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打算吃点东西然后去医院看望陈海峰。
李向东再次一脚踢开门口插着筷子的白米饭。
白米限量,倒是看看有多少够他踢的。
这种事情恶心不到李向东。
甚至李向东还买菜回来做饭。
大师级的厨艺不能浪费。
小饭馆做的还真没他自己做的好吃。
李向东来来回回地路过中院灵堂门口。
聋老太站在门边眼神不善地盯着李向东,手里拄着一根新的拐杖。
在聋老太的威吓下,院子里现在没人敢跟李向东走得近。
有易中海这个前车之鉴,也没人想去招惹李向东。
中途端菜回房间的时候,李向东意外发现贾家人都回来了。
贾张氏脸上还有乌青,但已经消肿了。
棒梗打了绷带和石膏。
让他惊奇的是贾张氏眼神恶毒,但居然没碎嘴。
看来大耳刮子还是有用的。
李向东炒了一盘香喷喷的回锅肉,还熬了一份排骨汤,准备给陈海峰带去。
吃饭的间隙,一个身影溜进了公共厨房。
。。。
回锅肉的香味弥漫着整个中院。
贾张氏趴在窗户口,低声咒骂道,“这个天杀的!就知道自己吃肉,吃那么多,也不怕被噎死!”
在踩缝纫机的秦淮茹顿了一下,继续缝衣服。
不过贾张氏骂归骂,可还是被馋的流口水。
实在是太香了!
肉香味顺着大门飘进房间。
让人垂涎欲滴。
贾张氏转头道,“让你去跟李向东要钱,他到底赔了没有?”
“没赔,他不愿意赔。”
“你跟他怎么说的?”
“就是让他赔医药费。”
“哼!这事没完!傻柱今天怎么没送饭菜来?”
“不清楚。”
“都几点了,还不送来。我乖孙都要饿坏了!我乖孙呢?”
“刚刚出去了。应该上厕所去了。”
“他手不方便,你不会跟着去啊!”贾张氏大骂道,“你怎么当妈的?赶紧去!”
秦淮茹起身准备去院外的旱厕。
刚迈出门槛就被棒梗撞了一下。
“哎哟!”
棒梗捂着手臂喊疼。
贾张氏立马从里屋跑出来,“怎么了?乖孙,谁欺负你了?是不是李向东那个王八蛋。”
“不是,妈,刚刚我跟棒梗不小心撞了一下。棒梗,疼不疼?妈看看。”
贾张氏一把推开秦淮茹,“一边去!这么不小心。把棒梗的手又弄断了怎么办?”
“奶奶,我要睡觉。”
“困了,奶奶带你睡觉。我的乖孙哎!”
秦淮茹有些意外今天棒梗没哭着喊着要吃肉。
不然她还真不好找李向东讨要。
。。。
李向东大快朵颐,味道比傻柱做的好不少。
其实傻柱的厨艺没有那么好。
不然早就跳去大饭店当大厨了。
显得厨艺好,全靠轧钢厂的后厨同行衬托。
外加做的菜符合领导的口味。
但要真论厨艺,顶多打七分。
不过一张能说会道的嘴给七分的厨艺又加了一分。
李向东饱餐一顿后,又稍稍休息了一会。
等骨头汤熬制得差不多了才起身去厨房。
用不锈钢盒准备装的时候,李向东闻到汤的味道感觉有点不对。
他现在的五感非常灵敏。
而且汤是他自己熬的,加了什么东西一清二楚。
可眼前的汤没有他想的那种浓郁的香味,隐隐夹杂着一点点臭味。
对于鼻子很灵敏的李向东来说,就显得有些刺鼻了!
李向东第一反应是肉坏了。
可又否定这个想法。
食材是他亲自处理的,真要是坏了,不可能看不出来。
李向东忽然留意到灶台边缘有一点粉末。
不是粗盐,也不像白糖。
李向东用手指抹了一下,放在鼻尖一闻,顿时勃然大怒!
那股刺鼻的味道一闻他就知道是老鼠药。
以前在乡下的时候,他也风干过不少肉。
经常要防老鼠偷吃,也买过老鼠药。
放在屋里的老鼠夹也是他以前养成的习惯。
没想到竟然有人往汤里加老鼠药。
骨头汤上面有一层浮沫,根本看不出来被加过老鼠药。
要不是察觉味道不对,陈海峰吃下很有可能直接死亡。
这老鼠药必然是为他准备的。
一想到这里,李向东的怒火再也遏制不住!
竟然想毒死他!
好歹毒的心!
李向东大步走向灵堂,盯着一大妈和聋老太说道,“你们行啊,居然都敢下毒了,莫非以为我真的不敢打死你们?!”
“你在胡说什么?!”聋老太气愤道,“谁给你下毒了!”
“不是你们还有谁?”
“你不是好好的吗?想陷害我们,斩草除根是吧?也不看看这是哪。”
李向东皱起眉头,聋老太的反应不像是假的。
他刚刚又观察了一大妈。
先是吃惊,然后惊喜,再是失落,最后又变成期待,等他毒发。
李向东有些犹豫了。
要说院子里谁会下药,这么大的仇只有一大妈了。
他看得出来,一大妈的眼神是盼着他死。
聋老太也不例外。
可两人的反应好像并不知道下药的事。
如果是演的,未免也演得太像了。
简直堪比影帝。
而且以一大妈的性格,要是真干了,应该会承认。
相当于两人同归于尽,也算是给易中海报仇了。
李向东确认道,“你们刚才谁去过厨房。”
“没去过。”
“真没去过?”
“说了没去就是没去,我还骗你不成!你可不像中毒的样子。”
李向东又盯着两人看了一会。
“但愿如此,不然直接送你们上路。”
“李向东!你再说一遍试试!”
聋老太已经举起拐杖。
“有人在我汤里下毒,你要包庇吗?”
聋老太愣了一下,慢慢放下拐杖,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一大妈。
不过刚才两人确实没有出去过。
“真有这事,我不会包庇。但如果是你诬赖人,我今天拼了这把老骨头的命也要你好看!”
“那你把人都喊到院子里。”
“凭什么听你的。”
“凭我是保卫科的副科长,还是街道办任命的青年管事。”
聋老太脸色一沉,拄着拐杖走出门开始喊人。
众人不明所以。
但聋老太的话在院子里就是权威。
而且这几天没人敢触霉头。
聋老太没说什么事,就让众人到院子里集合。
二大妈和三大妈帮忙一户户地喊过去。
李向东扫视着不断聚集在中院的人群。
最后目光锁定在只走出秦淮茹一个人的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