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洪兴社总部堂口内,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
长桌的两侧,洪兴社的十二位揸FIT人各据一方,众人面色凝重,气氛紧张得几乎能听见呼吸声。
龙头老大蒋天生坐在主位,眉头紧锁,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当看到太子脸色苍白,眼神黯淡,以及他那缺失的右手时,蒋天生也不禁关心道:“太子,你这种情况要不要先去医院看看,就不用参加这一次的会议了。”
“没事!”
太子咬牙切齿,心中满是怨恨:“我还挺得住,尖沙咀是我负责的,现在出了事我必须要在场。”
见状蒋天生也不多言,微微点头:“恩。”
虽说太子此番不仅丢了地盘,还搞砸了洪兴社的金字招牌,这让蒋天生心中非常气愤。
但眼下为了顾全大局,再加上太子还被人断了一条手臂,所以他不能再继续责罚太子了,否则在众人面前就会失了人心!
“好了,既然十二个主事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开始开会吧。”
随即社团白纸扇(军师)陈耀宣布。
‘白纸扇’在社团中通常有着较高的身份地位。
他们不仅管理社团财务、帐薄,还担负着对外交涉(代表堂口讲数),讲究一个以理服人。
“各位兄弟!”
陈耀声音低沉,看了看在场的众人郑重道:“想必昨晚发生的事情,想必大家都已经听说了。”
“太子在尖沙咀的地盘,一夜之间被一个新兴社团——龙耀堂给抢走,就连太子本人也都受了重伤,右手被人砍去,这是我们洪兴社近年来遭遇到的最大耻辱,此事必须有个交代!”
顿时整个堂口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在洪兴社有个规矩,这种大型会议只有大佬级别人物才能在长桌入座。
但像是一些社团的精英、红棍,他们也都可以在两侧旁听,只是他们没有讨论的资格。
“安静!”
陈耀大声训斥:“吵吵嚷嚷的像什么回事,菜市场买菜?”
一瞬间整个堂口都清净下来。
只有那些揸FIT人在私底交流着,而这也是此番召开会议共同商量的目的。
太子坐在他的位置上,脸色相当的难看,犹如伤口上盐,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但他没有出声,只是强忍着断臂之恨,硬生生将那份屈辱和愤怒都积压在心里。
“现在我们要商量的是接下来如何对付这个新兴势力——龙耀堂!”
此时社团龙头蒋天生终于发话了。
他提高了音量,询问着众人:“是直接开打,还是先礼后兵,和平解决?”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再次陷入了一片沉默。
每个人都在心里盘算着利弊,权衡着得失,毕竟龙耀堂这个新社团一出手就把他们洪兴社的金字招牌给打败了,换成其他人心里哪来的底气。
如果让他们拉着自己的人马去帮太子拼个你死我活,那就亏大发了。
而太子似乎也看穿了其他人的小心思,但他也清楚,单凭一己之力根本就无法与龙耀堂硬钢,否则他也不会输得这么惨!
所以他必须得到其他揸FIT人的帮助,才有希望夺回尖沙咀的地盘。
“蒋先生!”
大佬B第一个站出来,声音洪亮的说:“我认为我们应该直接动手,给龙耀堂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洪兴社的地盘可不是谁都能动的。”
“另外太子现在这个情况,如果我们不帮他出头,岂不是会让江湖人笑话我们洪兴?”
大佬B的想法非常单纯。
他想的只是整个社团的利益,还有社团声望。
殊不知人心隔肚皮,能做到洪兴揸FIT人的这个位置上,谁没有点自己的盘算。
因此大佬B的话音未落之际,就遭到了靓坤的冷笑。“大D啊,你能不能别这么冲动啊,张口闭嘴就是打打杀杀,难道你比人家太子还要厉害?
太子他可是号称洪兴战神,结果呢?
还不是被人家砍掉了一条胳膊,就连地盘也丢了,你要是去了,还能回来吗?”
靓坤一番讽刺着他的死对头大佬B。
虽说他倒也乐意让大D这个傻憨憨去送人头。
这样一来,以后在社团里就再没有人敢跟他当面作对了。
只是现在蒋天生的意思是让他们一起出钱出力,那靓坤自然得盘算一番。
因此靓坤的话如同一把尖刀,深深刺痛了太子的心,他猛地抬起头,双眼充血,想要反驳,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夺回地盘,而不是和靓坤这种自私自利的人争吵,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他一个败军之将有什么资格去跟靓坤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