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图安使臣询问。
玉淑的眉毛则当场皱起!
“你觉得我夫君倘若现在强大,还需要给图安投降的机会吗?”
“什么?”
一语出口,图安使臣怔住了!
玉淑深深吸气道:
“我夫君当前很弱,而且,随时都有可能死去!”
“这是摆在明面上的,没什么隐瞒的必要!”
“你这番话传达回去后,无论他们怎么选择,我们都管不到!”
“但如果他们选择誓死反抗,或者选择投降嬴政,或者匈奴,我同样管不到!”
“但是……我有丑话说在前面,我夫君现在需要图安帮助,所以才给了图安投降的机会!”
“一个月后,如果我夫君渡过难关,而那种时候,图安又恰巧投降嬴政或者投降匈奴!”
“而万一他们被嬴政欺凌,被匈奴欺压,请千万不要用所谓的血脉亲情来找我帮忙!”
“因为……这是我夫君给图安的机会!”
“图安珍惜,那就是图安的幸事,如果图安不珍惜,那就是图安的命!”
“机会……只有这一次!”
“大人,请回吧!”
“将此事禀报我父王母后!让他们抉择吧!”
玉淑说完,直接离开了。
而看着玉淑的背影!
这一刻,图安使臣则直接傻了。
那一刻,他满脸震撼的看向玉淑公主。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玉漱公主吗?
这还是那个对什么都不懂的玉漱公主吗?
才仅仅一夜啊,她居然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才仅仅一夜啊,她就能说出如此涵盖真理的哲言?
这……这……
他惊麻了。
但是,也没有任何耽误,第一时间返回图安,他要将这件事禀报图安王和图安王后!
这件事要他们做出决定!
而另一边!
天牢之外,赢夜搂住玉淑的腰肢,有些惊讶的看向玉淑:
“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居然……能这么果断?”
他说着,确实有些惊讶。
毕竟这是让图安投降自己啊,他以为玉淑可能会犹豫。
但没想到玉淑居然能这么果断!
而且,她对图安使臣说出来的话语也比自己想象的要坚决!
这一刻,真的有点儿对玉淑刮目相看了!
玉淑靠在赢夜怀中道:“生在弱国的公主哪有那么天真烂漫,娇生惯养?”
“有些事我不参与,但并不代表我不懂!”
“夫君有句话说得对,日落西山你不陪,东山再起你是谁?”
“我希望图安可以帮到夫君,而不是只从夫君身上索取!”
“而想要帮到夫君,也就只有在夫君还没渡过难关的时候投降夫君,这样才最有意义!”
“一旦夫君难关渡过,那投降还有什么意义?”
赢夜乐了:“你就这么确信我能渡过难关?”
玉淑直接靠在他的怀中:
“我自己的夫君,我自己心里还没有数吗?你一定可以,而图安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投降于你,意义最大!这同样也是图安最后的机会!”
“往后,不论是你渡过难关,还是他们投降嬴政或者匈奴,都是图安的绝路!”
“我是真的为我父王母后,还有图安在着想!”
她说着,紧紧抱着赢夜的腰!
忽然,她抬头朝着赢夜望去:
“对了夫君,我以后可不可以不叫你陛下,或者皇帝,就叫你夫君行吗?这样的话,更有亲切感!”
玉淑抬头,睁着那双美丽的眼睛朝着赢夜看去。
赢夜直接将她搂在怀中,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一下点头道:
“当然可以!走吧,我们回宫去!”
他说着,搂着玉淑的腰肢朝寝宫方向去了!
毫无疑问,又是要做坏事了。
是啊,如此聪明还有漂亮的女人谁人不喜?
喜欢就是爱!
有爱就要做!
连爱不做,哪能叫爱?
所以,要狠狠爱她!
.............
这一边,赢夜欢乐不已!
而在遥远的沛县!
嬴政的辇车内!
“父皇,你怎么闷闷不乐啊?”
胡亥朝着嬴政望去。
嬴政朝着胡亥看了一眼:“你觉得,你十哥公子夜这人怎么样呢?”
他询问着。
一语出口,胡亥人傻了,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因为,临行前,赵高特意对他交代过,万万不可在嬴政面前说任何一位兄弟的坏话!
可是……赢夜啊,他是造反的人,是要篡夺帝位的人。
自己不说他坏话,难道还要说他好话?
这一刻,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嬴政摸摸他的脑袋道:“无妨,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胡亥道:“十哥敢造父皇的反,敢篡夺帝位,该杀!”
“嗯?”
一语出口,嬴政眉毛紧拧:“连你也觉得你十哥该杀?”
“啊?”
胡亥愣了一下,他自然看出嬴政面露不悦,似乎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本就紧张的他,一时间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嬴政摆摆手道:
“算了,不为难你了,你还小,年纪尚幼,对骨肉亲情的了解还没那么深,你父皇我这辈子什么都品尝过,可唯独没有品尝过骨肉亲情的滋味!”
“小时候,还在赵国的时候,我认为最亲近的人便是父亲,可是,父亲早早就回了秦国,留下我和母亲在赵国相依为命!”
“再后来,我认为最亲近的人母亲,可是后来长大了,我的母亲却要勾结外人造我的反,要杀我!”
“再后来,你父皇我登上王位,虽然身边聚拢了不少宠妃,还有不少儿子,可是……却并没有一个知心人,我依旧没有体会过骨肉亲情!”
“我对骨肉亲情还是很渴望的,但是……这辈子怕是很难体会到一份最纯真的骨肉亲情了,我只希望,在我死后,你们兄弟能够和睦相处!”
“胡亥,你觉得,我这个愿望能够达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