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和阎埠贵此时是懵逼的。
他们本来在一旁听得好好的,却没想到司马毅突然就给他们递刀子了。
可是他们拿着刀子,也不知道该不该下手。
易中海还好说,可聋老太太是老祖宗这个观念早就深入他们的内心。
在太岁头上动土这事儿,别说有没有这个胆量,可能连这个想法都不敢有。
但司马毅很自信,最终这两人都会站出来拆聋老太太的台的。
关键就在刘海中这个官迷身上了。
果然,刘海中的脑子在一番天人交战中终于意识到了一点。
那就是现在是他扳倒易中海的绝好机会。
只要他接了司马毅递过来的刀子下手,把一切都推到聋老太太身上。
不仅可以为自己的失职辩护,还能让易中海失去聋老太太这个保护伞。
而失去聋老太太撑腰又被撤了职、名声还臭了的易中海必定不成气候。
到时候这个院子的一大爷,不是他刘海中当又能是谁当呢。
捋清了这一切的刘海中双眼越来越亮,他忙不迭地点头道:“是啊,王主任,司马毅他说得没错。”
“您看易中海整天说老太太是咱们院的老祖宗,还得让我们供着。”
“我寻思着老太太年纪那么大,尊老也没什么不好,就遂了她的意思了。”
“她不让我们说,我和老阎哪敢说啊。”
“她要是激动起来,跟我们理论,拿拐杖打我们,或者是砸我们玻璃,您说我们是拦还是不拦啊。”
“要是一个不好把她弄出个好歹来,我们倒是有罪孽的人了。”
说完,他还使了个眼色给阎埠贵。
一直在观望的阎埠贵见刘海中这么说了,也赶紧跟上。
“王主任,正如老刘所说。”
“院子里发生的一些事情,我们不是不愿意反映到街道办。”
“撇开这个所谓的老祖宗不说,老太太也是八十几岁的人了。”
“我也是怕出了什么意外啊。”
听了两人的陈述,王主任的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
她本以为一切都是易中海搞出来的,现在看来,聋老太太也在这里面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甚至可以说,正是有了聋老太太这个地位超然的老人存在,才会使得整个院子变得乌烟瘴气。
由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最终演变出吃绝户的人间惨剧。
一想到自己职业生涯的污点跟眼前这个老太婆有着莫大的关联,王主任对她是再也尊敬不起来了。
“聋老太太!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国家养着你,我们尊敬你,那是因为你是老人,是烈属!”
“可这些不是你为所欲为的理由!”
聋老太太也看出来王主任现在是愤怒难当,她非常鸡贼地使出她的绝招之一,装聋!
“啊...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清楚啊。”
“你...”王主任看着眼前装聋作哑的聋老太太,顿时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何雨柱此时立马将聋老太太护在身后:“王主任,虽然您是主任,但我要说您了。”
“老太太年纪大了,耳朵聋得厉害,您还是别逼她了好吧?”
易中海也帮腔道:“是啊,王主任。她只是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太而已,平时就会说胡话,您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王主任有些犯难了,倒不是他信了何雨柱和易中海的鬼话。
而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罚聋老太太了。
按说,聋老太太做了这么多的恶,挨罚是天经地义。
可是一个八十几岁的老人,又能怎么罚呢。
要是一个不好,把人给弄没了,对于她这个街道办主任来说也是妥妥的污点啊。
司马毅看出了王主任的难处。
在前世,他也见过一些喜欢撒泼打滚的老人。
仗着自己年纪大,没人敢招惹,胡作非为。
哪怕被公安员抓了,最后因为年纪太大只能放回来。
最后又助长了这些老人的嚣张气焰。
王主任现在面临的难处就跟前世那些公安员面对的是一样。
但是,即便司马毅看出了王主任的难处,他也不会对王主任有什么共情心理。
相反,他还要再添一把火,逼得王主任必须做点什么。
毕竟在司马毅看来,这个院子禽兽如云,还诞生了聋老太太这样一个超级老禽兽,王主任怎么说也是有一定的责任。
更何况他司马毅还在这个院子里住着呢,对于惹到他头上的禽兽,他绝不会手软!
因此,司马毅再度出手。
“王主任,您也看到了,这老太婆鸡贼着呢。”
“平时欺负邻居那叫一个利索。”
“自己不占理的时候就开始装聋作哑了。”
“这一个狗皮膏药似的老东西简直就是我们院子的毒瘤。”
“希望您作为咱们街道办的主任,能替我们这些受害人做主啊。”
司马毅此话一出,那些曾经被聋老太太欺负过的住户们也终于忍不住了。
“王主任,我家玻璃也被这老太婆给砸过。”
“王主任,这老太婆上次吃了我家一斤的红烧肉,是她硬抢过去的!”
贾张氏别人不怕,就怕聋老太太。
现在见有机会扳倒自己的天敌,更是尖声叫道:“上次傻柱给我们家带了荤菜,这老太婆也是硬抢了去...”
聋老太太听了差点没栽倒在地,她什么时候去贾家抢吃的啊。
易中海和何雨柱看着乱哄哄的院子,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他俩怎么也没想到,这本来是声讨司马毅的全院大会,最后会开成这个样子。
也就在这个时候,司马毅抛出了王炸。
“王主任,我真心希望您能够秉公处理。”
“如果您真有难处,那么我身为四九城日报一个充满正义感的记者一定会义不容辞地站出来!”
“我觉得我有义务向整个街道的群众甚至是全城人民揭露这个老太婆的丑恶嘴脸!”
司马毅此话一出,整个院子顿时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