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敢出声,就一剑宰了你。”李寒衣被看破身份,倒也不恼。
“雪月剑仙滥杀无辜,传出去应该不太好吧。”范闲眯眼望向她,“更何况你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只是一柄剑,可伤不了我。”
说话间,范闲脚下雷瞬爆发,身形已经化作一道电光出现在李寒衣身后,屈指一点,她的手臂吃痛,长剑无力垂下,直接倒插在木板上。
李寒衣撑着的最后一口气,总算是落了下来,身体一软,就被范闲给接住。
“你放开我!”
“别废话。”
范闲一咬牙,掏出一粒大还丹给她丢进嘴里。
李寒衣脸色一变,便感受到一股暖流迅速涌入体内丹田,她原本受损的经脉已经迅速开始修复。
“这是……少林大还丹?”
“你来寻我,不知道我手上有这种治疗内伤的圣药?”范闲将她松开,任由恢复了几分气力地李寒衣,就地盘坐在床铺之上,开始调息打坐。
“我只是在躲避暗河的追杀,误打误撞逃进了这一座别院,哪里知道你是谁?”李寒衣冷着脸望向范闲,只觉得油灯下范闲的模样越发的俊朗。
“我是南庆鉴查院提司范闲,李寒衣,这大还丹是我炼制的,你算是欠我一条命了。”
李寒衣没有吭声,她好奇地打量着范闲,这个家伙的气息,竟然也在逍遥天境巅峰,应该就是南边这些国家说的指玄境界吧。
她扭头看向窗外的湖泊,“暗河的人还在外面,追杀我的有好几个逍遥天境中的顶尖高手,我会尽快离开,不会拖累你。”
“那倒是不必,你怕暗河,我可不怕。”
“他们敢来,我有的是办法杀他们。”
范闲算算时辰,明日兴许徐凤年一行人,就能到这附近,他带着姜泥游走江湖,不仅有曹长卿那家伙尾随。
还有一位老剑神坐在车里,还有那位已经突破天象境界的剑九黄。
暗河拿出所有家底一起上,还真不够看的。
“口气倒是不小。”李寒衣轻哼了一声,竟然一扭头,直接合衣倒在了床上。
“喂,你睡床上,我睡哪里?”范闲顿时不乐意了。
李寒衣冷眼望着他,就瞧见范闲竟然也拉开被子躺了上来。
“唰”
她竟然又抽出一把剑放在范闲的脖子上。
范闲扭头朝着不远处的地板一指,“你的佩剑不是在那吗?”
“谁告诉你剑仙只能有一柄佩剑,此剑乃是铁马冰河,和听雨剑一样,都是我的佩剑。”
说完,李寒衣竟然将剑锋一收,就这么一下插在床板之上,隔绝两人,就像是一条三八线。
“你莫要越过来,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恍惚间,范闲听到了一道很微弱的声音。
等他转头看来之时,李寒衣竟已沉沉睡去。
范闲伸手小心翼翼地从她脸上,将那铁面摘下,打量着她这白玉无瑕的容颜,心有所动之时。
门边突然传来了脚步。
“范公子,我见你今晚饮了酒,给你准备了一些醒酒茶。”
“是红薯啊,我已经睡下了,你送去给王启年和高达吧。”
“是。”
门外,红薯有些失落地转身离去,她方才分明瞧见屋内有两道人影,消瘦的那一道分明是一个女子。
难不成是青鸟?
不可能,她那性子,绝不会这般轻易动摇,投入范公子怀抱。
至于那鱼幼薇,心思更是就牵挂在姜泥身上,只怕今后和谁在一起,还要去征求姜泥同意呢,就更加不会对范闲投怀送抱了。
“到底是谁呢?”
她走出门外,便瞧见那李白狮和柳蕉鹿正在院子里下棋。
“红薯姐姐。”在瞧见她之后,李白狮还立即起身朝着她施了一礼。
“是白狮妹妹啊,你可得早些睡,既然你被靖安王世子送给了我家范公子,往后也得帮着贴身伺候了。”
“是。”
红薯迈步离开,目光有些悠长,竟然也不是李白狮和柳蕉鹿,那究竟是谁呢?
“呼……”
在夜深人静之后,范闲抬脚一跃,直接跳出窗外,黑衣蒙面,脚踩在春神湖的湖面上,转眼间就飞出数百丈外。
屋内,李寒衣戴着面具,朝着窗外看了一眼,“这大晚上的他竟然还出门。”
“倒也是个君子,止乎于礼。”
她准备入睡的时候,突然抬眼望向窗边,不知何时,红薯已经站在那里了。
黑灯瞎火的,一袭红衣倒是有些吓人。
还好李寒衣心智胜于常人。
“我是范公子院子里的丫鬟红薯,叨扰了。”红薯看清这人是个女子,见她合衣,就连发型都没乱,心里顿时一松。
在走出院子后,她心里有事思绪万千,“这女人气息有些絮乱,修为竟然强过我不少,擅长用剑,我离阳可没有这般人物。”
“莫非是来自北离的?”
红薯想到这里脸上有些震惊,“总不能是雪月城二城主李寒衣吧。”
“雪月剑仙给范公子侍寝暖床?”
她觉得徐凤年这个世子,似乎和范闲一比,实在是有些太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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