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广告公司张文格回复的期间，
陆白把工厂、房子全都去银行抵押了。
把用来代步的桑塔纳也卖了。
甚至还去借了高利贷。
换来了500多万现金。
……
小城不大，很快陆白抵押酒厂和房子、还去借高利贷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小城。
在很多人的眼中，陆白俨然就成了一个糟蹋家业的败家子。
赤水河边的其他酒厂，看到陆白这番操作，都惊呆了。
“毛台酒厂的那个小伙子疯了吗？听说他把厂房和家里的房子都抵押出去了。”
“何止啊，他还去刀哥借了高利贷。那可是刀哥啊，九出十三归，到时候要是还不上钱，三刀六洞！断手断脚！”
“你说毛台酒厂小陆厂长，他该不会要扩大产能吧，现在白酒销量这么差，产量越大死的越快啊。”
“年轻人，好大喜功！早晚把他爷爷的酒厂给糟踏进去！”
“哎，年轻人懂什么白酒？”
……
不止是外人，毛台酒厂内部，也是人心惶惶。
“赵副厂长，咱们厂是不是要黄了啊？”
“赵副厂长，听说小陆厂长把厂子都抵押给银行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给这个准信啊，要是咱们厂要黄的话，那我可就去隔壁厂干活了。”
“想啥呢，现在哪个厂的业绩都不行，到处都裁人呢，谁要你啊。”
毛台酒厂副厂长兼车间主任赵康宁，废了好大的劲，才从一众工人围困下脱身。
在厂长办公室门前，叹了一口气，然后敲了敲门。
啪！
赵康宁把一张银行卡排在陆白的办公桌上。
“赵厂长，你这是什么意思？”陆白惊讶问道。
“小陆厂长，这卡里是三十万，厂里如果需要，就拿去用。别把厂子弄没了。”赵康宁说道。
陆白看了赵康宁一眼，非常感动。
赵康宁是毛台酒厂资格最老的员工了，是陆白爷爷亲手带出来的，对厂子是无比忠诚。
当毛台酒厂破产的时候，比陆白还要伤心，甚至还想着卖掉自己家的房子，帮酒厂再撑一段时间。
这也是爷爷把他留下来辅佐陆白的原因。
陆白笑道：“都听说了？”
赵康宁点头。
“赵厂长，你放心吧，我是绝对不会干有害厂子的事情的。抵押厂子的钱，我是干正事，你就放心吧。”
陆白好不容易才劝说了赵康宁，让他把银行卡收了起来。
这样的好员工、好管理人员，怎么能再好意思花他的钱呢？
对于陆白的话，赵康宁半信半疑，但也不再追问。
他现在更关心的是毛台酒厂的生产问题。
“小陆厂长，现在已经清明了，赶紧雇人来踩曲吧。过了这个时间，酒曲质量就会下降很多，酒的风味也不行了。咱们是酱香酒，酱香酒全靠酒曲……”
像毛台酒厂这样的小酒厂，是没有自己专门的踩曲工人的。
都是到了踩曲的时候，雇佣周围的农民和打零工的人过来踩曲。
这也是电视台记者过来暗访，一下就看到一大群老头老太太，赤脚踩曲，受到极大冲击的原因。
“今年的工价又涨了，踩曲要一天80块。隔壁的酒厂出到了100块一天，年轻的工人都去他们那边了。”赵康宁继续说道。
现在是2013年，一天八十块钱的工钱对于当地的收入水平来说，已经不算低了。
但踩曲是一个很耗费体力的工作。很多年轻人不愿意干，找人很不容易。
像茂台酒厂这样的大厂，能开更高的工资，也就能雇佣一些年轻的女性去踩曲。
毛台酒厂这样的小厂，只能招到叔叔阿姨辈的工人了。
“踩曲工人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了。招人的事情，我去做。”
“赵厂长，这两天，你带着人把制曲车间、酿酒车间和库房全部都打扫几遍，最好一点脏东西都看不到。”
按照前世的情况，再过几天，电视台的调查记者就该过来暗访了。
把各个车间打扫干净一点，也能加点印象分。
干净整洁的制曲车间，再加上青春靓丽的踩曲少女。
到时候给电视台的记者们，一点点酱香科技的震撼！
……
然后再让杨老板或者哪个女明星，拍一个广告片，大长腿一踩。
用系统在高收入中年男性群体当中引起一波潮流。
这高端白酒，不就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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