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到身边,蔡国伟就仔仔细细打量起了自己这个从未谋面的外甥。
就在蔡国伟打量赵云的时候,赵云也在打量面前的蔡国伟。
面色蜡黄,干瘦,眼窝深陷,眼神浑浊,头发稀疏,花白,明明只有五十多岁,但看上去却像是六七十岁的老头子。
说他命不久矣了,也的确如此。
赵云一看蔡国伟的面相就知道了,系统解锁的风水秘术技能涉及的知识面不光是风水,同样包含面相命理。
所谓面相就是面相十二宫。
一看蔡国伟疾厄宫中那团黑色的命气直冲中央命宫,以至于命宫中的命气由青转黑赵云就知道,他的生命倒计时最多只有半年了。
而且通过面相赵云知道,他患的是肝病,肝癌晚期。
落叶归根,落叶归根。
蔡国伟现在就是落叶归根了。
年轻的时候生活所迫一家人移民香江,那还是八十年代。
为了在香江站住脚,生存下去,这几十年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本身他是一个位作曲家,却为了生活去厂里打工踩缝纫机,蔡怡秾的母亲尹素琴也是一样。
本来是文工团一位歌手,因为生活所迫,到了香江后却做起了一位商场售货员。
小时候的蔡怡秾也是一样,工厂帮工,勤工俭学。
一家人好不容易熬出头了,女儿也出息了,到了安享晚年的年纪,却一下子患上了癌症。
时也命也。
几十年风风雨雨,蔡家起起落落,从望族到落魄,再从落魄一步步崛起。
荣归故里吗,不算。
只是生命走到了尽头,现在的蔡国伟只想在生命的最后时期,安安静静的回到老家,安置一院子,回忆往昔,度过余生而已。
这就是蔡国伟的想法。
不过这并不是蔡怡秾的想法。
虽然父亲病已经到了晚期,医院都说了只是拖时间而已,癌细胞已经扩散了,但蔡怡秾依旧不想放弃。
既然西医不行,蔡怡秾希望找中医试试。
而赵云的父亲赵九州就是一位中医,还是一位老中医。
所以在老家居住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赵云的父亲赵九州在帮蔡国伟治病。
“呵呵,快吃吧,菜都凉了。”
“是啊,别光顾着说话了。”
长辈跟晚辈说话一般问的都是工作学习婚姻等事情,蔡国伟和赵云的谈话自然也不例外。
说到工作赵云自然是大吹特吹,说自己马上毕业了,马上就成为大导演了,自己的电影马上就要开拍了,到时候一定大卖云云。
旁边赵九州两口子听的自然是满心欢喜。
儿子有出息嘛,做父母的当然高兴。
听到这些话蔡怡秾本想损几句的,但想想最终还是没有。
“好啊,咱们家马上就要出一个大导演了,小云真有出息。”蔡国伟笑呵呵的拍着赵云的肩膀。
“有什么出息啊,就是一个不省心的,要说有出息还是浓浓才有出息,自己开公司,自己当老板,她一个女孩子能够有今天这番成就,是许多男孩子都远远比不上的。”蔡云笑道。
“呵呵,浓浓的确很出色,也很争气,不过一个女人本事太大了也不好,脾气太臭,性格太过强势,三十好几了也不说给我带个姑爷回来,唉,我现在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看到她结婚生子了。”
“爸,你怎么三句不离这话啊,再说这些丧气话我生气了。”
“是啊国伟哥,不要丧气嘛,凡是都没有绝对的,像你这种病我过去又不是没有治好过,我们中医讲究阴阳,讲究精气神,只要你自己不放弃,我就有信心,一个人的意志力是很重要的。”
大年三十祭祖,这是传统习俗,不管哪个地方。
赵云他们家也不例外。
中午吃完饭,一家人就开车来到了乡下,然后爬山来到了墓地。
如今大城市开发,集中用地,很多人去世后都会选择火化集中葬在一片公墓陵园中,不过那是城市内。
在乡下很多人去世后还是习惯土葬的。
蔡怡秾的爷爷奶奶就是如此。
当年的蔡家在鹭岛市可是风光无限的,蔡怡秾的爷爷过去是鹭岛市的副市长,第一任商会会长,半条中山路都是蔡家的。
只可惜一场时代运动被打倒了。
上完香,祭完祖,一家人就准备下山了,然而这个时候蔡怡秾却发现赵云搁那杵着,四周围打量,也不走。
“走啊,杵着干嘛?”蔡怡秾推了赵云一把。
“你们先走吧,我想多待会。”
“神经病啊你,没事待在坟地干嘛?”
一听这话赵九州两口子,还有蔡怡秾的父母都回头看了过来。
赵云立马笑笑道:“没事的爸妈,我就是想跟外公外婆说点悄悄话,你们先下山吧。”
“说什么呀,刚才不是都说过了吗?”
赵云横了蔡怡秾一眼,怪她多嘴。
虽然奇怪,但赵云的父母并没有多说什么,蔡国伟两口子也没有说什么,点点头叮嘱赵云早点下山就转身走了,不过蔡怡秾却并没有走。
她怀疑赵云有事,因为一路上赵云都鬼鬼祟祟的。
等四人都走远了,蔡怡秾就一脸奇怪的看着赵云道:“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没什么,看看这里的风水。”
“屁,你还懂风水?”
“懂一些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
“呵呵,我说我想救你爸的病,你信吗?”
“什么?”
“你相信风水吗?”
蔡怡秾没有回答,死盯着赵云。
“别用这种眼看着我,我说真的。”
“你发神经吧?”
“你看我像是发神经吗?”
“那你想怎么救我爸,风水吗?”蔡怡秾呵呵。
“没错。”
“呵呵,怎么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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