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国一行走进丰泽园。
接着就有小二来引她们进雅座碧波庭。
秦中华大马金刀的坐下,丝毫没有长者的架子。
“这菜单上的一溜肉菜,我都要!顺便再搬两坛好酒来。”
秦中华的手指在菜单上一划,又把菜单递给了孙建国和陈雪茹二人。
孙建国点了一点凉菜,陈雪茹一看能点的都点了,也就没再继续点。
这时,小二问道:“咱们酒馆现在有上好的桃花酿,就是价格有点贵。”
“不用关心价格,直接搬两坛来。”
小二一看来了豪客,慢脸笑容的跑去后厨下菜单。
秦中华把手搭在孙建国的椅子背上,翘着二郎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丝毫没有国术大师的架子。
“你跟雪茹是啥时候认识的?”
“你在老家学过啥?”
“我们家雪茹从小可是没跟男人打过交道,容易受骗......”
秦中华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孙建国聊着,跟老父亲查户口似的。
问得陈雪茹脸蛋红得像个苹果,在桌子底下不断地掐秦中华大腿。
此时,后厨。
傻柱摆出一副东瀛鬼子即将打过来的紧张兮兮的样子,跟他师傅汇报情况:“师傅,我邻居孙建国,上咱们丰泽园吃饭来了。”
“就是你给他磕头的哪个?”
一听磕头,傻柱脸黑得像锅底,但又发作,只得点了点头。
“这样,今天的菜我亲自给他们炒,等他们吃得快差不多的时候,再去赔个不是,讨教一番,也省得去请人家来一趟丰泽园了。”
傻柱道:“我感觉这法行,最好设个赌注,他要是输了,让他给我磕头!”
闻言,田泽华脸色阴沉下来,“傻柱,你又欠敲了是吧,净整这没脑袋的事儿!”
傻柱捂着脑袋,灰溜溜的跑了。
....
不一会儿,菜就上来了。
这菜冒着热气,汤里还咕噜着泡泡,堪称色香味俱全。
秦中华食欲大动,督促着孙建国他们也下筷子。
随着一盘盘肉菜端上来,红烧肘子、葱爆羊肉、熘肝尖.....秦中华起开桃花酿,顿时满屋飘着一股桃花香味,陈雪茹闻起来也是满脸的陶醉。
孙建国给秦中华倒上酒,两人开始对饮起来。
一个是国术大师,一个身体素质异于常人,烈酒下肚都跟喝水一样。
两个人聊起天来,陈雪茹则不断地给两人夹菜。
“小伙子,你当初怎么想的来四九城的?”
“我老家闹饥荒,爹娘死得早,我带着妹妹在老家已经没有活路了,只能来投奔外婆。”
“你老家是哪的?”
河北的。
“唉,我也听说过那闹了一年的大旱,老百姓死得死,逃得逃啊。说起来,这件事儿跟我大徒弟还有关系.......”
秦中华唏嘘不已,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口酒抿下了肚。
而孙建国耳朵一动,听到了他说话的重点:“什么?”
“额,没事儿,继续喝。”
秦中华这种人不想说的话,你把他撬开也没用,孙建国只当自己没听见,继续喝酒吃肉。
“话说,你当时怎么想到去雪茹的绸缎庄帮忙?”
“一是雪茹跟我外婆比较熟,二是我在老家学过一段时间的裁缝,正好用得上。”
闻言,秦中华点点头,对他的回答挺满意的。
这时,陈雪茹凑过头来说道:“人家建国裁缝技术可厉害了,当时我们庄里的大客户娄振华娄总,过来订制衣服,我做的不行,我把家里老爷子请来做得也不行,可人家建国一出马,三下五除二,娄总就满意得合不拢嘴了。”
闻言,秦中华眼前一亮:“哎呦,你小伙子行啊,还有这本事儿呢。”
“娄振华那小子也不太好伺候,对了,他心脏不太好,你跟他说话的时候可小点声。”
秦中华瞅着孙建国说话,嘿嘿地笑了起来,露出一丝阴险的味道。
孙建国问道:“您怎么知道他心脏不好。”
“准确的说是被我吓的。”
“你跟娄振华还有恩怨?”
“说错了徒弟,只有恩,没有怨。”
“这个怎么讲?”孙建国有些好奇娄振华跟他师傅的过往。
“娄振华他爹招惹过香江的洪门,洪门派出高手来追杀,他爹请我出手,因为我动手时有些吓人,把娄振华给吓到了。”
孙建国眼神明灭不定,他想起了师傅刚动手时的场景,真如白虎扑食,气势骇人。
但那肯定不是师傅的全力,不知道师傅出全力时又得多么恐怖。
同时,他知道了洪门的存在,能让师傅动手的话,肯定是高手云集。
“看来这个世界上,英雄茹过江之鲫啊,不知道我的四级国术,算什么水平?”
这时,孙建国站起身来,想敬自己师傅一杯。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该给的尊重不能少给。
结果,秦中华直接把他按了下来,“哪那么多规矩,来直接喝!”
秦中华举起杯子来,跟孙建国一碰杯,酒水溢出了不少,但他毫不在乎,直接一饮而尽。
孙建国颇感痛快,这酒喝得比平常也豪迈许多。
“师傅,你说国术是不是还分境界啊。”
秦中华倚着靠背,仰面望着天花板,说道:“严格来说,还是有的。”
我先告诉你最高的境界,为金刚不坏,也可称为生死玄关,因为需要打通生死玄关,才能达到那种玄乎其神的境界。
“其余的境界,等我给你一本书,你一看就懂了,我懒得啰嗦。”
孙建国闻言不再多问,他也不想知道自己师傅将要去干什么,不过,他估计跟哪个大徒弟有关。
几个人吃喝得差不多了,秦中华从兜里掏出一沓票子来,啐唾沫在手指上数了几张,交给陈雪茹准备结账。
这时,一道声音传了进来。
“各位,今天的饭钱由我田泽华买单!”
下一秒,田泽华没进来,一个长相老成的少年进来了。
秦中华转了转脖子,浑身骨头咔吧咔吧的响,气息也浑厚起来,说道:“这是唱的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