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一阵剧烈的敲门声传来。
正在屋子里研究羊皮地图的贾东旭双手一翻,地图消失不见,不耐烦的喊了声:“谁呀?”
“我,你二大爷。”
贾东旭一听是刘海中,起身过去把门打开。
门刚关上,住在贾家对面的一大爷家门就打开了,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跑了过来,蜷缩在门口,仔细倾听。
“二大爷,这么晚了,你有啥事吗?”
贾东旭等刘海中坐下,倒了两杯热水,开口问道。
语气多少有些不耐烦,本来他在屋里要好好研究一下羊皮地图,准备一会好去看看。
谁知道刚把地图拿出来,眼前这死胖子就登门了。
“东旭,二大爷这次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跟你说一下。”
刘海中打着官腔,把赵主任儿子的事说了一遍。
并着重的让贾东旭理解,支持他的决定。
要深明大义,理解领导的决定。
听到这里,贾东旭也明白了怎么回事。
其实说白了,不就是让他把自己的晋升名额让给赵主任儿子吗,牺牲自己成全他人吗!
但这件事到了二大爷嘴里,就好像他要是不同意,就成了罪人一样。
剩下的话他也不想听了,水杯重重一放,驱赶道:“二大爷,事我知道了,这样你明天让赵主任过来亲自跟我说。”
“你…”
刘海中被贾东旭的话噎了一下,本想继续说些什么,但一看对方的双眼,没由得心中一寒,接下来的话也说不口了。
反而语气一变,“行,二大爷也不废话了,事情的利害性也跟你说清楚了,明天二大爷跟赵主任说一声,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去谈。”
“哎呦,一大爷您干嘛呢?”
刘海中刚起身准备离开,院子里傻柱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紧接着门口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屋内的贾东旭此时也反应了过来。
“二大爷,这事是不是一大爷让你来的。”
刘海中神色微微一变,随后打个哈哈,尴尬的笑了一声,便狼狈离去。
看着二大爷快步离开的背影,贾东旭怎么还不明白是一大爷在捣鬼。
不过他也没放在心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点小事哪有一会探宝来的重要。
出了贾家,刘海中心里暗骂,“这个易忠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么大的人了,还趴人墙跟,真不嫌丢人。也不知街道办怎么想的,让这种人当一大爷,凭白压他一头。”
不过话又说回来,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总感觉贾东旭这小崽子跟以前好像不一样了,跟他说话的时候总觉得背后发凉。
这种感觉其实不仅他有,住在中院的一大爷也有,这几天跟贾东旭说话的时候,总感觉背后有些凉飕飕的。
但他俩谁都没在意,都以为是贾家刚死了人,贾东旭陡逢巨变的缘故。
这年头,没经历过破四旧,大部分的人还是有一些迷信!
…………
夜色深深,明月高悬,清风阵阵,鸟虫唧唧。
城北乱葬岗。
“踏…踏…踏”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了过来。
借着月光,贾东旭按照地图的指示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这里。
四下扫视了一圈,荒坟遍地,时不时传来阵阵乌鸦的鸣叫,让本来就阴深恐怖的地方显得更加诡异。
不过这吓不到贾东旭。
前世他在东南亚纵横的时候,什么场面没见过?这种小场面,他根本不当回事。
再说了,这个世界上还有比穷鬼更可怕的吗?
“应该是这了吧。”
贾东旭看了一眼地图,走到一处荒坟前站定。
他也不废话,从空间拿出早就预备好的铁敲开始掘土。
大约挖了二十分钟,铲子上传来联坚硬的触感,这才停了下来。
借着月光,看见一处已经快腐烂的棺材板子。
又用铁锹清了清周边的土,随后从空间内拿出大斧,三下五除二便把棺材劈开。露出里面白深深的骨头。
看这模样,应该有不少年头了。骨架旁放着两个木头箱子,但也早已被腐烂的不成样子了。
贾东旭也不嫌弃,跳下深坑先把两个箱子收进空间。上来又把土重新添上。
也没有查看里面有什么,打扫了一下身上的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路披星戴月回到四合院。
等回来的时候,已经半夜三点多了。
此时的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贾东旭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一个闪身钻了进去,随后把门从里面锁好。
一路上他都是提心吊胆的,连大路都不敢走,专挑小路。这个年月,虽然没有宵禁这么一说,但大半夜的,一个人在路上行走,谁知道会碰见什么人。
回到家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又缓了一会,贾东旭把满是泥土气息的衣服脱了下来,来到里屋,把窗帘拉上,打开灯,右手一转,两个箱子稳稳的落在桌子上。
箱子用两把小铜锁锁住,不过因为年头的原因,根本没费什么事,双手一用力铜锁就下来了。
缓缓打开箱子,一摸金灿灿的光芒映入眼帘,差点没闪瞎他的狗眼。
过了好一会,贾东旭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只觉的口干舌燥,喉结不由自主的滚动。
整整一箱子大黄鱼,摆放的整整齐齐。
虽然在前世他不是没见过钱,但有句话怎么说:叫此一时彼一时。而且在前世,他所拥有的不过是银行卡上的一串数字,跟一箱黄金比起来,所带来的震撼是完全不一样的。
贾东旭压下心中的贪婪,把箱子里的大黄鱼一块块拿出来盘点。
一共是十二块大黄鱼。
盘点完大黄鱼,贾东旭又把旁边的小箱子打开。
经过刚才那么一下,他的心里承受力也提高了许多。
另一个箱子里装的是满满一箱小黄鱼,小拇指粗细,共五十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