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样?”
元始声音再次冷了下来。
“略施小戒,封印他们百万载!”
通天轻描淡写的道。
“不可能!”
元始当然不会答应。
他冷着脸说道:“此番他们个个受伤,若说惩罚,已经足够!”
“反倒是你截教弟子,打伤我阐教弟子的事,贫道都没有跟你算,你还想如何?”
所谓,有其徒必有其师。
广成子尚且能做到没理还要强占三分。
更何况是元始。
“那是他们自取其辱!”
通天冷冷回击道:“罢了,你若不愿亲自动手,贫道替你管教他们!”
话音未落。
通天便悍然出手。
“混账!”
元始勃然大怒。
他何曾见过如此强硬的通天。
待他出手要阻拦时。
便见燃灯和十二金仙已然被一只法力大手擒拿!
“唉!”
一声幽幽叹息响彻虚空。
通天的法力大手轰然瓦解,灰色袖袍拂过,燃灯和十二金仙已然回到昆仑。
“吾等同根同源,又师出同门,何苦如此?”
苍老中夹杂着几分冷淡的声音从东海之滨传来。
却是太清老子看不过去。
出面了!
“大兄,这次你又要偏袒他不成?”
东海深处,通天的声音,冷冽到极致。
“贫道向来与世无争,何谈偏袒?”
太清老子波澜不惊的道:“贫道扪心自问,所做的一切都是你们!”
“难道几个小辈闹些乱子,便能让吾等多年兄弟情义变成刀兵相向?”
“行了。”
他淡淡说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不可能!”
通天出乎意料的强硬。
“在昆仑时,他元始指着贫道鼻子,说我截教弟子都是披毛戴角、湿生卵化的畜生!”
“因为大兄说,不能伤了兄弟和气。”
“好!贫道退让一步,让我截教承受下这骂名和委屈!”
“可后来呢?”
“赵公明被广成子欺压过!”
“三霄被太乙、被广成子、被赤睛子打伤过!”
“多宝、无当只是为他们鸣个不平,便被元始以气势所伤!”
“此间种种,数不胜数。贫道,计较过吗?”
“他都已经将贫道,将我截教逼出昆仑!”
“他还要怎样?”
通天声音依旧平静。
但天地之间,苍茫众生,谁都能听得出他语气中蕴含的愤怒与疲惫。
“哼!”
元始听不下去,冷哼一声,道:“难道贫道说得有错?你截教不是一群披毛戴角、湿生卵化之辈?至于那些小辈,只能怪他们技不如人!”
“至于多宝、无当。”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他们敢顶撞贫道,你却不管不顾,难道贫道作为长辈,还教训不得他们?”
任谁都听得出这是在强词夺理。
奈何没人能质疑圣人!
至于通天。
他已经心灰意冷,不想与元始争辩。
只是静静看向东海之滨,望向东海之滨,问道:“今日之事,你当真要插手吗?”
“通天,贫道只问一句,你还当不当贫道是你的兄长?”
太清老子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好!”
通天却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
他重重点头,冲八景宫拱手一礼:“大兄!这是贫道最后一次叫你大兄!”
说着,他声音抬高几分,威严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洪荒。
“今日之后,你我之间,再无半分兄弟情谊!”
此言一出,举世哗然。
这句话的分量,可太沉重了!
通天不再认太清为兄。
那也就意味着,三清继分家之后,彻底离心离德,世间再无三清!
体会不到此间恩怨的生灵无不为之震撼。
东海众生更是齐齐望向罗宣。
只因一个罗宣。
通天圣人便要与太清、元始两大圣人彻底分道扬镳?
值得吗?
这个问题萦绕在所有人心间。
“此子可真是将天捅了个窟窿啊!”
有准圣望着罗宣,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倒也不尽然。”
“便是没有罗宣,也有赵公明,有三霄,只要元始秉性不改,阐截二教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也有准圣看得透彻。
归根结底,不是罗宣让通天有此决断,而是元始多年来欺通天太甚!
“纵然罗宣不是主因,却也是导火索,是压垮通天对三清兄弟情谊失望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准圣出言反驳。
“这倒是。”
众准圣尽皆沉默。
他们都在想,阐截二教彻底闹掰,往后的洪荒形式会变成什么样?
“妙啊!”
西方须弥山上。
准提猛地拍着大腿,嬉笑连连道:“早该如此!早该如此啊!”
“往日,三清一体,三圣同源,压得我西方二圣仿佛不是圣人一般。”
“世间但凡有些根脚的生灵,拜师只看三清,不能入人教、阐教、截教者,才能想起我西方教,早让贫道心中攒着一口气。”
“今天总算是把这口气出了!”
准提美滋滋的道:“今日之后,我西方合该大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