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嗣同?
看到这个名字,杨青时先是微微一愣,随后肃然起敬。
戊戌六君子中,流血变法自他而始……
稍稍平定了下心情,看着窗外已是万家灯火。
反正系统也没有提示任务完成的时间。
他索性点了些外卖,然后手里拿着赵倩留下的那张卡。
愣愣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有被人打扰,美美的在家里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杨青时就起身开始为系统任务做准备。
光绪二十四年,九月二十八。
北平宣武门外菜市口。
作为官衙历来处决重罪犯的地方,接近午时,已经有不少人围拢在了这里。
“听说今天要砍头的是几个反贼?”
一个中年人,边悠哉悠哉的喝着豆汁儿,边削尖了脑袋往里钻。
虽说世道一天比一天乱了,但斩首砍头这种事,对平头百姓来说依旧还很新鲜。
“可不是嘛?”
“今儿要砍脑袋的,就是带头的那个!”
旁边的人也在使劲不断往前凑。
脸上露出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手里还攥着两个白面馒头,打算等会去蘸点血。
拿回去卖给隔壁的肺痨鬼,价格可是不低!
“呵呵,谭嗣同,你看看这些人。”
“可都是来瞧你怎么被砍头的。”
监斩官摸了摸嘴边的两撇小胡子,洋洋得意的笑道。
现在满朝文武谁不知道?
朝政大权可一直在那位老佛爷手里把持着。
就是小皇帝有满腔热血,又能干的成什么事?
“若不维新,不开民智。”
“天朝上国的美梦,你们做不了太久了。”
被压跪在地上,即便是披头散发,也遮掩不住眼中的烁烁华光。
可他放眼望去,只见在刑场上诸人各显众生相。
眼中的光彩很快就又消褪了下去。
“呸!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岂是你想变就能变的?”
监斩官听到这话,冷笑着朝他吐了口唾沫。
脸上写满了不屑二字。
“大人,你跟这种反贼废话什么?”
“午时三刻马上就要到了,咱们可不敢耽误行刑的时间呐!”
他边上的副官脸上同样流露出浓浓的憎恶。
维新变法?
名字听上去还行,可到头来可是变的他们这些官僚的法。
对于谭嗣同这种人,他恨不得挖骨食髓!
“天命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
“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啊!”
最后望了眼这看似繁华的锦绣江山。
谭嗣同最终还是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这人间,真不值得……
侩子手光着膀子喝了口烈酒,狠狠的喷在了鬼头刀上。
下一刻手起刀落,尸首分离。
“好!”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剧烈的欢呼。
不少家伙拼了命的往前挤,想要去蘸一蘸那滚烫的热血。
可就在此时,平地惊雷,风起京城。
刚才还艳阳高照的天气,转眼间便乌云密布。
在场围观的这些人,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就看见云层之中,有九条狰狞的蛟龙在不断吞云吐雾。
背后还拉着具他们从没见过的精美棺材,呼啸着降落在了下来。
“何,何方妖人敢祸乱法场?”
“按我朝律法,其罪当诛!”
监斩官吓得差点没直接钻到桌子底下去。
但又顾忌在场百姓都在看着自己,只得硬着头皮,哆哆嗦嗦的问道。
“今谭复生新丧,应以九龙拉棺厚葬。”
“你们,这是有意见?”
打开棺材板,从九龙往生棺里跳出来。
杨青时看了眼不远处,刚被处以极刑的谭嗣同。
长叹了口气后,漠视的望向监斩官。
“你,你这是想造反吗?”
“他是意图谋逆的重犯,你也敢,也敢给他抬棺?”
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监斩官脸都快绿了。
今天这话要是传回了朝廷,他丢乌纱事小,很可能连小命都难保。
“没错,这人说不定就是那什么白莲教的祸害!”
“以为用这点障眼法,就能吓唬的了我们?”
手里拿着馒头的中年人,虽然心里也是惊骇异常。
但想到一个蘸血的馒头,可是能卖上几两碎银!
不知不觉中,胆气就变得壮实了起来。
随着他这话说完,周围怀着相同心思的家伙,纷纷大声应援。
可却没一个人敢迈出半步。
“聒噪。”
“谁想要吃人血馒头的,上来,我成全他。”
杨青时淡淡的瞥了人群一眼。
只是轻轻抬了抬手。
六个身高将近两丈的巨型傀儡,便凭空出现在了当场。
散发出令人不敢直视的可怕气息。
顿时,法场周围一片哑然,安静的落针可闻。
监斩官更是吓得双腿发颤。
一股骚臭的暖流,瞬间湿透了他身上的官袍……
(PS:今天被群里的大佬群嘲了,说这本书当天鲜花永远不可能过千,呵呵哒,从现在开始到凌晨12点,鲜花破千加更一章,无上限!就这样,不蒸馒头争口气!摆脱了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