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若没有萧墨醒来这几天作的事,一切自是如此没错的。
然而经历了这许多事,尤其是之前的升仙井事件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无论如何,国师的善恶是非,身份地位的道理中,可是没士族的位置的,
国师也说了,要排队!虽然也说了某些功业大者不需排队,
但至少咱们这些人排在这儿,那是按国师吩咐作的,
凭什么你世家中人来了,咱们就得狼狈而逃?
甚至还得逃的那么急,把好多人都踩伤了!凭啥啊?
所以仍剩下不少人就是不走!因为空出来的位置还朝前排了不少。
“给我把他们赶开!小心别伤人。”暴怒之下卢寿完全失去了理智,
其实诸士族对于萧墨也极为忌惮,不说当年威风,
这一醒来外战强敌,内欺皇亲,太上皇和殷王都吃了亏,
王家的王仁祐惊慌逃窜,摔断两颗牙,吃了一嘴土,回去后还爆发了心脏病。
所以他来之前本来是打算低调点的,
但眼前贱民竟敢如此无视他,那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了,
呃,这话也是萧墨带来的,原话叫是可忍,孰不可忍。
本来卢涛是想叫人悠着点,摆个架势,驱赶下众人就差不多了,
可要命的是手下的打手们狗仗人势……
不,狗仗狗势,小狗仗大狗势,一向狂惯了,
卢寿后面说的“别伤人”这些货都忽略了。
一个个抄起大棍,劈头打去,嘴里大呼小叫,真是凶恶极了!
一时间很多人都被打的不是头破血流,就是身上剧痛,
有的人还被打断了骨,打伤了内脏。
这下子最后坚持着的人也撑不住了,
何况也不敢抵抗世家中人,坚持站着和还手毕竟不是一个层次。
一哄而散的逃跑,结果又撞伤踩伤了近百位。
卢寿端坐轿中,望着这场面有些心中惴惴,
被打的这些人到底是来找国师治病的,这样打了……
大概没什么事吧?我怎么说也是当今天下最高贵士族,
国师又能怎么着我了?就算责怪,大不了我陪个不是,认个错罢了。
最严重的把带头打人的打手头子交出来给杖责几棍不就是了?
嗯,到时我要下跪道歉不?不行!绝对不行!!
我堂堂卢家家主!哪里能这般低贱?
上回王仁祐已经很丢人了,可我卢家毕竟更高贵,我还是家主!
唱个诺,服个软还不足够了?
下跪是不可能下跪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下跪的!
世家中人见皇帝也没有下跪的,国师又如何?
卢寿心中计议已定,呃,太幼稚了!
“等等!外面出什么事了?”这时萧墨有些疑惑,
情况是不太对啊!赶紧出去看看,呃,这一片凄惨的景象真有点伤心啊。
众打手们气势汹汹的上前,为首者头一昂,脸上的两块横肉跳了几跳,
“那谁?那孩子!你就是国师吧?咱们卢老爷带人找你看病!还不快上前伺候!”
呃,萧墨的长相很年轻,还很帅,这丑男一向讨厌这种,说话就没好气。
“住口!不得无礼啊!”卢寿惊慌失措的赶上前来道。
萧墨冷笑,呵呵,还玩这出啊?
这是当面给我个下马威?然后再扮好人?
呃,这么想还真的冤枉卢寿了,很多时候走狗是比主人更加无知无畏的。
萧墨没多说,只是大致问了下情况,脸色就阴沉了起来。
“我叫你们在这儿维持秩序,保护病人,你们怎么作的!?”
萧墨冷厉之极的质问周围那些他本来安排了保卫的人,
有京兆尹的捕快,还有大唐的战士,包括精锐的玄甲军。
这种事不想让背嵬军上,毕竟他们是萧墨的,身份特殊。
可没想真出点事的时候,这些货站的跟桩子似的,动也不动,
他们中间可多的是精锐战士,但凡只要出手,区区打手也是对手?
“他们可是卢家的人啊!我们……”
战士们畏畏缩缩,嚅嚅嗫嗫的,显然士族的威慑力还是极高的。
“我现在命令你们,逮捕这些人,快上!”
萧墨手指着卢家众人,呃,背嵬军还在身后呢,但干这个事就是不想让他们上!
到底是国师大人亲自下令了,
虽然还是人心惶惶,但终究是有一名战士上前了。
在他的带动下,倒也有七八位跟着一齐上了,
但这不是战场上对战外敌,自然不能用杀人的兵器,
他们拿的也是木棍,而且还心慌手软,有点不敢动手,
结果竟敌不过这些如狼似虎的打手们。
萧墨又对大队人马人马下令道:“你们还不上吗?”
结果一众人依然竖的桩子似的,
萧黑的脸色越来越冷了,呵呵,不出狠招不行啊!
“不服军令者以军法论处,坐视同僚被困不出击者以谋反论处!”
这一声令下,本来不敢上的战士,捕快们终于鼓足勇气上前动手了,
只有最后的不足百人还是在畏畏缩缩,就是不上。
这下子本来就是乌合之众,而且人数也并不太多的卢家诸人哪里能抵挡,
转眼间就全被捉住,卢寿也被两名捕快一左一右夹着,
就要上镣铐时卢寿惊慌大呼道:“你们敢!我是卢家的家主!
天上的星宿!世间最尊贵的贵人!你们这些下贱军汉!低贱狱吏!也能动我!?”
捕快们,战士们吓的个个神色惶然,
还是最先出头的那名战士上前,照样铐起了卢寿。
“你叫什么名字?”萧墨笑问道。
“卑职韩二鸟,是军中的小卒。”
“二鸟?这名字听着怎么像某种东西啊?不雅啊!
那这样,你改名韩羽吧,现授定远将军之职!赏纹银千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