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少奶奶在哪里?”
回到家里,换掉朝服的薛蟠,走进了内宅。
“啊!侯爷。”
宝珠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给薛蟠道了一个万福。
“行了行了,少奶奶呢?”
薛蟠不耐烦地挥挥手。
对于这封建时代各种礼仪,薛蟠觉得很是让人烦闷。
真不如在军中时候,和一群糟汉子相处来得那么自在。
“小姐带着瑞珠在宝姑娘那里呢!”
宝珠一时间还无法适应秦可卿这少奶奶的身份,依旧还在沿袭着在秦府时对秦可卿的称呼。
“好,我知道了。”
薛蟠说罢,转身朝着薛宝钗所在的别院走去。
“侯爷,侯爷。”
一路上,侯府内的丫鬟婆子们,不停的朝着薛蟠问好。
薛蟠只能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微笑着点头。
刚到别院暖阁的薛蟠,就听到了屋内传来的嬉笑声。
“小姐少奶奶,侯爷来了。”
门外的丫鬟,急忙朝着暖阁内大声禀报。
同时伸手掀开了暖阁外的门帘。
薛蟠弯腰走了进去。
“呀!夫君来了。”
“哥哥来了。”
两张如花笑颜,出现在薛蟠面前。
“可儿,我在外面就听到你和妹妹的笑声了。”
“快说说,你们姑嫂二人,刚刚在说些什么?”
薛蟠接过瑞珠端来的茶水,笑着问道。
“呀,夫君来了!”
“哥哥来了!”
秦可卿与薛宝钗二人欣喜的站起身来。
“夫君,刚刚可儿正与妹妹谈论诗词呢!”
“是啊!哥哥,没想到嫂嫂在诗词上的造诣竟然如此深厚。”
薛宝钗也开口说道。
“还有,宝钗没想到,哥哥原来也会写诗。”
“特别是刚刚嫂嫂念与宝钗的那首《十步杀一人》,真是尽显豪迈雄壮之气的旷世佳作。”
“哥哥,以前在金陵的时候,妹妹怎没见过,哥哥居然有如此文采?”
薛宝钗睁大她那亮晶晶的眼眸,崇拜中夹杂着好奇的看着薛蟠。
“哈哈哈,妹妹,这首诗,可不是哥哥所写,而是你嫂嫂在梦中所得!”
薛蟠自然知道这首秦可卿梦中所写的诗。
但是,你要说是真是秦可卿梦中所得。
那未免有些太过夸张。
一个养在深闺,从未见识过战场的弱女子,怎么可能写得出如此雄壮恢弘的诗篇。
最关键的是,这首诗,居然和薛蟠在后世所见到的,谪仙太白的诗简直如出一辙。
这就让薛蟠不得不相信,这首诗难道是自己在某次梦中传讯给秦可卿。
借她的手写将出来。
更过分的,居然是,两人尚未谋面之时,还同时写出了那首《十里平湖》。
果然,玄幻世界是不可用常理来推断的。
看来,当初用那些相对残忍的方式,来对待那个癞头和尚,是真的做对了。
要不然,秦可卿会真的落入贾宝玉的手中。
让他摘了红丸,然后再送进宁国府。
秦可卿这辈子悲惨的命运,就会拉开。
想到这里的薛蟠,走到秦可卿的身旁,轻轻握住她的柔荑。
满眼怜爱的看着这个命运多舛的弱女子。
对于薛蟠的举动,秦可卿即使感觉有所不妥。
但也只是稍稍挣扎了一下,见到事不可为,便也随他去了。
只不过,那如花的俏脸,一时间变得通红。
“好个哥哥,你妹妹还在这呢!”
“怎生变得如此厚脸皮。”
薛宝钗轻轻的笑着啐了一口。
“呀!夫君,宝钗还在呢!”
秦可卿羞涩的想要挣开。
“可儿,别管她,咱俩这叫伉俪情深。”
“哈哈哈!”
薛蟠得意的大笑起来。
只不过,为了照顾秦可卿的颜面,还是不舍的放开了她的柔荑。
宁国府中,接到今日朝会上情况汇报的贾珍,端着酒杯忍不住一阵哈哈大笑。
“好你个薛蟠,好你个冠军侯。”
“你这是在自寻死路啊!”
“没想到,第一次大朝会,你居然敢对内阁首辅,御史大夫出言不逊。”
“在如此场合,让其颜面尽失,真是取死之道,取死之道。”
“来,来,来,继续奏乐继续舞。”
“老爷我今天很是高兴,哈哈哈!”
