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剑气,也极强!
只见天际间光芒一闪。
撕破风流,撕破空间,切割于天空之上,居然让无垠的蓝天,硬生生被切裂出一个创口!
那创口宛若夜一般漆黑,又如墨水一般沉溺,而在其中,还有一个明晃晃的白色圆月。
一剑既出,横分昼夜,日月同出,二体同天。
这正是斩天拔剑术的极意!!
“快看,我的天哪?天居然裂开了?”
“这是天地异象啊!不知何方大能在我乾国渡劫?”
乾国市街之上,群众看着此刻的天穹,纷纷惊呼大叫。
要知道,作为凡人,有人几乎一辈子也见不到一次天地异象。
有的刻画留恋,有的默默许愿,甚至有些低品武者,已经闪身上前,准备从中领悟一点道理。
而强者们,也被这异象所震慑!
……
大乾,某处茶楼内。
在此游历的白云城主,叶孤城,看到这般异象,差点惊得连眼珠都快瞪出。
作为同使用剑的高手,叶孤城素有剑神之称。
他一眼便看出,这般异象,成因并非他物,而是剑气!
但是看出归看出,他却完全想不到,这般大能究竟是如何做到。
斩物简、斩虚难。
就叶孤城自己而言,一剑划开一座山脉,一道飓风,已是竭尽全力。
没想到,在此处小国略加休整之时,居然能看到斩天之辈!
难道是哪位传说中的剑神出了手?
还是另有后生?
无论那种,叶孤城都觉得汗毛倒立,不能自己。
手中端着茶碗的手,抖个不停,几乎要将茶水抖擞殆尽。
……
大唐,某处荒漠内。
“后生可畏啊。”
大漠之中,剑神李淳罡从梦中惊醒,喃喃自叹。
就在刚才,他突然感受到一股猛烈的剑意,从遥远的西方传来,带着狂放与不羁。
作为江湖的神话,他也曾做过一剑开天的壮举,然而,那是在结合天时地利这下,才使出来的绝技。
没想到,今日居然有人,单靠自己,便能使出斩天之剑意!!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咯。”
说出这件自嘲般的话语后,李淳罡又摸了摸他的佩剑,便又侧身躺下。
看来,今人的江湖,又要出来一个风云人物了。
驸马府门口!
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停在府门前。
马车门打开,姜雪宁优雅地迈下车来,她身穿一袭轻纱裙,向驸马府走去!
花园中,沈芷依正与李恪赏花。
突然,她眼角余光瞥见了姜雪宁的到来,立刻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快速地奔向姜雪宁,毫不犹豫地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宁宁,你怎么才来看我,我都想死你了。”沈芷依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和思念。
姜雪宁轻轻拍了拍沈芷依的背,温柔地笑道:“殿下,我还不是怕打扰你与驸马培养感情,这不,实在想殿下了,还给殿下带了很多好吃的吗?”
她轻轻拍打着带来的食物篮子,里面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令人垂涎欲滴。
沈芷依听到姜雪宁的话,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满是感激和欢喜。她知道,姜雪宁不仅是她的好友,更是她最亲密的姐妹,两人之间的感情无需言语,只需要一份默契和真心。
就在这时,李恪走了过来,姜雪宁随后福了福身:“参见驸马!”
李恪温润如玉的说道:“姜二姑娘,不必客套!”
他的脸上没有表情,甚至可以称得上严肃。
这一刻,他仿佛是一位高贵的王子,庄重而高雅,散发着一股与众不同的气质。
姜雪宁凝视着李恪斌,心中隐隐感觉他的变化。
上一世的蜀王,温文尔雅,如同风中的书生。
而眼前这个人,却给她一种欠债感,仿佛欠了他几百两银子似的。
难道是她的到来打扰了他们的培养感情?所以他们才不高兴?
“宁宁!”
沈芷依拉着姜雪宁坐到亭子旁边的石凳上,然后兴奋地拿起一块糕点送进嘴里,一副享受的模样!
李恪随后也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悠闲地放下茶杯,静静地观察着姜雪宁和沈芷依两个女孩的嬉闹,嘴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宁宁,我都要出嫁了,为什么还要进宫学习呢?谢少师到底怎么想的?”
沈芷依咬碎了手中的一块糕点,一双杏核般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仿佛恨不得把姜雪宁生吞活剥。
“估计大家都舍不得你离开!”姜雪宁安慰道,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赶紧转移话题。
“听说驸马的文采出众?”姜雪宁笑盈盈地看着李恪问道。
李恪知道姜雪宁是重生者,对她多了些观察。他知道她是试探自己,毕竟她作为重生者,对历史了如指掌!
而自己这位二十一世纪的穿越者,怎么可能被几首诗词难住呢?于是他决定卖弄一下才华。
“呵呵,不敢说无所不能,但对诗词还是略通一二。”
“那不如驸马现场作诗一首!”沈芷衣眼睛亮了起来,兴奋地说道。
李恪沉吟了一下,看到沈芷衣期待的目光,心想反正现在闲得很,于是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准备书写。
片刻过后,一行字跃然纸上: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点秋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嬴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李恪落笔收尾,洋洋洒洒数千字,展现出他的胸怀和气魄,让人叹为观止。
沈芷依的眼眸闪烁着光芒,心中的波澜难平,忍不住赞叹道:“驸马爷果然厉害!”
姜雪宁看着李恪写完诗词之后,心中不由得一阵诧异。更多的是震撼
上一世,李恪的诗词几乎都是关于风花雪月的,而这首诗词居然描绘了战争、征伐和杀戮的场面,实在是新奇之极。
“宁宁!你觉得怎么样?”沈芷依眨巴着眼睛,期待地望着姜雪宁。
姜雪宁抿唇一笑,对沈芷依说道:“这首诗写得太好了,简直绝妙啊!不愧是我们的驸马爷。”
“只是这首诗的杀伐之气太重,对于我们女子来说有些不太适合,我觉得还是换一首文雅一点的吧!”姜雪宁提出了建议。
李恪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好,既然姜二姑娘这么说,那我们换一首文雅一点的吧!”
他沉思片刻,笔触滑过纸张,诗句如流水般涌现出来:“沧海自浅情自深,人生乐在相知心;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李恪刚刚写完诗词,沈芷依便迫不及待地拿了过去,仔细端详着。
姜雪宁则是轻声念道:“沧海自浅情自深,人生乐在相知心。”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那人修长的身材,俊朗非凡的容颜,如同潇洒的天鹅,优雅飘逸。
李恪见到姜雪宁神色呆滞,明白姜雪宁又勾起了前世的记忆,便开口道:“姜二姑娘在想什么呢?难道是在想你心爱的那个男人?”
姜雪宁听到李恪的话,微微尴尬地笑了笑:“驸马说笑了,我只是被驸马爷的诗惊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