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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朱元璋皱眉,像是不认识一样,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儿子。
然后关心的问道:
“标儿啊,你最近……是不是太过劳累了些?”
“你也不必如此的疲惫,若是政务繁杂的话,就把一些奏章送到爹这边来。”
“你要保重身体,好好休息才是。”
看着朱元璋那一脸的关心,朱标不由的啼笑皆非。
不过朱标也并没有解释,而是顺势把话题转移到了马皇后的病症上。
朱标非常清楚自己的父亲乾纲独断,向来都不是一个能够听得进去劝诫的人。
如果让他知道,窦澈心心念念都想要逃离这里的话,还不知道朱元璋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到时候只会是弄巧成拙,鸡飞蛋打。
天色渐晚。
在马皇后的床边尽孝了一下午之后,朱标连饭都没有吃,就急匆匆的向奉天殿赶去。
如今大明朝正是千头万绪,尤其是在胡惟庸案发生之后,宰相这个职位彻底的消失在大明王朝。
失去了宰相从中甄别分类,皇帝的压力一下子变大了很多。
为了第二天能够到翰林院再去见窦澈,朱标决定,今天晚上还是加班的为好。
一路上太子銮驾所到之处,众人辟易,宫女太监们分分面朝墙壁跪下,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只不过没人发现。
当太子銮驾走过之后。
一个太医院的杂役,卡着宫门关闭的最后时间,急匆匆的走出了皇城,然后三拐两拐,来到了郭桓的府邸。
“你说什么?那个姓窦的要的药里面,居然有大寒之毒?”
书房里,郭桓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满脸惊喜的看着面前的杂役。
“细细说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大人的话,今天那个姓窦的为皇后娘娘整治之后,从坤宁宫传来的药方,让我们按方抓药,送到翰林院中。”
“李太医在看到药方之后,发现了药方当中的不妥之处,所以命小人抄录下来一份,趁着宫门闭锁,送给大人过目。”
“还请大人示下,李太医那边,要不要给那小子添点堵?”
郭桓没有说话,只是接过了药方,细细的看了起来。
郭桓再怎么说,也是博览群书的饱学之士。
虽然说不通医术,但是对于一些中药的特性还是了如指掌的。
他一眼便看到了药方当中所用的附子,随即便喜形于色。
“好好好!”
连叫三声好后,郭桓轻轻的把药方放在桌子上,脸上是一副大功告成的得意之色。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个姓窦的小子还是太过年轻。
想想也是。一个十五六岁的江湖郎中,哪懂得什么宦途凶险。
恐怕一心都扎在了,该怎么治疗皇后,讨好皇帝上面。
想到这里,郭桓得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还是自己棋高一着。
只要有了这个药方,那么那个姓窦的小子,便是自己的掌上玩物。
这样想着,郭桓眼睛一转,冲着杂役吩咐道:
“你告诉李太医,把他所需要的药物备足年份,好好的给送过去。”
“其他的我自有主张。”
说完,郭桓轻轻挥手旁边的管家会议,转身便端出来了一个托盘。
托盘上面是两张轻飘飘的大明宝钞,但是每一张都是五百两的份额。
看到这两张大明宝钞,杂役顿时高兴的喜不自禁。
冲着郭桓一连串的赌咒发誓,然后便识趣的离开了郭府。
而郭桓则是拿着药方左看右瞧,良久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把药方收回怀里。
现在,就等着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献药了。
只要到时候李太医稍微懂点手脚,再把这个剧毒的药方往太子或者皇帝哪里一呈。
那么到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被集中到这件毒害当朝皇后的惨案上面。
谁又会在意今年的税收流程?
想到这里,郭桓得意的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须。
只是牺牲一个微不足道的江湖郎中,就能够摆弄整个朝堂的目光。
这才是他郭桓的手腕!
皇帝又怎样?太子又怎样?
还不是被他郭某人玩弄于手掌当中?
“阿嚏——”
翰林院内,朱标突然间打了一个喷嚏,引得旁边的一老一少格外嫌弃。
抖了抖手上的药泥,窦澈没好气的开口说道:
“我说老朱,你这一喷嚏下去,我这一锅药全毁了。”
“倒了吧。”
看着一锅黑乎乎的药膏倒到地上,窦澈叹了口气。
旁边,朱标一脸的窘色,这锅药膏说起来是他毁掉的,连忙开口致歉:
“窦兄对不住,这需要什么药材?我马上去买——”
窦澈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叹道:
“不关你的事,药材多的是。”
“我叹气的,是这个药丸的效果未必就好,到时候就算是给皇后服下,也未必就能让他立刻转醒。”
“只不过前几天被皇帝话赶话的躲到了那里,无奈之下才赶鸭子上架。”
“现在却是骑虎难下了。”
朱标的脸色也不好看,这已经是窦澈给马皇后复诊后的几天后了。
这几天当中,朱标一旦忙完奉天殿那边的政务,便乔装改办来和窦澈混在一起,朝夕相处之下,三人倒是迅速的熟悉了起来。
朱标有意结好,窦澈也有想要靠朱标搞到身份的需求。
一来二去之间,三人竟是迅速的熟悉了起来。
这几天窦澈制药的时候,朱标也在旁边帮忙。
朱标自然知道,对于自己母亲的病症,窦澈已经算得上是尽心尽力了。
对于自己父皇要强行把窦澈留在皇宫里的行为,朱标虽然不赞成,但也无言以对。
朱元璋一辈子乾刚独断,除了马皇后的话,别人的声音他听不进去半点。
所以此时的朱标,只能无言的拍了拍窦澈的肩膀。
在看到窦澈又一次凑到各种药材面前仔细配比之时,朱标也凑上去帮窦澈打着下手。
只不过这一次,张老道却是站在后面若有所思。
当窦澈不耐烦的转过头来催促张老道的时候,张老道却犹犹豫豫的开口说道:
“窦小子,事我这两天看你制药,对于药性也有了几成把握。”
“我武当一脉,倒是有几剂丹药,和你的想法不谋而合。”
“你要不要参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