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听到聋老太的话，许大茂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一双眼睛如牛眼一般，瞪着聋老太。
娄晓娥低着个脑袋，干脆悄悄起身，朝着门外走。
虽然之前从决定嫁人到嫁给许大茂，是匆匆而定，
但她实际上并没有准备好，内心深处依然还是一个小女儿的心态。
听到许大茂和聋老太在自己身前大谈特谈那些事情，哪里会不羞涩？
这会儿是家家户户都开饭的时候，院子里边混合着一阵阵饭香。
只是在这些饭香当中，却混杂着一股特殊的香气。
那是肉与油的香味，中间似乎还有着蛋的味道。
不对，这里边还有鱼的香气！
嗅着这些气味，娄晓娥更加为之一惊。
身为资本家的女儿，在日子好过的时候，这些食物当然是她都曾经吃过的。
但现在来说，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吃过这些食物，连味道都是只存在于记忆当中。
这会儿突然嗅到这些味道，让她不由得是为之一愣，顺着这味道就走了出去。
于大为家，此时的桌上，已经摆着鸡蛋烙饼，还有着炒肉，红烧肉这些适合家庭的菜。
而这会儿阿青还在煎鱼，于大为站在一边，细心地替他擦着汗。
素手做羹汤，不惜余长生！
不由自主之间，娄晓娥的心中冒出这样一句诗来。
恍然间，眼前的阿青换成了自己，正在认真地替于大为做菜，
而他则是温柔地替自己擦拭着额间的汗液。
于大为黄晓明间感到一双眼睛正在盯着自己，
回头一瞧，娄晓娥灼热的眼神正将自己约锁定。
“娄晓娥？要不进来吃点？”
于大为看着娄晓娥，本能开口问话。
“啊？哦，哎呀！”
娄晓娥正在恍恍惚惚当中，突然听到于大为的话，
先是有些意外，然后本能地点了点头，应下来。
这才震惊回过神来，羞不自胜，赶紧转头就走。
“这人怎么了？”
于大为不解，阿青望着他温柔一笑。
“她的眼神我懂，她喜欢你。”
听着阿青的话，于大为马上就想到了自己的“桃花劫”，难怪到现在，系统还没有给自己兑奖呢。
“该死的于大为，你是不是抢了银行啊，居然吃这么好！”
傻柱嗅着空气当中的味道，看着自家的稀饭泡菜，大声嚷嚷。
“于大为有好吃的不给长辈，是要遭报应的！”
易中海恨恨地咬了一口早上买回来剩下的馒头，感觉牙痒痒。
“造孽啊，哪家用这么多油来煎东西啊，地主老财家也不至于啊！”
贾张氏叹息连连，看了看眼前的儿子，再次叹息。
“于大为，你太过分了，不与我们同步，你会被边缘化的。”
“并且，你吃这么好，钱是哪里来的，交待清楚了吗？”
刘海中也开口嚷嚷，一副官架子拿捏得足足地。
只是可惜，他并不是什么官。
“于大为，你完全不应该这样，你要知道，浪费可耻啊。”
“再说了，我们院有着相亲相爱，互帮互助的传统，一家吃好的百家享，你咋就不这样呢？”
阎阜贵将泡菜咬得嘎吱响，就如是在咬于大为的肉一般。
“唉！”
秦淮茹口中幽幽一叹，自己应该在于大为家享用大鱼大肉的。
而不是这般，明明小产了，但却连声都不敢吭，还只得是吃这些稀饭和剩菜。
秦京茹啃食着傻柱由食堂拿回来的剩馒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着，心下则早已经是飘到于大为那边去了。
自行车的主人，应该是自己！
饭菜的主人，也应该是自己！
好日子的主人，更加应该是自己！
心下想着这些事情，秦京茹感觉到自己嘴里边的食物，已经索然无味了。
“易中海，我认为，应该召集四合院全体居民大会，声讨一下于大为这样的行为！”
聋老太的声音在这会儿响了起来，坐在许大茂家的她，虽然吃饱了，但却又感觉到更加饿了。
“对，完全应该，大吃先吃饭，吃了饭集合。”
易中海一听，眼珠子为之一转，一脸欣喜。
“老太太，先别说于大为，先说说我的事，你认为，应该怎么办？”
许大茂则一脸激动地望着聋老太，期盼着聋老太能够解除自己的“难言之隐”。
“你最近是不是去过城郊，并且，还对着坟之类的撒过尿？”
聋老太也收拾起自己的心境，赶紧连声对许大茂说着话。
“郊外倒是去过，但并没对着坟，只是在树林里撒过。”
许大茂拼命想着，赶紧摇了摇头。
“那就对了，你想想，四九城这地，经历多少战争？哪会没死过人？”
“你看到的空地，也许下边就有人。”
“你用尿淋别人，当然不好了。”
“别人一生气之下，也就对付你，这不也是应该嘛？”
聋老太马上就理所当然地说着话，一边说还一边点头。
许大茂这种年轻人嘛，不上班又没老婆陪，当然是去这溜达，随意一下子就可能说得中，这一来，可让许大茂慌了神。
“那怎么办？老太太你可得救我啊！”
许大茂抓住聋老太的胳膊，口中就连声嚷嚷。
“要救你，当然是可以的，只是啊，唉！”
聋老太拿腔捏腔，说到这里之后，口中又是长长一声叹息。
“老太太，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我会听你安排的！”
许大茂盯着聋老太，又赶紧开口，连声说出话来。
“有的事情是很费精神，并且很损自身功德的啊。”
聋老太说到这里，又叹了一声，看了看许大茂。
“我明白，我完全明白。”
“老太太，这是五十块，我现在就只有这么多了。”
“只要你救得了我，你今后就是我亲奶奶，我一定恭恭敬敬待你的！”
许大茂翻箱倒柜，找出五十元，交到聋老太的手中，口中又连声保证。
“大茂啊，你是个好孩子，我一定会救你。”
“不过我还要回去准备些东西，准备好了我通知你。”
“但是在今天，你可得站出来，我们要声讨于大为，教训这个混蛋！”
聋老太话锋一转，一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