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王贲呼喊!
几名士兵冲上来,不由分说,直接将赵高拉出去。
任凭赵高怎么呼喊,也没有用!
而不多时,帐外便传来赵高几乎撕心裂肺的惨叫!
就在此时,副将跑了过来,朝着王贲道:
“将军,这么打他……会不会!”
副将狠狠皱眉。
王贲怒道:“来我的军营炸刺,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拽两根胡须下来,更何况是他赵高?”
“况且,我又不知道他是赵高,你知道他是赵高?”
“额……“
副将一怔,随即愕然:“属下不知!”
王贲道:“那不就结了?先打,打完再说!”
他说着,将眼罩摘下来,自顾自的坐在矮桌前,一边喝酒,一边听赵高的哀嚎呼喊!
其实,他打赵高除了他跑到自己的军营炸刺,殴打自己的士兵,自己看他不爽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这个原因,是因为赢夜。
关于赢夜造反这事,他当然知道。
而说起来,他和赢夜之间,还是有点儿交情的。
赢夜虽然贵为公子,但是整天游手好闲,而且,也爱喝酒。
恰巧,他也爱喝酒!
因为酒,一来二去,两人便成了好友。
而现在赢夜造反,赵高陪伴嬴政东巡的路上突然返回找他,这里面的原因还用说吗?
那不是明摆着传皇帝圣旨,要他攻打赢夜?
攻打赢夜?攻打自己的兄弟?
不想打!
王贲一点都不想打!
可这话能说吗?
根本不能说。
说出口不就成为赢夜的叛党了吗?
而且,不但不能说,如果嬴政真的下令,自己还必须去攻打,而且还是尽全力去攻打!
战必胜,攻必克!
马上要攻打自己兄弟了,王贲心中十万个不愿意!。
本就心中不快,恰在这时,赵高炸刺,当然得借题发挥,发泄一下心中的不快啊!
王贲满面忧愁的喝酒,却在此时,一名士兵跑来,朝着王贲道:“将军,打完了!”
“嗯……”
王贲点了点头。
“那……如何处理?”
王贲想了想道:“扔进柴房,关他个三五天再说!”
他张口说着,却在此时,外面传来赵高的大声呼喊:
“王贲!通武侯,你好大胆子,你可知道咱家这次过来可是带着皇帝陛下密旨!”
“你敢抗旨,你敢殴打钦差!”
“王贲,你想造反吗?”
他大声责骂,大声呼喊。
声音传播出去好远!
副将道:“将军,现如今朝局混乱,每走一步都得万分小心,依属下愚见,还是不要和他发生冲突的好啊!先见他一面,起码听完陛下的旨意再说啊!”
副将诉说着,王贲眉毛拧着,思索片刻后,重重一锤桌子:
“那便见吧!”
他说着,发出叹息!
而片刻后,赵高被人搀扶进来了。
此时的他,浑身是汗,模样极惨。
王贲吓了一大跳:
“我的天,居然……真的是中车府令大人?您……您怎么也不告诉我啊,末将真是该死,居然把中车府令大人打成这般模样,真是该死!”
“府令大人,您大人大量,千万别与末将一般计较啊!”
王贲一边说,一边开始陪酒讨好。
赵高一声冷哼,直接道:“王贲,咱家现在没空跟你废话,咱家这次过来,是来传陛下圣旨的!”
“今夜攻打咸阳城,拿下叛贼赢夜,就地格杀!”
他开口说着。
一语出口,王贲面露震撼,随后,带着惊骇:
“今夜攻打咸阳城,拿下叛贼赢夜?”
“还就地格杀?”
他震惊到了极点。
感觉到浓浓的不可思议!
赵高狠狠瞪眼:“怎么?王贲将军违抗陛下的旨意?”
“我……”
王贲怒极,他张口想要说什么。
副将拦下他张口道:
“府令大人,臣下觉得,这旨意有几分怪异,请问,这是陛下原话吗?”
他询问着,内心同样感到几分不可思议!
他和王贲一样,都是跟随嬴政打江山的老臣。
对于嬴政的性格,还是了解的。
此时此刻,他怎么都感觉这旨意都有几分怪异!
是啊,嬴政是护短的。
不论对身边的子嗣,还是对近臣,尤其是他们这些立下过汗马功劳的武将,都是极好!
而且,还十分护短的。
赢夜就算造反,也应该是捉拿才对,绝不是就地格杀!
这太不像嬴政的作风了!
而经过副将这一提醒,王贲顿时怒了,手中的酒觞直接狠狠摔在地上:“大胆赵高,你敢假传陛下旨意?”
他愤怒,直接拔剑而起!
那一刻赵高吓坏了。
好在副将开始从中周旋!
朝着赵高道:
“府令大人,宣读圣旨,应该一字不差才是!府令大人,不若……一字不差的宣读一遍?”
他诉说着,朝赵高望去!
赵高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他开口道:
“都尉军统领王贲接旨!”
那一刻,王贲拜下,副将等众人也全都拜下!
赵高道:
“寡人命赵高李斯二人共赴咸阳城,李斯前往劝降赢夜,命赵高向通武侯王贲传旨,六月十七日,倘若李斯劝降成功,那赢夜就地擒拿!”
“待寡人回宫咸阳,再做定夺!”
“若李斯劝降不成,六月十七日,王贲率领五万都尉军攻打咸阳城!”
赵高说完,王贲闭上眼睛。
这话听着就像嬴政说的,缜密,还带着几分霸气!
但下一秒,他就愤怒了,朝着赵高怒问:“赵高,陛下的旨意中,何时提到过格杀公子赢夜?”
他愤怒不已!
那一刻,赵高张张嘴说不出话。
好久,他才道:“难道……王贲将军作为陛下近臣,就不应该为陛下分忧吗?”
“如此叛逆,不当杀,难道还要留?”
王贲怒道:“你大胆,公子赢夜是杀还是不杀,全凭陛下做主,由得你一个寺人妄自揣测圣意?”
“我……”
赵高张张口说不出话。
副将打圆场道:
“将军息怒,想来府令大人也是生气,为陛下分忧。”
“那……敢问府令大人,我们现在如何?李斯丞相可否劝降赢夜公子?”
副将询问着。
赵高气不打一处来:“我刚进入咸阳,哪里会知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