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品中期....斩杀宇文成都?”
“圣女师姐不是今年才破境宗师的吗?”
铜殿中忽的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提到大隋年轻一辈的宗师,绝对绕不开宇文成都这人。
宇文成都战绩彪炳,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后起之秀的领军人物。
虽说是同辈人,但宇文成都宗师境的时候,师妃暄才开始修行不久。
“确定是妃暄?”
梵清惠矗立原地,眉头深深皱起。
“千真万确,此事已经上了天枢榜。”
和尚将手中捧来本玉册,
“拿来与我看看。”
梵清惠眼神惊疑不定,伸手接过。
刚打眼一瞧,便深深的吸了口气。
【慈航圣女师妃暄,龙门榜第二!】
【有诗云: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姿容令天上明月也为之失色。】
【性情恬淡,超然红尘之外,有一颗澄明之心,智慧卓越,剑道天赋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更胜乃师。】
【战绩:宗师中期,领悟剑主天地,两式神秘剑法,皆为神功之流!】
梵清惠:“!”
龙门榜专注纪录天才,不分国度。
和陆地神仙的天榜一样,只有一册。
此前,自己这爱徒虽然天生剑心,精进神速,在龙门榜却也只排二十二,离前十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而今,竟名列第二?
其实也可以说是第一。
因为自天枢榜发布起,天枢阁的大弟子就永远在第一名。
也就是说,除开神秘莫测的天枢阁首席。
妃暄的天赋已是傲世天下群英?
“这半年,妃暄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的相公又究竟是何人?”
梵清惠眼神复杂,而后又缓缓坚定起来。
“回慈航静斋!”
“额?”
了空愣了下,又连忙比划手势。
意思是,师姐你不去宁安城寻圣女师侄吗?
“她自会回静斋,这点我还是有自信的。”
“究竟发生了什么,总要与我有个交代!”
梵清惠脚步不停,风风火火出了大殿。
...
宁安城最近风声很紧。
当朝天宝大将身死,宇文家在宁安城的根基几乎被灭。
本就暗流汹涌的大隋江湖,又是掀起了轩然大波。
但这并没影响某个地方的平静。
百草居一切平常,外面的风被挡在了小院外。
小青坐在榕树下,手中拿着针线,将买的布料放在腿上。
这件衣服她闲暇之余,已经赶制的差不多了。
绾绾怀中拿着天枢榜,手里拎着菜篮子从外面回来。
她没好气的看了院中在那打坐的身影。
狗男人。
那天竟然直接背着师妃暄回百草居了。
她在外面阻挡玄甲铁骑,也会累,也可能受伤的好不好!
绾绾用力的搓着蔬菜。
巴不得这狗男人练功走火入魔才好......
嗡——
奇异的嗡鸣响起。
陈寻睁开眼,吐出一匹白练。
将仙胎魔功运转了四十九个大周天后,他终于引来了突破。
对于他来说,本就不存在瓶颈之类的东西。
一切都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
“七品,我的内气又壮大了一些。”
“与其说这是内力,到不如说这是‘元气’。”
“寻常的六品,也就是江湖上的二流高手,内力恐怕也无法与我比拟。”
“若在加上登峰造极的剑噬江山,胜天半子剑,水月斩,罗刹影.....六品在我手中绝对走不过三招。”
盘算了一下自己目前的实力,陈寻叹了口气。
还是太弱了啊。
练武不足月,就接连突破到了七品。
若是其他人知道他此时心中的想法,恐怕后槽牙都要咬碎。
“再给我四五天,差不多能到六品。”
“半个月后,起码是五品前期,可战宗师初期。”
陈寻大概估算了一下自己的半个月后的实力,轻轻出了口气。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他总该知道,对于这个江湖而言,自己的定位在哪里。
目前,他应当不逊色与大派的中坚弟子。
七品的境界,放在江湖中只是三流。
然而陈寻的七品,不可与寻常人同日而语,他的内气质量与普通的内力比起来,是顽石与朽木的分别。
再加之他所会的武技,无一不是神功,乃至神功之上。
越级挑战与他而言,并不算什么,区别只是越多少级而已。
毕竟,娘子和绾绾这样的大派传人,切磋的时候,也不敢将修为压制到与他相当。
因为完全没得打。
所以能确定是。
同阶之中,他是无敌的。
宗师初期的战力,放在江湖上可算是一方强者,开宗立派不成问题。
但......
面对江湖大势,仍然是随波逐流的树叶,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还是不够啊。”
陈寻看向了榕树下,在那缝制衣服的身影。
娘子今天早上一起来。
先是将房中的被褥,床单之类的换了,又将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
然后去炖了他最爱喝的鱼汤,一边炖汤一边整理好了这个月所有的账目。
现在在给他缝制冬衣。
陈寻知道,娘子这是要出远门了。
应该是要回娘家,但不是探亲,而是回去交代。
如果他现在是天人,娘子又何须给谁什么交代?
“等我破境宗师之时,应当就不惧大宗师了。”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走来的绾绾,听到这话嘴角一抽。
好家伙。
七品中期,你都开始盘算着匹敌大宗师了。
那岂不是等你五品,我这宗师也打不过你?
嘶.....
好像确实是这样,之前陈寻八品的时候,她压制境界到七品就打不过。
再过一阵子,连打都打不过这狗男人了,那不得被欺负死?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你知不知道,那玄甲铁骑多难阻挡,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在帮你。”
绾绾双手抱胸,索要尾款。
“什么交货?”
陈寻收回思绪,还有心情打趣道。
他本就不是苦大仇深的性格。
“你...你你你....哼。”
“是奴家过于相信你了。”
“原以为,老板你是个一诺千金的君子,谁曾想,竟是过河拆桥,用完人家就.....”
绾绾眼角垂泪,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你啊,演技但凡多用点再修行上呢。”
“给你就是了,不过你先帮我去跑腿买本天枢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