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的母亲,瞪着双大眼,震惊了。
刘弘早亡,她含辛茹苦,把刘备养大,结果才刚过二十,就来跟她说什么要去当太监?
这儿子,疯了不成?
她的脸色,极其阴郁。
看了一眼天下报,气的直接撕了。
这件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哪怕不看,她也听说了。
“你疯了?”
“你可是皇室后人,怎么能去做太监?”
“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刘备晃了晃脑袋,他很清醒。
“母亲,我没疯。”
“正因为我是皇室后人,我才要承担起应该承担的责任!”
“宦官当道,民不聊生,我……也想还天下一分清明!”
“我刘玄德,不比谁差!”
刘备的母亲,差点被气吐血。
听听,这叫什么话。
你不想比他们差,就要去做太监?
何苦呢!
你要是想做官,她大不了不要这张老脸了,去把所有能求的人求一遍。
“别说我不同意,就算我同意了,当今陛下也不会同意的!”
“你若是真想做事,大不了……我去求人!”
“想必……别人也能给几分薄面……”
其实她说这话自己都不信,没什么底气。
刘备也知道自己家里什么情况,就更不可能让自己的母亲去四处乱求人了。
他,还没有不要脸到那种地步。
“母亲,别说了,也不必求人。”
“求人不如求己。”
“只要我不说,当今陛下不会知道我的身份,别人也不会知道。”
“大丈夫志在四方,有所为有所不为!”
“这,是我一生的追求!”
看这样子,是铁了心了?
刘备的母亲心里一阵绞痛,大吼道:“混账!”
“曹操和袁绍,虽为宦官,却都是有后之人!”
“可你呢,没有!”
“你若是想做太监,我不反对,但是,必须要有后才行!”
“若是一日没有,便一日不行!”
“这,也是我最后的底线!”
这,是她的缓兵之计。
在她看来,刘备这是喝了酒,冲昏了头,有点上头,异想天开。
等明天醒来,大概就恢复正常了。
刘备听了这些话,沉默不语。
他,是一个比较固执的人。
一些事情,如果错过了,那就错过了。
抓不住机会,有再多的儿子也没用。
不过,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他现在已经不想跟母亲争论了。
母亲她……不容易。
所以,他嗯了一声,算是赞同,便回到自己的房间。
次日。
他如往常一般,拿起昨日编织好的一筐草鞋。
“我去卖鞋了。”
“早点回来!”
他母亲也没提昨天的那件事。
在她看来,昨天的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自己的儿子都没提,那大概率应该是忘了吧?
她以为是忘了。
可她万万没想到,刘备刚出去没多久,就有一个人飞奔过来。
一边飞奔一边高呼:“不好了,不好了!”
“玄德跑了!”
“他说他要去当宦官!”
“他说他要做一个众人敬仰的人!”
嘶——
她当时就呆住了,眼睛里,泪珠涌动,哭了。
哭的声嘶力竭。
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好端端的一个儿子,竟然要去当宦官。
你有大志向,去做些别的,不好吗?
官道上。
刘备坐在马车里,时不时地回头看向自己老家的方向,心里一直道歉。
“母亲,对不起了。”
“你儿子我……宁愿没有儿子,也不愿一生平凡。”
“这,就是我选的路。”
……
洛阳。
几经波折,刘备,终于到了。
他知道曹操和袁绍当太监总管就是王盖举荐的,所以他一路打听。
直到……府外。
王盖此时正待在家里,和貂蝉亲亲我我,对此一无所知。
“来,喝茶。”
“来,喂我。”
“不要。”
欢笑间,王伯匆匆跑来,喘着气,道:“公子,外面……外面有个人说要找你。”
王盖松开搂着貂蝉纤腰的手,有些惊奇:“哦?”
“有人找我?”
“他有没有说他是谁?”
王伯如实禀报:“他……他说他叫刘备,刘玄德。”
噗——
王盖顿时被雷的不行,当即就站了起来,满面惊色。
“你说啥?”
“刘备,刘玄德?”
“他不是在幽州涿郡吗?”
“怎么跑到洛阳了?”
王伯也被惊到了:“公子……你认识他?”
王盖顿时清醒,这才知自己一时失言。
他连忙找借口:“以前……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
王伯不疑有他,点了点头:“那我把他给带过来?”
王盖挥了挥手:“嗯……去吧。”
等王伯走了,王盖便看向貂蝉,让她先到房里待着。
貂蝉锤了他一下,撒起娇来:“一有朋友来就让我走,难道……我就那么的见不得人吗?”
王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