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者站在城楼里，看着结界外横飞的海妖，不禁有些无语。
“老清啊~这小子你认识吗？好像疯了一样”
说话的这位是神风学院的老院长，名叫顾淳，也是80多级的修士。
“可能是年轻吧~反正我是练不动了”
申屠清看着牧羽那精神充沛的模样，除了服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的那两把剑好像有点古怪”
“嗯？”
听到顾淳的提示，申屠清也发现了这一点。
“他左手那把剑的剑身好像没有实体，而右手的那把剑……怎么是把断剑？”
申屠清不由得猜测起来：“这小子不会穷的连剑都买不起吧？那我还怎么放心他和小梦在一起？”
倒是顾淳这个与牧羽毫无关联的家伙，率先发现了他手中双剑的奇特之处。
“这两把剑……有古怪啊！老清！死了这么多海妖，你有看到灵魂吗？”
“好像没有，不会……你是说他的那把剑能像吸魂器一样储存灵魂？”
申屠清被顾淳这么一提醒，立刻就明白了一些。
“不仅如此，你有没有发现……那些被他给杀掉的海妖，竟然一个一个的又站了起来，还在帮着他战斗。
所以他是……术士！”
“术士！”
因为只有术士的能力才会这么诡异，所以无论是顾淳还是申屠清，都以为牧羽走的是术士这条很少人会走的道路。
术士修炼的是灵魂，但是灵魂却是人类从未破解的禁区！
至于这条道路有多难呢？可以这样来解释。
假如有二十个人升到了80级，那么其中一般就会有13位修士，6位武者以及一位术士。
但是一旦有人能够修炼到80级术士，那么这个人无疑会成为“国宝级”人物。
“不仅如此，我看他这速度，丝毫不逊色同等级的武者，可能……”
“老郭你的意思是说……这小子双修？”
这一刻，申屠清对牧羽的看法，越来越复杂了。
最开始的时候，仅仅以为他就是一个普通的乡下小子，然后通过一些歪门邪道解开了小梦的心扉。
可是现在一看，他这那里是个普通的乡下小子，分明是个疯子啊！
双修！几乎没有人真敢这样做，顶多也就是略微涉及一些而已。
比如薛梦儿是个武者，但是她在修炼的时候，也会偶尔修炼一下灵脉，借此能学会一些对生活有帮助的技能。
例如操控气流关闭门窗，就是她闲暇时学到的生活技能。
但是也没有人真敢同时修两条路啊！还是最需要毅力与天赋的肉体与灵魂！这不是疯子是什么？
如果不是大毅力者和天资绝顶之辈，恐怕一生都不一定能达到20级。
可是牧羽呢？这才几岁？刚成年吧？是双修吧？已经达到二十级了吧？
证明什么？证明他虽然是个疯子，但却是拥有超强毅力和绝顶天资的疯子。
“如果给这小子一些时日，怕是会成为一个风云人物。
可是接下来的这段日子，又有谁能决定自己的死活呢？”
“你的意思是？”
顾淳总觉得申屠清话中有话。
“你应该听说过吧？那个利用这次妖潮来练兵的计划”
“本来以为是谣传，可是现在听你这么一说，那就是真的了？”
申屠清默默地点了点头，走到窗边遥望远方。
“实话说了吧~这次妖潮练兵是我们商量了许久的结果。
只是没有人能想到……没有人能想到海妖的攻势竟然如此凶猛。
最终不仅功亏一篑，更使东海岸沦为人间地狱”
申屠清的语气很是懊悔，只是在他身后的顾淳却极为不解。
“为什么要练兵呢？既然发现了妖潮到来的迹象，为什么不及时疏散民众呢？
你们这是做的什么？将普通百姓的命当做儿戏？”
顾淳指责的话语中，夹杂着他无法隐藏的怨气。
“我们也不知道大妖荒来了啊！
如果我们知道大妖荒突然提前，杀死我们也不会去拿人命练兵啊！”
“大……妖荒？你们怎么推测出来的？不是应该在一百年后吗？”
顾淳没有去听其他的解释，因为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大妖荒”这三个字上面。
他作为神风学院的前院长，对“大妖荒”的了解可谓不言而喻。
因为神风学院原名封神学院，乃是上古之时便存在的学院，经历了许多次妖荒依然屹立不倒。
也因此，对于大妖荒的信息，顾淳算是了如指掌。
只是按照他之前的演算，下一次大妖荒明明应该是在一百年后的，为什么会突然会提前一百年呢？
“我们开始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提前，后来才猜测到一种可能。
也许大妖荒的循环周期不只是一万年这么简单，还会如同每四年会多一天的闰年一样，在循环一定次数后，它就会提前一百年”
顾淳不再有回应，只是端坐到一旁，紧闭双目，一块刻有古老纹路的龟甲悬浮在他身前，散发出湛蓝的空间波动。
时光流逝，夜尽天明，战场中央，大雾渐起。
“来了！”
处在大雾中央的牧羽与城楼里的顾淳，同时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来了？”
此时的申屠清还有些迷茫，因为他并没有感受到什么巨大能量（强者）的接近。
“刚才我用尚龟同甲推演了一下，发现……已经有一千处异象降世。
而最近即将降世的，便是在咱们面前的这片迷雾”
听着顾淳的解释，申屠清心里只有一个疑问。
“你之前知道怎么不说？那个小子还在外面呢？！”
“我也是刚推算出来具体位置……然后它就出来了”
不知不觉中，申屠清因为薛梦儿和牧羽自身天赋的原因，已经开始对这个“后辈”上心了。
牧羽行走在迷雾之中，回想起前世有关这次秘境的信息。
首先，无论是妖族还是人族，全都是在一天后才开始动身的。
因为他们都在等人，都在召集人手，都害怕进入秘境之后全军覆没。
不过这次秘境却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危险，反而更像是新手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