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呼海啸一般的呼喊之声一阵又一阵的传向高台,经久不息。
田畴定了定心神继续念道。
“宣,苏双上台听封!”
两侧矮台的军士再度吹响了角号。
高台四周的军士将田畴的话传向四方。
“宣,苏双上台听封!”
“宣,苏双上台听封!”
在急促的战鼓声之中,苏双头戴高帽,急步走上了高台。
苏双平复了一下呼吸,对着刘裕俯身下拜道。
“苏双拜见主公!”
田畴打量了苏双一眼高声念道。
“封苏双为簿曹从事,主钱粮簿书!”
“属下领命!”
苏双低垂着头颅高声应道,双手略有些颤抖的从刘裕手中接过了锦盒。
幽州以入刘裕之手,遥望之前,自己只不过是一介驵侩。
经营一些小生意,还好遇到了刘裕,这才将生意越做越大。
直到现在摇身一变竟也成为了主管一州的簿曹从事。
“苏从事?”
刘裕的声音打断了苏双的回忆。
苏双浑身颤抖了一下,在刘裕的扶持之下站起了身来。
身后人潮狂热的呼喊声也随之重新出现在了苏双耳旁。
苏双定了定心神,握紧了手中的锦盒。
向着刘裕恭敬的行了一礼后,站入了队列之中。
“宣,鲜于辅上台听封!”
待苏双也站在刘裕左侧一列,田畴看着手中的帛书继续念道。
“宣,鲜于辅上台听封!!”
沿路力士将田畴的声音传下高台,鲜于辅脸上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越出军阵。
毕竟他是个降将!
这么大的声势用在他身上不合适。
一时间无数旌旗摇动,四周的士卒皆是向着鲜于辅高声的欢呼。
鲜于辅小心翼翼走上高台,单膝跪于地上。
“封鲜于辅为扬威校尉,归于荡寇将军关羽麾下,为大军前驱。”
“末将领命!”
鲜于辅从刘裕手中接过锦盒。
感激对刘裕说道。
“鲜于辅定辅佐将军扫清世间这一切奸邪,荡平天下宵小!”
刘裕拍了拍鲜于辅的肩头,这是对他的一种肯定。
“呜————”
低沉的号音再度响起,鼓声骤然一停,
鲜于辅再向刘裕行了一礼,便站在了徐晃的身旁。
田畴将手中帛书最后的篇幅也全部展开,继续大声念道。
“宣,阎柔上台听封!”
高台的阶梯上一众亲卫俱是齐声高喊。
“宣,阎柔上台听封!”
“宣,阎柔上台听封!”
“宣,阎柔上台听封!”
处在军阵中的阎柔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吐出一口浊气。
从军阵中策马而出。
身后亦是传来了振聋发聩的呼喊之声。
此情此景却让阎柔微微有些愣神。
“宣,阎柔上台听封!”
洪亮的宣召声再度从高台上传至台下。
一旁的韩当也是催促道。
“赶快上台吧,莫让主公等了。”
阎柔莞尔一笑,郑重的将腰间的佩剑交到韩当手上。
他抬起头看向了那通往高台之上的阶梯,拾级而上。
稳步走上高台,刘裕已经捧着锦盒在等他了。
阎柔向前快走几步,单膝跪地,大声喊道。
“阎柔,拜见主公!”
田畴微微一笑,随后大声念道。
“封阎柔为护乌恒校尉!协助田畴对外族事宜!”
阎柔双手举过头顶,接下了刘裕手中的锦盒,大声的回应道。
“末将领命!”
等到阎柔入列,田畴这才收回了目光。
毕竟这人以后要和自己共事了。
转头看向手中的帛书继续念道。
“宣,刘备上台听封!”
“宣,刘备上台听封!”
“宣,刘备上台听封!”
在激昂的战鼓声之中,高台下的军阵两侧同时跃出一骑。
刘备此时早已焦灼不已,生怕刘裕把他忘了。
现在刚一听到自己的名字,立刻就冲了出来。
来到台下,将武器兵刃交给韩当。
在两侧军士的唱名声中走上了高台。
“刘备,拜见主公!”
“封刘备为幽州别驾,总理一州政务,为主公分忧!”
刘备瞬间眼泪就下来了,没想到刘裕对他这么好。
别驾一职地位特别高。
属于手握重权。
刘裕将这个职位放给他当然不是白给的。
以前自己地盘小,有些事自己也能做。
但是现在地盘大了,也要培养一个人来帮忙。
刘备显然是一个不错的人选,虽然仁义,但是其重兄弟之情。
忠心,做百姓的父母官挺不错的。
正好帮刘裕缓解了一大摊的压力和事情。
刘裕走上前去,身后两名军士捧着锦盒趋步跟在刘裕的身后。
“刘备,领命!”
刘备从刘裕手中接过锦盒,大声应道。
随后刘备走入队列之中,和众人站在一起。
田畴收起手中帛书,两侧矮台的角号声骤然停下。
高台之上激昂的战鼓声也戛然而止。
山呼海啸的欢呼声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整个军阵又重新回归于平静。
呼啸的山风从每个人的脸上掠过,将高台上的旌旗吹袭的猎猎作响。
田畴转过身来面对着刘裕,拱手行了一礼郑重其事的说道。
“授功仪式已结束,主公还有何要说的吗?”
刘裕上前一步,缓缓开口道。
“我知道!”
“大家都是穷苦出身,不懂什么大道理。”
“但这样,你们才是我需要的。”
“你们的使命就是向前!向前!向前!”
“为我军的前方扫除一切,扫除一切障碍!”
台下军士纷纷大吼道。
“向前!向前!向前!”
“向前!向前!向前!”
“向前!向前!向前!”
“......”
...
转眼之间。
时隔授功仪式已经过去十数天。
依旧被人津津乐道。
可是军营内,却是另一片景象。
一堆士卒看着新推出的军粮,满脸兴奋!
当军粮的真面目被打开,一股浓烈臭味瞬间迸发了出来。
那味道,是前所未有的。
就像是把八十岁老太太的裹脚布放到了醋坛子里发酵了一年的味道。
当场有不少的军士被熏到呕吐。
呕!
呕!
“这是什么?”
“这东西真的能吃吗?”
“这是屎吧!”
“......”
剩余一些稍微好一点的军士捂住鼻子问道。
发放粮食的军粮官,此刻头巾蒙面道。
“我不几道,我也不几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