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女人看着也就三十来岁的模样,身上穿着一条白底碎花的布拉吉,胸前的规模很是波涛汹涌,那长相虽然不甚出众可举手投足间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何大清见状连连暗叹时机不对,不然他一定得跟这娘们儿好好……
卧槽?!
感觉不对的何大清赶紧暗自咬了一下舌尖,舌头上传来的刺痛顿时让他的脑袋清明了不少。
这女人有问题!
他就算是再怎么急色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胡思乱想,反应过来的何大清脸色立马又黑了几分。
“说说吧,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是谁让你来的?”
“大清哥,你快把我给松开啊,我这胳膊都麻了!”
那女人显然还打算继续负隅顽抗,捏着嗓子娇滴滴地在那儿自说自话,
“你刚才出去洗澡还没回来,外面忽然就进来俩人把我给捆了,这大半夜的可真是吓死人了!”
“真是丑人多作怪!”
何大清被她恶心的直接带上了痛苦面具,转头冲着正在憋笑的小程抬手就是一巴掌,
“笑个屁笑!去把她的指甲挨个给我拔了,老子到是要看看她能撑到第几根手指头!”
“啊?老大,真拔啊?”
突然被点名的小程顿时就扭捏了起来,关键是他对这个大…姐姐貌似有点下不去手啊……
“瞅你那点儿出息吧!”
旁边的李军一把拿过钳子都不等那女人来得及挣扎直接就把她右手食指上的指甲给拔了下来。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顿时划破了夜空,吓的原本心里还有点旖旎的小小程顿时就萎了下去。
等那女人嚎的差不多了,何大清才又笑眯眯的拉着把椅子坐在了她的正对面,“想清楚该怎么说了么?”
那女人哪见过何大清这么凶残的选手,一言不合就拔人手指甲,这特么谁受得了啊!
“我叫曲燕,在…在家做点儿小生意。”
“是奎三儿,奎三儿让我来的!他说你们这些当官儿的碰见这种事儿绝对不敢外扬,等他讹了你的钱出来答应给我一百!”
“他说的奎三儿你们认不认识?”
问出个人名之后何大清直接转头看向了小程他俩,见到两人点头又冲那女人扬了扬下巴,
“厂里厂外那仨接应你的知不知道是谁?”
“是奎三儿的人,都是奎三儿的人!”
那女人现在多少有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意思,生怕再惹这个疯批不高兴了。
“真是个贱皮子,早点说还至于多遭这一趟罪么?”
得到了消息之后何大清很是不屑的冲那女人啐了一口,然后直接起身招呼着小程两人转身出了仓库。
另外那仨人硬是被泼了好几桶水才给泼醒,那头上和身上那严重的擦伤疼的他们只想哭爹叫娘,可无奈嘴里塞着破布只能徒劳的干呜呜,再瞧这架势哪还不知道这是叫人家给点了?
本来这些在社会上混的胡同串子多少还都是讲点义气的,可他们哪成想会碰见何大清这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疯批?
好家伙,一进门二话不说先往他们的伤口上洒了一通烈酒,然后不由分说的又一人薅了他们三片手指甲。
等到这货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变出来一包盐粒儿的时候这仨人都已经快要崩溃了,你特么的倒是先走个流程问两句话再上刑啊!
特么的人都快被你们给折腾死了嘴里还堵着破布,你们这倒底是要怎样啊!
一通眼花缭乱的操作下来,三个人被摘掉了嘴里的破布之后恨不得把对方裤衩的颜色都爆出来,更别说讲究什么哥们儿义气了。
确定了只有奎三儿这一个名字之后,何大清直接吩咐小程带人连夜就把人给抓了回来。
其实前后一共也没费多大功夫,关键是这货他本来就在离轧钢厂不远的一处破房子里等消息呢,哪成想人家直接反过来把他们给一锅端了!
这个奎三儿一开始还挺硬气的,可当李军把他被拔了指甲的手指直接撒上了盐粒子之后,那鬼哭狼嚎的声音差点没把这房顶给掀了。
“是郑明义!郑明义说你手里有钱的很!只要我们把你光屁股跟曲燕一块儿按在床上,到时候你绝对会给钱的!”
哦豁。
确定了心里的猜测之后何大清很是默契的跟小程他们对视了一眼,后者很快安排所有被抓的人在口供上签字画押,然后再次把所有人都堵上嘴重新关了起来。
“何哥,现在咱们怎么办啊?”
事情查到这里已经彻底超出了小程他们的掌控范围,不过天塌下来自然有高个子顶着,他们只要跟在何大清后边摇旗呐喊就行。
“还能怎么办?搞他!”
何大清从一开始就有点怀疑郑明义这老小子。
毕竟要是没有内应那女人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能混进轧钢厂,还能那么精准的掐着时间点趁他出去洗澡的功夫偷偷溜进他的房间?
只是有一点他不大明白,他跟这个郑明义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怎么就敢突然对他下这么狠的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