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听了一会,他们已经聊到别的事情上面,也就没再听下去,他直接站起身,走到窗户旁。
只见窗外的天气有点阴沉,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刚才明明阳光明媚,这会却是乌云罩天了。
这老天还真是多变。
……
在医院呆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吧,
杜青便和父亲、母亲回去,
不过在回去时,他却停下,只因他看到了三叔胳膊上有一个黑色的手印,
那手印….
很黑,并且之前明明没有看到的。
难道….
是四季酒店那只鬼留下的一个记号?
杜青也不清楚是不是,反正这印记看着很古怪。
“爸,妈,你们先到电梯那等我,我和三叔说两句。”
“好。”杜青父母并没多问什么,很快离开。
待他们离开之后,杜青才走到三叔旁,
“三叔,堂弟呢?怎么没看到啊,是回去了吗?”
他找着借口,三叔却以为杜青真在问他儿子的事,便洒然一笑,
‘那小子送他女朋友回去了,昨天遇到那事,也给人家姑娘吓得不轻。’三叔苦笑,
杜青点点头,然后装作不经意间,伸手碰了下三叔的胳膊,
那里的印记阴冷,诡异,
一碰到那印记,杜青似乎看到了某一种存在,把视线投过来,
那是一种直觉,
非常清晰的直觉。
——果然是那只鬼搞得鬼啊。
不过这只诡虽然有点难缠,但还没到昨天遇到的那老和尚那么恐怖,
所以杜青发动体内的鬼域,直接罩住了三叔胳膊上的印记,
只见三叔胳膊上的印记正一点一点变淡。
而三叔并无感觉。
显然三叔是看不到这印记的。
对此,杜青心知肚明。
待印记消除之后,杜青便和三叔、三婶道别,最后回去。
而电梯旁,父亲正和母亲聊天,显然是在聊昨天的事,
父亲的脸色有点严肃。似乎也对未来感到一丝丝不安。
毕竟他也经历昨天的一切,现在还能淡定地站着算是不错了。
……
此时医院的外科手术室内,外科主任陈振荣正在一边给这位神经病做手术,一边皱着眉头,
只因这家伙被送进来到现在,打了三针麻醉,可他玛的什么情况,
到现在还跟一头种猪一般,精神头旺得可以,
他在做手术,
这神经病在笑,对着他笑,
“嘿嘿嘿….”
这笑声要多瘆人有多瘆人。
要不是有医生的职责,他真想放下手术刀,直接离开这糟糕的手术台,
“BITCH….”
骂虽骂,但该做还是得做,
这时候他需要一把止血钳子,
可旁边的护士却像是很害怕,手中的止血钳子差一点直接掉在了地上。
好,他忍。
“认真一点。”他看了那护士一眼,
护士点头,不敢多说什么,
好在主任陈振荣也理解她,所以接过她手中的止血钳子,也没再批评她的不小心。
逢好这神经病病人的腹部伤口后,
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没问题,才到一边准备消毒,
这时候,这个神经病却说给他笔,
他要画一幅世界上最好最好的画,
“我想画一双眼睛,她的眼睛是那么的美,她太美了,我忍不住要把她收进画里了,嘿嘿…”
他笑着,笑得很开心,很渴望,就像…
狼看见了羊一般。
非常的嗜渴。
那眼神让手术室内的三名护士有些害怕。
好在陈振荣医生让她们把这神经病推走,她们才松了口气。
而这神经病仍在要求给他画笔,
“我要画画,我要画画,我要画画,我要画画….”
他叫得是那样的渴望,甚至带着一点歇斯底里的疯狂。
好在推出手术室后,警察过来按住了他,
要不然这神经病定会做出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好了,有警察帮忙,这神经病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陈振荣看了那神经病一眼,便按着头离开。
…
陈振荣和助手实习医生离开后,警察便跟着护士把这神经病推到单独的病房内,
而他们两位是来看守这神经病,等这神经病好一点,才押回监狱,
此时那个有点啤酒肚的男警员朝旁边一脸害怕的护士问道,“你们做手术不打麻醉的吗,怎么他现在还是醒着的啊。”
他很奇怪,从刚才就想问,
而女护士听完,看向那个神经病,更加地害怕了,“这人不会是驭鬼者吧….”
“不是,我们有专门的人给他检查了。”啤酒肚男警员回道。
护士听到这,却是一脸的奇怪,‘可我们给他打了三针麻醉,他还是醒着,最后没办法,主任医生只好动手了,只因他的伤口实在是不能再等了。’
“哦。”听到这的啤酒肚男警员忍不住看向病床上刚躺着的神经病,
那神经病却是安静了,一脸的痴傻,“啊….画啊…眼睛…亮…”
他嘴里念念叨叨个没完,可是组合起来,他愣是七个脑袋也没能想明白这家伙在说什么。
最后他只能压下心里的怪异,和护士道了声谢,便和同事一起在病房内看着这位。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护士站,戴眼镜性感护士这会趁休息有空时,便给男朋友打电话,抱怨今天遇到一个神经病。
只是聊到一半,一张脸,
一张笑嘻嘻的脸却陡然出现在她面前,
“姐姐,你的眼睛好漂亮啊,我要画——你的眼睛….”
这是那个神经病,突然出现的方式吓得性感护士手中的手机差一点摔在地上,
好在她反应快,接住,
但是她看向这神经病的眼神却有一股惊怒,“你有病吧….”
性感护士骂了一声,便要叫人,可这时却发现她身体动不了了,
而神经病正从裤袋里掏出了一把刀,
“姐姐,你的眼睛真漂亮,你放心,我会好好地画,好好地画..你的眼睛,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