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精英，都是尖子，所以你们可以入选‘长城’，可以拿着最高的津贴，享受着最好的伙食待遇，甚至就连上战场，你们都可以做出选择！”
连长站在所有战士面前，举起右臂，晃着伸出食指和中指，吼道，“你们可以选择日后牺牲在战场上，也可以选择像孬种一样，龟缩在后方！我们‘长城’从成立以来，从没有人做出第二个选项，现在，你们这些新兵蛋子告诉我，你们会打破我们‘长城’的记录吗！”
这是誓师大会？
楚毅一脸懵逼。
人……
是不是有点少啊？
而且，连长你说的特么这么明显，大家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子汉，谁好意思选第二个选项！
“杀！杀！杀！”
只有怒吼。
只有满腔热血。
声音震耳欲聋。
连长微微一笑，对此很满意。
“那就准备准备，吃过午饭，登上飞船，上战场！”
“是！”
众人星散。
食堂吃过饭之后，各自回去写遗书。
之后，就是等待……
让楚毅没想到的是，好多天没有见面的顾暖暖来了。
“你可以不用去的。”顾暖暖开口说道。
“我可不好意思打破‘长城’的零记录。”楚毅微微一笑。
当然，这是托词。
好歹训练了两辈子，不上战场实操一波，不亲眼看看战争，始终不甘心。
而且，别人的死亡，是真的死亡。
自己的死亡……
我特么还能再穿越一次！
“你的开发度，就算是不上战场也没什么，会有人给你背书。”顾暖暖有些焦急的劝阻。
“别聊这些了，话说，上次送你玩偶之后，怎么好几次找你都不在，忙什么呢？”楚毅抓着对方柔若无骨的小手，问道。
顾暖暖呐呐无言。
其实她在，只是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事情。
毕竟是第一次，关键是她身为体系的一级序列，她的一切都属于全人类！
哪怕是爱情，都不是她能自己决定的。
楚毅的等级下调了……
因为他的不可复制性！
他的开发度虽然高，但是比他差一线的有很多，而且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
‘精英体系’的框架下，每一个人，不管是做任何事情，放在首位的永远是人类的利益！
顾暖暖从16岁开始就没有自己做过选择。
可是，今天，她突然想要做一次自己的选择。
尤其是嗅着鼻尖浓烈的荷尔蒙的味道……
这个想法更甚！
于是……
“暖暖，你干嘛？不是，你要带我去哪儿？我这边还要去集合呢……喂喂喂……你……要不再考虑一下……”
半个小时后。
就像刚刚过来的样子，顾暖暖给他扣好扣子，温声道，“等你回来，我一定嫁给你。”
楚毅：“……”
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可是，看到面前温婉的女生，终究是撩了一下她额头上被细密的汗珠浸湿在一起的发梢，重重点头。
分别的时候。
顾暖暖皓齿咬着下唇低声道，“记住，一定要回来，不管最后是成功，还是失败，没有任何地方会比地球更加安全！”
楚毅有点发愣，“什么意思？”
回应他的只是一个拥抱。
其实，顾暖暖已经触犯纪律了。
如果继续多说，就违背了人类的利益！
突然想起当初老师给她讲解‘精英体系’最重要的成就，并不是把所有人类井然有序的安排在各自的岗位，从而把他们的能力发挥最大的价值。而是弱化人类的七情六欲，让每个人时刻都能保持理智！
以前她不懂，现在她好像有点明白了。
等到楚毅回寝室之后，陈修文看他一眼，指了指床上的一套战甲。
“龙鳞？”
“嗯！”
“咱们上战场都换这套装备？”
“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陈修文摇摇头，“龙鳞的优点是轻便，但是缺点就是防护能力不足，这也是没有大力推广的原因。咱们这一批新兵，也只有我们两个才有资格，其余人使用这套战甲，比起小幅度的战斗力增长，缺陷太过致命，当然，我们也必须在特殊状况下使用，比如生死搏斗，或者逃命！”
陈修文已经换好‘龙鳞’，正在测试各方面性能，似乎没打算重新换上‘长城IV代’。
楚毅问道，“这次前往战场的途中有危险？”
陈修文点头。
每一次去前线的新兵，都是诱饵！
对于楚毅，其实没什么好隐瞒的。
如果发生意外，楚毅也是对抗主力之一！
很快。
集结。
所有人依次上飞船。
飞船，楚毅不是第一次接触，但是人类自己的飞船是第一次。
所有人划分三班倒机制，随后才开始休息。
“连长，难道战场离地球很远？”楚毅问出心底的疑惑。
“战场在月球。”连长也没有搪塞。
楚毅不再询问，反而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一个小细节就能看得出，人类的科技水平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虽然地月距离近地点为36.33万公里，但是科幻小说看得不少，外星人的航行速度是按照光年计算的。
而且，楚毅心里已经猜测出，他们的敌人是谁了……
一路上，连长倒是有些紧张。
新兵，无所畏惧。
甚至还有的跃跃欲试。
幸运的是，一路上风平浪静，他们安全的到达月球轨道……
最瞩目的是一个很有科幻感的大家伙……
很大很大……
估摸能有一个省会城市那么大？
连长自豪的告诉新兵，这是人类的太空战舰！
当然，也仅仅只有这么一艘！
飞船飞入战舰的停泊处，立刻有人过来迎接，并且安排世俗，还有编入战斗序列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