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光离开后,一旁的元禄转头问道:“头,你说这长庆侯是不是知道你跟如意姐的事了?不然怎么见了你连理都不理?”
“嘿!你们几个,不把他俩联系到一块,就不会说话是不是?他那是昨天在我这讨不到便宜,故意冷落我你看不出来吗?”
宁远舟没好气道。
说到别人,他的心境古井不波。
但说到李同光,就想到那宁如意对他刻意隐瞒,还鹫儿鹫儿的叫就让他非常不舒服。
李同光可不知道自己无意之举,会让那宁远舟如此误解,跟着钱昭一路往驿馆深处而走,很快就进入到大堂中。
梧国使团杜长史早就在那里等候。
因为任如意答应亲自出手摆平李同光,所以他现在比昨天淡定得多。
“杜长史今日气色不错,可是礼王殿下病情有所好转了。”
李同光见杜长史一脸镇定的样子,直接开口问道。
“殿下确实有所好转,但自幼养尊处优,自入许诚以来,多次遭受贵国军众惊吓,康复,恐怕还需要一些时日。”
杜长史有些责问道。
来而不往非礼也,李同光向来信奉别人尊重他,他就尊重对方。
如今这礼王明明是被她皇兄丹阳王派人暗杀抢夺黄金,现在甩锅安国,自然是不会客气,冰冷开口道:“这就受到惊吓了,你们这殿下怎么跟个娘们似的。”
“胡说!礼王乃是陛下皇子,怎么可能是女的,还请长庆侯慎言。”
杜长史闻言,吓了一跳,额头上全是冷汗,赶紧否认三连。
梧国内部勾心斗角,这次为了救回皇帝,确实是没舍得派遣皇子过来。
只是让平时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公主杨盈伪装成男子出使。
这李同光说话意有所指,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我说了她是女的吗?”
李同光作为穿越者,早就知道这礼王是公主,也不揭破,意味深长反问道。
“这……”杜长史哑然,刚刚李同光还真没说礼王是女的,只是说她行为像娘们,现在他自己说,岂非不打自招?
“我国圣上不日南征,礼王若想见圣上,需得七日之内到达安都。”
李同光想到原剧情中李同光可是要传圣喻的,可不能把这忘记了,再次开口道。
“七日之内到达,这怎么可能?殿下的身体……”
杜长史闻言大惊,脸上露出愤怒争辩道。
“她的身体怎么样不关我的事情,但要是去晚了,恐怕就无福面见圣上了,如果你们不介意跟国主一起继续在安国做客,我倒是不介意你们什么时候到达。”
李同光平静开口道。
反正话他是传到了,回去也不会违抗圣旨,至于你们什么时候到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与他无关。
况且那杨盈身体本来就没事,就是故意拖着不见他。
到时候有什么后果你们自己承担就是了。
他何必操这份闲心?
“侯爷,你你们这是强人所难……”
杜长史彻底急了,若是这趟出使真见不到梧国皇帝,那就麻烦了。
可是这七日太急了,他们还没有想出营救的方案呢!
“既然见不着,索性就别让礼王弟去了。”
就在杜长史焦急,乱了方寸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内门传来。
李同光明白正主到了,转头看去。
只见一道紫色身影缓缓从内门出来,袅袅娜娜,仿若出尘仙子,踏步而入。
她仪态端庄,面容华贵,正是换上盛装,重新化妆后的任如意。
此时的她与身穿杀手服饰的任辛判若两人。
“不愧是求子如意,百变赛观音,果然绝美,风韵十足,怪不得李同光会为她痴迷成为舔狗,六道堂堂主也都被她拿捏。”
看到来人,李同光虽然心里有所准备,却也不由得内心赞叹,来人气质容颜。
“郡主。”
杜长史行了一礼,道。
“杜大人,你退下吧!有些话你不用言明,我素来就是宗室里的怪人,难听的话只有我来说。”
任如意一脸平静开口道。
“是。”
杜长史得令,长出一口气,踏步离开大堂。
要是原来李同光还在,看到眼前美人儿,必然瞬间化身舔狗,对她百依百顺。
但可惜,这次来的是李同光。
“郡主意思我定会如实传达,如此,我便告辞了。”
李同光说罢,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就向外走去。
他这次过来,一个是为了传达安帝谕旨,二个是看一看这传说中的求子如意。
现在安帝的话传达,任如意也见到了。
如何选择,那是梧国使团的事情,与他无关。
“呃!”
任如意正装着呢,没想到自己这徒弟不按套路出牌。
昨天见了还哭着求相认,今天再见,竟然掉头就走。
而且还是真离开,丝毫不拖泥带水。
她只是呆愣的功夫,李同光竟然都跑到门口了。
眼看再不挽留,这次事情就砸她手里了,赶紧叫道:“长庆侯留步。”
“怎么,郡主还有什么事情吗?”
李同光闻言回头,一脸平静道。
那原来的李同光吃你高冷那一套,他可不吃。
在他原来的世界,科技飞速发展,女拳盛行,被渣女放养鱼塘多年的他,早就已经看透了世间的情爱。
这任如意的吸引力还不如孙朗的武功。
习武可以变强,当舔狗一无所有。
“这鹫儿怎么跟昨天完全判若两人?莫非昨日我做得过了?不然以他爱哭的性子,再次见到我还不高兴得像个小孩。”
看着李同光平静的目光,任如意内心诧异。
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然而这才过去一个晚上,曾经轻松拿捏的弟子,竟然就给她完全不同的感觉。
那看破世间情感的样子,仿佛初遇的宁远舟,竟然让她莫名有些悸动。
仿佛这一刻的李同光不再是那个黏人的小屁孩,而是一个长大了的成年人。
这种无法掌控全局的感觉让她非常难受。
“不对,没有男人能一夜成长,鹫儿定然是故意装的,只是为了吸引我罢了。
我便给他个台阶下,让他原形毕现。”
任如意很快意识到不对,不漏痕迹弟晃了晃脑袋,将心中各种奇怪想法甩掉,恢复了镇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坐下,拿起旁边的茶壶开始沏茶。
同时自顾自道:“长庆侯,我刚才那句让礼王弟不入安都的话只是负气,我想你不会听不出来。
其实你我心知肚明,贵国国主限使团七日内到达安都,无非是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但其实我们大梧朝中大多是反对礼王入安的。
如今监国的丹阳王弟更是有问鼎九五之心,只怕全天下最希望合谈失败的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