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的人品虽然没人相信,不过说出来的话也有点道理。
夏阳天天吃肉是事实,院里每家也都知道。
而且那天去易中海家领钱,夏阳也没有和他们一起去。
如果夏阳没钱。
那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毕竟那可是十块钱,不是小钱。
如果夏阳有钱。
那他的钱又是从哪来的?
他们可不信乡下的生活能好的这种程度,能让一个人天天有钱买肉吃。
虽然夏阳前几天成了轧钢厂的主厨,
但那才去了几天?
现在肯定是没有领工资的。
想到这里不少人急忙退后了几步。
毕竟这年头家家都穷,谁也不想认识一个盗贼,担上被偷的风险。
看到这一幕,贾东旭的脸上也悄然间涌上了一抹得意。
而一旁的夏阳此时却突然笑了起来。
撇了一眼贾东旭,笑着说道:
“我也刚好要说这事呢,”
“马所长,我的六百块钱丢了。”
“我怀疑就是这贾东旭母子两人偷的。”
夏阳刚刚说完,院里所有人当场就懵在了原地。
贾东旭母子两人也傻眼的看着夏阳。
紧接着贾东旭就突然大笑了起来,
“大家都听到了吗?”
“六百块钱啊,这可是六百块钱,他哪来的这么多钱?”
“这不是偷的,是什么?”
即便腿断了,手断了,那种剧痛此时也挡不住贾东旭的大笑。
他还怕夏阳不承认,或者将钱藏起来呢。
但没想到夏阳竟然会蠢的当场说出来。
马运内心此时咯噔了一下,急忙看着夏阳,想听听夏阳的解释。
夏阳也明白马运的意思,耸了耸肩,解释道:
“这六百块钱是我三叔走之前留给我的。”
“之前一直存放在街道办主任王芸那里,是我来了这里后才拿过来的。”
“拿回来之后就一直放在家里。”
夏阳说着看了眼贾东旭,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
顿了顿再次说道:
“但我之前进去找了找,没了。”
“而进入过我房子的,也就贾东旭母子,所以我才说是他们偷了我的钱。”
听完夏阳的解释,众人基本上都选择了相信。
而贾东旭却急了,大声喊道:
“你放屁,”
“你说给你留了六百就留了六百吗?”
“谁能证明?”
此话一出,
所有人都犹如看傻子一样的看着贾东旭。
人群后方,
许大茂伸手捅了捅何雨柱的腰,低声疑惑的问道:
“傻住,”
“这贾东旭的脑子,是被夏阳打坏了?”
傻住疑惑的看着许大茂,不明白说的是什么意思。
毕竟他也觉得贾东旭说的对,要是没人证明,就不能说明夏阳说的是真的。
许大茂摇了摇头。
这傻柱还真没白叫,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通。
毕竟如果夏阳说的是真的,要真存放在街道办,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真假。
夏阳也不由的无语了起来,无奈的说道:
“马所长,你还是派人去找王主任过来,”
“或者找人过去问问吧。”
马运想了想便同意了下来。
虽然他相信夏阳说的,但他是警察,办案也得讲究证据。
“小赵,”
“你赶紧过去一趟,将王主任喊过来。”
马运回头朝着身后的一名青年说了两句。
青年点了点头,急忙跑了出去。
“不会的不会的,”
“一定是诈我的。”
“对,肯定是诈我的,我除了吃了点肉,可一分钱都没拿的。”
看着跑出去的年轻警察,贾东旭内心有点慌了,不断的自我安慰着。
可越是安慰,心里就越慌。
眼睛也情不自禁的看向了一旁脸色惨白的贾张氏。
而在年轻警察走了之后不久。
自始至终没有说话的阎埠贵突然走了过来,一脸严肃的说道:
“夏阳说的是真的,”
“这件事我倒是能证明。”
众人闻言急忙看向了阎埠贵。
夏阳也意外的看着阎埠贵,不明白这阎埠贵是怎么知道的。
毕竟这事他可没给任何人说过。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说道:
“我有个学生的家长在街道办干事,和王芸的关系不错,听王芸念叨过。”
“之前家访时,这名学生的家长和我提过几句,但是并没有具体说有多少钱。”
“不过估计不少。”
随着阎埠贵说完。
贾东旭慌了,一旁的贾张氏也害怕了起来。
马运脸色严肃的点了点头。
但为了确保事情的准确性,一切还是等王芸来了再说。
众人也没等多久,
不久前离开的青年警察再次赶了回来,王芸就跟在身后。
“马所长,夏阳说的是真的。”
“夏建军走之前确实给夏阳留了六百块钱,这钱还是我亲自交给夏阳的。”
“除了钱之外还有信,房产证明等东西。”
在来的路上,王芸从青年警察嘴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因此一过来便开门见山的说道。
听完王芸的话,
易中海双眼一黑,差点栽倒在地上。
秦淮茹更是脸色一片惨白,难以置信的看着贾东旭。
而贾东旭这下也是真的彻底慌了,一脸惊慌失措的喊道:
“我没拿他的钱,我就吃了点他的肉,一分钱都没见过。”
“冤枉啊。”
“警察同志,你要为我做主啊,我真没拿!”
贾东旭的声音里,此时已经带上了一点哭腔,蹬着完好的腿,不断往马运身边爬。
如果真要坐实了他偷钱的事,那肯定就要被关进去。
一旦进去,那可就出不来了!
毕竟这不是几块,几十块,而是足足六百块钱,这可是一笔巨款。
就算是把他全家都买了,也没有这么多。
然而夏阳却不管贾东旭是不是冤枉的,当即沉着脸问道:
“你没拿?”
“我的钱就放在家里,进去过得也只有你们,现在没了,你说你没拿?”
“那你告诉我,我的钱呢?”
夏阳说着拍了拍还立着的一扇门,声音里充满了寒意。
表面上满是愤怒,但夏阳此时心里都快要笑疯了。
除了贾东旭母子平安二人外,只有他知道,贾东旭确实是冤枉的。
因为钱,现在就安安静静的躺在他的农场空间里。
但这事除了他,可没人知道。
现在属于是,黄泥掉进了贾东旭的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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