贾珍想到薛蟠居然得罪了如此多的朝中重臣。
特别是狠狠得罪了在朝堂上屹立二十载不倒的首辅王新甲。
那这个薛蟠离死还远吗?
等他死后,整个薛家群龙无首。
到时候,不仅仅那个秦可卿老夫要把她收入囊中,就连薛家在金陵的那些生意,也别想逃出本将军的手心。
贾珍“恶狠狠”的喝了一杯酒,随即再次兴奋起来。
“恩义”
“朕听说今日朝会,薛小子在朝会上不顾同朝为官,直接揭了新甲和刘德龙的颜面?”
“回太上皇,的确如此。”
“奴婢也不知道这冠军侯,为何如此。”
“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不但反驳了王大人和刘大人提出关于对建奴伪汗皇太极不宜斩杀的提议。”
“更是阴阳怪气的,对刘大人进行了辱骂。”
“太上皇,您说这冠军侯刚到朝中,不知道团结同僚,维系关系。”
“反而还辱骂重臣,得罪首辅,难道这不是取死之道吗?”
王恩义一边给建元帝烤着袜子,一边摇头感叹道。
“哈哈哈,恩义啊!”
“你这是小看了这薛家小子。”
“你以为他是取死之道,朝中其他重臣是否也是这般想法?”
“回太上皇,奴婢这可就不知晓了。”
王恩义媚笑着,走上前来,给建元帝穿上袜子。
“哈哈哈,朕估计其他朝中重臣也是这般想法。”
“那你们都小看薛家小子了。”
“这小子,聪明的紧啊!”
建元帝披上外衣,站起身来。
“都说他根基不稳,应该结交朝中大臣,不宜得罪内阁首辅。”
“可是,谁有想到,这小子明显就是在自污。”
“恩义,薛家以前是什么人,你可知晓?”
“回太上皇,这薛家在太上皇主政之时,好像是锦衣卫派驻金陵的密探吧!”
王恩义小心翼翼的回答。
“没错,薛蟠之父正式锦衣卫派驻金陵的密探。”
“此时虽隐秘,可瞒不住有心之人。”
“本朝自太祖以来,当朝官员与那锦衣卫一向水火不容。”
“即使薛蟠这小子拉下颜面,想要与众大臣搞好关系,也定是白费功夫。”
“而且,朕听闻宁国府贾珍还想谋夺薛蟠之妻秦氏。”
“其舅王子腾不但没有提薛蟠出面解决此事,反而还放弃了亲外甥,把薛蟠调往山海关松山卫。”
“如此一来,薛蟠和神都这些旧日勋贵们,也是形同陌路了。”
“如今在朝堂上,飞扬跋扈,直辱重臣。”
“其实是想,紧靠皇帝华清与旧日勋贵们的界线。”
“此子年级虽幼,但却聪慧如此。”
“日后定是我大乾的擎天玉柱架海金梁啊!”
“博林有此佳儿,当含笑九泉也!”
建元帝不禁为薛蟠的表现感叹不已。
“太上皇说的极是,太上皇该死用膳的时候了。”
王恩义弯着腰,搀扶着建元帝的手臂。
“哈哈哈,你这老狗。”
“走,去养心阁用膳。”
“诺!”
神都午门外的菜市口,整个神都的居民似乎都赶到了这里。
王子腾带领的五军都督府城卫和京营的士卒,把这里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奉皇帝圣谕,今有建奴伪汗皇太极,多次带领建奴大军犯我边界,屠我边民,烧我家园,掠我牛羊。”
“使我宣大一地,赤地千里,白骨盈野。”
“此獠所做之事人神共愤,天地同泣。”
“呜呼……”
“今擒获贼酋,为告天地,安我黎民,特谕,处此獠及伪后凌迟之刑,共计三千六百刀。”
“…………”
监斩官刑部尚书,高站在监斩台上,大声诵读。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听到庆元帝圣谕的神都百姓,群情激奋,挥舞着拳头不停的大喊。
“来啊!带建奴伪汗。”
随着监斩官一声令下。
面如死灰的皇太极和大玉儿,被一群士卒押上了行刑台。
“薛爱卿,这里,这里,到朕的身边来。”
庆元帝看到走上酒楼的薛蟠,还在那东张西望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出声招呼。
“嘿嘿,借过,借过。”
薛蟠“憨笑”着,挤开坐在庆元帝身后的朝中众臣,来到了庆元帝的身边。
今日处斩皇太极和大玉儿,庆元帝是特意命令神都凡三品及以上官员,必须到场观看。
所以,身为正二品的薛蟠也不得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