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欺人太甚。
吴署长平时多温文尔雅的一个人。
都罕见的爆了粗口。
胡主任没有说话，看完了文件之后，也只有沉默。
突然间。
想到了即将要去摸底的大秦重工。
胡主任脑海中，有了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然而就在这时。
吴署长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小胡啊，你说，有没有可能，高手在民间？”
就是这个！
胡主任一下子，脑海中的想法就成了形，马上说道：
“署长，您说有没有可能，来一次全国范围内的工业大摸底？”
“全国范围内的工业大摸底？”
吴署长愣了下，随后不由摇头：
“不太行，这搞的太大了。”
“社会上，本身很多人就没有底气，这一下风吹草动的，更让人没底气。”
“一不小心，会闹出大问题的！”
听完吴署长的话，胡主任也是皱眉不语。
确实，他灵光一闪的想法，有点想当然。
不过……
胡主任想了想，说道：
“不如这样……”
“咱们采用公开招标的方式，把这份文件的部分内容，半公开的形式，发给国内的民用型工业单位呢？”
这倒是个不错的方法。
即达到了摸底的目的，也不会造成太大影响。
吴署长满意地点点头：
“可以，有枣没枣打一竿子，说不得，高手真在民间呢？”
听到吴署长半是打趣的话。
胡主任也知道。
对于这种另一种形式的工业大摸底，他也是没有多大信心的。
但同样是那种话。
有枣没枣，先打一竿子再说！
……
“牧哥……”
晚饭的时候，马晓明找到秦牧，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事说事。”
“那个，牧哥，其实也没有多大的事。”
马晓明犹豫了一下，说道：
“咱们大秦重工的下一个产品，有没有可能，做圆珠笔的滚珠？”
“？？？”
秦牧直接黑人问号脸。
圆珠笔的滚珠？
那东西，有多大的技术含量？
而且，也没什么利润空间啊？
于是，十分不解地问马晓明：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生产圆珠笔的滚珠了？”
“不会是，想让咱们大秦重工，往办公用品产业上发展吧？”
白月魁也有些好奇。
放下筷子，思索起来。
从钓具产业，到办公用品产品。
这跨度，也不算小了。
当然，中间创业示半而中道崩殂的特强级钢丝绳，不算在内。
那个，毕竟是重工业。
而无论是钓具，还是办公用品，都属于轻工业。
这时，马晓明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道：
“我下午刷到几个视频，都在说什么，圆珠笔滚珠是工业明珠。”
“说咱们国家，连圆珠笔滚珠都造不出来，全依赖进口，被人家卡脖子！”
“我就觉得特别可气……”
原来是这样！
关于这些说辞，秦牧自然也是见过的。
确实让人很生气。
一半是因为，这些公知阴阳怪气的行为。
一半是因为，大部分网民，居然连什么是工业明珠，都分辨不出来！
白月魁皱眉想了想，对这种现象，完全没有概念。
毕竟，她来自的世界。
从时间线上看，已经是未来世界，而且是赛博朋克世界。
科技方面，高出这个世界不知多少。
对于圆珠笔滚珠是工业明珠这种说法，完全无法理解。
事实上。
圆珠笔滚珠的技术，还真就挺高精尖的。
需要精密的制造工艺。
甚至，有人说，它的制造精度可以与制造航空母舰的难度相媲美。
因为这一根小小的笔头需要有五条沟槽来引流墨水。
这五条沟槽需要相互贯通，如果有任何一条沟槽堵塞发生问题，那么墨水流量就会减少，写出来的字就会不清晰，或者出现断流。
圆珠笔的滚珠与沟槽都是经过工程师严密的设计的。
并且在加工的时候误差要控制在三微米以内。
三微米，大约相当于头发的33分之一！
一般来说，圆珠笔上的滚珠大多采用碳化钨球。
耐用性和强度很高。
用铁珠或者钢珠的话，很容易出现磨损，画出的线条距离也会非常短，耐用性非常差，并且写出的字体流畅度也不好。
综合来看，圆珠笔滚珠的生产原理很简单。
但是正如蒸汽弹射器一样。
原理简单，但是制造流程和工艺是非常复杂的，而且要求的精确度非常高。
当然，国内并非不能生产。
只是，有一个关键的问题。
就是圆珠笔滚珠的利润空间，很低！
研发以及生产这个，赚不太多少钱。
不过，查了一个系统后，发现圆珠笔钢珠的生产线，居然花不了多少积分后。
秦牧沉思片刻，说道：
“既然如此，那咱们大秦重工，就把这个工业明珠给攻克掉！”
说完，马晓明眼睛顿时一亮。
秦牧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无奈地说道：
“不过，到时候你来负责销售！”
“好好好，交给我了！”
马晓明信心满满地保证起来。
收拾碗筷，便离开了。
“我怎么觉得……”
白月魁认真地看了秦牧一眼，微微皱眉：
“你好像给马经理，挖了一个不小的坑呢？”
“啊？有吗？没有的事！”
秦牧断然否定。
不过，他知道，这坑，不是给马晓明挖的！
而是给那些公知，以及公知口中的工业明珠的代表们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