刀真枪的撕杀恐怖的多!
哪怕身经百战的猛士在这样的阵势下都难免心慌腿抖,
更不要说这些农活干了一生,从没经过什么阵仗的老人了,
要是这样还吓不跑他们,萧墨真要说声佩服了。
“现在开始交接职务!把你们的印信,公文……全部上交!”
萧墨随即下令,心中很是无语。
这算什么事?在长安都没那么难,
撤任官员下个命令执行不下去?还得自己亲自来监督!
亲自监督都不行,还得亲自下令?
“在下本府司仓,掌粮库之职,岂能轻换!”
“是啊,本人乃本府长史,管公文,多大的职责啊,
国师让一军汉接掌,这是对黎民百姓不负责任!”
“我乃县令之职,身为地方官,一方的父母官啊!岂能轻易撤换!”
……
靠!一个个强硬的很呢!
保护你们的老头老太太们都溜了,
甚至自己这个国师本人亲自在此下令了,还敢当面违抗!?
你们咋还敢那么硬气呢?真当我不敢杀你们吗?
呃,萧墨原本的计划中,大敌当前以战争为主,
不急于采取太激进的策略,可要命的是……任务啊!
不知道若有什么高明谋士,能给自己出啥策略,
但萧墨现在迫不得已之下,只好下狠手了,
二十世纪某伟人曾说“枪杆子里出正权”,
很多时候真的只有最直接的血腥暴力才是最有效的办法,
当然这世界萧墨的手下没步枪,
但有长矛刀剑,长弓大斧……这些也就是“枪杆子”了。
“抗旨不遵者违犯了什么罪行?”萧墨淡淡的道。
旁边李秀宁答道:“轻者撤职查办,
重者灭家,再严重的夷九族!更严重的甚至要夷三族!”
呃,三族比九族大的多,很多人是不知道这一点。
“那么所有拒绝离任的官员,从轻发落吧……”萧墨淡淡笑道,
一众士族官员们还在那儿满脸的疑惑,你这是要作什么?
从轻?本来不就是要下了我们的官位吗?
从轻若还只是撤职,这不等于没有处罚吗?
何况咱们本来就是抗拒离职的命令,
你还这么处置咱们继续抗,
不就成了一锅糊涂酱,扯不完的皮,不了了之了吗?
嗯,国师这是畏惧士族千余年的神性!害怕了,想要妥协了?
一众官员们还在沾沾自喜,
然后听到萧墨嘴里说出句让人浑身战栗的话来。
“那就不株连了,直接斩了他们吧,唉,我总是那么心软啊!”
萧墨摇摇头轻轻长叹道,满脸大慈大悲的神色,
连身边所有的手下都不禁很以为是,觉得确实如此,
你们冒犯了国师,以国师作人作事的手段,
只杀你们本人,唉!真的是太仁慈了!都仁慈的看不下去了啊!
什么?杀?这下子所有这些家伙可都吓傻了,
咱们不过跟国师玩点扯皮游戏,谁能想到搞的那么刺激,
听说国师有句名言叫作“玩的就是心跳”!果然还真是这样的啊!
几个在人群后方,离萧墨的队伍比较远的官员立即调头狂奔!
呃,想逃啊?之前被老头老太太逼的如此窘迫,
那是不能伤人,才会被挤兑的那么紧张!
现在是要杀你们了,还想从萧墨的手中逃掉?那只能说呵呵了。
早有准备的战士们转眼间就把这些家伙个个斩杀,
叙刺里冲出程铁环,大斧反过来砸向某人,立时砸成了肉泥。
呵呵,这种事你还要跑冲出来插一手!
萧墨微觉什么地方不对劲,只是一时想不出来。
逃跑的人被杀后,所有这些官员是再也没勇气逃了,
呃,腿都吓软了,想跑也跑不了,
坐在地面上用屁股慢慢挪倒还能作的到。
立即押到延安最大的空地,召集大群居民来观看。
将要斩首的官员们个个痛哭流涕着求饶,
呃,越是生活优渥,富贵享乐的人,
面对死亡时意志往往就越薄弱,
之前虽然狂妄自大,对萧墨十分嘲蔑,
但真面临这种事的时候哪里还能硬气的起来!
“国师饶命!国师饶命!”
“救命啊!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求求你!国师!是家族的意思,不干我的事啊!”
“是啊!是啊!与我们无关,不能杀我们啊!”
“就是啊,哪怕犯罪咱们也是从犯,不是主犯啊!”
萧墨轻轻叹息:“你们放心吧,我当然知道你们只是从犯!”
这话听的他们心中一喜,但下一句话立即又把这喜悦凝固了。
“所以只处死你们个人,并不株连,你们该满足了!”
这些人的精气神仿佛一下子就被抽走了,哪里还有说话的力气,
少数几个人开始咒骂萧墨,可是连骂都不敢骂出声!
斩了这些人,但这离“掌控”这块地方差的还太远,
萧墨问道:“延安一带是哪些士族在掌握?”
“关中令狐家,河南于家,北地杜家,弘农杨家,河东柳家……
主要就是这五家了,其中令狐家是延安诸士族之首!”
“靠!都是些什么不入流的东西啊?”萧墨叹道。
“立即召唤五家士族族长和主要话事人来延安府衙见我,
敢抗命者以谋反论处!拖延者也以谋反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