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帅,我劝您等会还是先别下车,不到万不得已的话。”副驾驶位置上的喜顺为难道。
“你这是什么话,直接吧,磨磨唧唧。”
“老帅,敢闹事的一般都是大人物,军长级别上下官员,您去了,我怕玩意要是道理站在张小虎一边,您怎么能抹开脸?”
“去你娘的,什么抹不抹的开?谁欺负人,就该受到惩罚。我老张不偏袒!尤其是那地界,那么多人,我会徇私?老百姓都看着呢!”
喜顺无奈点头,示意司机加快速度。
……
酒楼这边。
小舅子等人已经被过来的警察控制住。
警察署署长亲自过来递烟。
佝偻个腰,露出哈巴狗表情。
“李爷,吃烟。消消气。”
小舅子理所应当接过烟来。
啪塔啪塔抽了两口。
看着眼前被打的不成样子的所谓刘团长,仿佛气还没消,又怒气冲冲扭头看向被警察控制住的张小虎。
“你小子!”
小舅子用手指头指着,就差一厘米距离,顶到张小虎额头。
“小瘪三,要不是仗着你在我姐夫面前还有点用,早他妈让你投胎去了。别着急,等我到时候亲自把你交给姐夫,有的你受得。奉天是张家得!记住喽!”
小舅子仰着鼻子,高傲极了。
张小虎想要努力挣脱警察的手。
“老实点!跟我们回警局!等大帅定夺!”
警察署长当即就要带人走。
同时带走刘团长。
却唯独不带走那位大腹便便的小舅子。
小舅子双手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用冰块覆着受伤的面颊,龇牙咧嘴。
警察署署长也是极懂眼色之人,忙让手下两人帮忙,一个帮着拿冰块,一个负责捏肩按腿。
“我要给你们安个扰乱治安罪,藐视警察罪,聚众闹事罪,私自携带枪支罪!”刚刚还在对小舅子媚笑颜开的署长再看向被擒住的张小虎时,面色突变,像龇牙咧嘴的狐狸。
“给我老实点!这其中任何一条罪,都有的你小子受!”
署长抬手招了招,张小虎和已经差不多因为伤痛要昏迷的刘团长,被五花大绑押下楼去。
“凭什么不带走那个家伙?凭什么乱定罪名?!”
张小虎呐喊。
尤其看到干爹刘团长,被揍得鼻青脸肿,已经到了昏厥的地步。
堂堂一个团长,成了这样……
“叫?叫什么叫!我说你什么罪,那就什么罪!天王老子来了也改不了!
是不是想向张大帅伸冤?别做梦了,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悄无声息死在监牢。在检察署,我就是天,天王老子就是我。”
“呦,这是什么?”
张小虎身上掉落得炮兵学院录取通知书被署长注意到,看到上面得字,略微有些羡慕道:
“是个人才,这学校今年全奉天也就十个。”
“不过,也就这样吧。”
署长的脚故意在通知书上狠狠踩了一脚。
一个大大的黑脚印留在上面。
在他认为,眼前这个年轻人无非就是才能出众些,一个即将被送到炮兵学院进修的优秀士兵罢了。
这样的小人物,上面不会太重视。
当了这么多年署长,上面那点关系早打通了。
抓了这个叫张小虎的家伙,可比得罪张大帅小舅子要划算得多。
那姓李的小舅子,铁打的关系户。
甭说在奉天,就算是在北京,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关系就是一切,关系户就是牛。
他这么多年就认这个理。
“来人呐,押入警车,带回严刑拷打,签字画押。”
一声令下刚落音。
就有人急冲冲过来报告。
紧张的话都说的结结巴巴。
“报,报告署长,有车来,是张大帅。”
!!!
瞬间,警察署长愣了,双眸放大不知所措。
他赶忙命人去通知楼上的李姓小舅子。
如今大帅到场,有理说不清的时候,若是有小舅子在,起码有八成能把张小虎带走。
警察署长李发虎当即屁颠屁颠出去。
身居如此职位,他也是几年才见张大帅一次。
距离最近一次,都有小五年了。
平日里送礼打点无论多少都见不到的大人物,如今竟然在这种场合。
不用说,肯定是知道小舅子遇到事了,第一时间就赶来处理。
还好。
自己来的早。
早大帅一步解决了纠纷,把真理拉到了自己这边。
“马勒个巴子,带这么多人来,警察署进贼了都不知道!你他娘的到底在干什么?”小个头的张做林骂骂咧咧走进来,对着眼前这位署长就开始一顿数落。
“大帅,卑职见过大,大帅。”
警察署长只感觉张大帅那与生俱来的威势比几年前见,更加宏盛,龙行虎步之间,尽显王者之态。
一时间,他竟恐惧的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