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一战杀死的那么多突厥兵要怎么处理!?”
李世民来向萧墨询问事情,呃,多年来早就习惯了,
他和诸将有什么事都是要问下萧墨的,
虽然过去五年了,但萧墨一醒来就如此威风,这习惯还是习惯。
“尸体或烧或埋,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至于首级……”
萧墨口中随即说出了三个字,三个让人听着胆战心惊的字。
“堆京观。”淡淡的三字从萧墨口中道出。
李世民大惊失色,除去打烂的,四十七八万颗首级还是有的。
这么多全都堆成那东西?这事儿好像古未有之啊!
“大哥,这是不是有点过份了?那么多首级,这一堆都堆不下!”
“那就多堆几个京观啊!正好长安周围适合的地方多着呢!”
“我不是这个这个意思,我是说这事儿是不是不太好?”
“哪地方不好了?这些都是战场上苦战斩杀的胡虏!
不是屠戮平民而得!更不是杀良冒功!有什么不好的?
堆京观这种事自古又不是华夏所创,现在中原各地还多的是突厥人堆的京观,
用的很多都是咱们的老弱妇孺,咱们拿这些胡骑的首级堆几个京观玩玩怎么啦!?”
李世民惊的浑身冷汗淋漓,摇摇头道:“我知道,大哥常教我这些道理,
咱们以牙还牙自无不可,可大哥也得知道,华夏自汉朝以来以儒家传世,
讲究的是宽宏仁恕,岂可如胡虏禽兽那般凶残!?”
“所以说这样作会被一个个达官贵人,饱学宿儒攻击是不是?
哼!他们躲在安全的地方吃喝玩乐,几时能体会到战士们苦战殉国的悲哀?
又何时体会到边疆国民被屠戮欺压,凌辱折磨的苦难?
呵呵,其实我说错了!这回胡骑都打到长安城墙上了,这儿已经是边疆了!
就是可惜长安城没破,没让他们好好体会体会!”
李世民轻轻摇头:“大哥这回可能真说错了,他们说不定早就和突厥人有勾结,
真的胡骑破城,人家直接换个主子继续享荣华富贵,又何必在乎这天下百姓!”
“喔!你不也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货吗?那你还在乎他们的看法?”
“可他们在这天下根深蒂固,势力盘根错节,确实很有权势手段啊!”
“呵呵,原来你在乎的只是他们有能力?并不是其中的是非对错是不是?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要是敌人,无分外敌内敌,
咱们兄弟还怕有踏不平的?别怕,大哥我回来了,路不平有我踩!”
“谨遵大哥吩咐!”李世民抱着拳一揖到地,
随即下令道:“堆京观!长安东南西最繁华的……三处路口,北方渡口各造一座!”
呃,长安军民可没那么多顾忌,无数男女老幼来帮忙干这事,那叫一个欢啊!
“看到了没?这就是民心!咱们民心在手,何需畏惧士族!”萧墨笑道。
李世民忧心忡忡的道:“这些人就是人数再多,无知愚民罢了,能济得甚事?”
呵呵,亏了你还是把舟水之说挂在嘴上的李世民,那么看不起“愚民”?
罢了,现在说再多他也理解不了,萧墨不想说了。
没多久四座壮观的京观铸成,
其中所有突厥人惊恐痛苦的表情都看的清清楚楚,造的真精致啊!
萧墨回到长安城中的时候,还在大街上,
已经被某个衣饰华贵,满脸高血脂特征的老男人当街拦住了!
呃,既是士族中高门大族中的贵人,也是饱学宿儒,
正是李世民刚刚就在担心的人物,来的好快啊!!
“王仁祐!你要作什么!?”李世民喝斥道。
王仁祐装模作样的对李世民行了个拱手礼,却装作没看见萧墨。
“禽兽!禽兽啊!”王仁祐一手捧胸,一手高举,作了个心痛欲绝的架势,
呃,表演欲挺高?虽然水平也有限,但要是活在现代,可以给你个龙套演员干了。
“陛下与国师一战斩杀突厥人民五十万!凶残暴虐,有伤天和,这已是弥天的大罪了……”
话刚说到这儿,就有几个愤怒的声音回答了!
“什么人民?那明明包围咱们都城的大军!”
“是啊!都不过是些胡虏,他们杀戮欺压过咱们多少百姓!”
“什么罪不罪的!?我们斩杀的是屠戮咱们华夏人民的……”
……
萧墨身边几位背嵬军战士忍不了,立时开始反唇相讥,萧墨轻轻摇头制止。
倘若是大唐战士们回骂,萧墨都不阻止了,
遗憾的是背嵬军到底是他召出来的兵马啊,在别人眼里早已打上了他的烙印,
他们说话就是萧墨的意思,无非等于萧墨多长了几张嘴而已。
可是看手下的唐军,和周围那些对萧墨祟拜无比的吃瓜群众们,
一个个张口结舌,畏畏缩缩,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别看成群议论的时候,个个都知道是非,也会帮萧墨说话,
一旦真站到高门大族出身的士族面前,
那是本能的畏惧,谁也不敢出头。
呃,李世民刚才的说法也不能说没道理。
王仁祐满脸的得意,呵呵,也不看看我是谁,
咱们士族出身的大人物,那就是天上星辰下凡,
无知草民们谁不知道咱们就是人间的真理,就是正义的化身!
嘿嘿!国师?得人心?能退敌?能治病?
你就是得到再多的草民,再多的军汉支持又能如何?
这些粗坯来的再多,他们还敢和高贵的士族对抗不?敢反了他们了!?
确实,千年的教育早已深入民心,
这些货再怎么凶残暴虐,再怎么欺压百姓,那也是天生不能冒犯的贵人。
要不要现在就干掉这货?再夷了这个王家?萧墨心中暗暗思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