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棠虽然心中不愿,但既然跪都跪了,沉没成本又增加了,自然还得继续听易中海的话。
所以她二话不说拿过盒饭,以最快的速度将饭吃完,然后“蹭”得一下站了起来。
“易师傅,现在可以彻彻底底教我了吧!”
于海棠心中有气,语气自然不善。
默默想着,等学会了放电影,必须好好把今天的屈辱给讨回来!
易中海倒也没有食言,既然人家都能做到跪着吃完饭,他也不会再使绊子。
接下来的时间里,易中海三言两语就将关键处讲完。
总共花费不过七八分钟,快得很!
……
夜深人静,两人在轧钢厂门口分道扬镳。
于海棠此刻的心情复杂,而且是极其复杂。
放电影,她已经完全学会了。
所以她发现,易中海先前教的那些东西都是细枝末节,放映机的使用其实并不复杂。
她明白,易中海是故意拖时间,为的就是跟她多接触接触。
这样的小心思,让于海棠难免有些小得意。
毕竟女人嘛,有男人为自己花心思,肯定是骄傲的。
可自从易中海开始教她真本事后,她却发现易中海变了。
不仅眼神冷漠淡然,而且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还刻意与她保持着距离。
就连刚刚两人分开的时候,也只是点了点头,就骑上自行车就走,似乎对她再无任何想法。
按理来说,这本应该让于海棠感到庆幸的。
可她却分明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联想到易中海坦然承认心意时,心中涌出的那种欣喜,她猛然发现,自己好像对易中海生情了!
“我……我怎么可能看上他?”
“唔,肯定是脑子出问题了,不然怎么可能惦记起一个臭老头?”
“明明那么膈应人!”
“而且他居然真的敢让我下跪,我非报复回来不可!”
“对,我惦记他是因为恨他!”
于海棠甩了甩脑袋,强自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快步朝家的方向走着。
可此刻已经夜深人静,街上渺无人烟,经历过胡同事件后的她,心中难免害怕紧张。
所以疾走间,她摔了一跤,连脚都扭到了。
“嘶,疼!”
“不会脚崴了吧!”
于海棠欲哭无泪,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正这时,易中海出现了。
他踩着七彩自行车,从天而降。
“刚刚回去路上一想,你一个姑娘家晚上走夜路不安全,所以就想来送送你。”
“上来吧,我载你回家。”
虽然易中海的表情冷淡,但他的出现却让于海棠猛然动容。
那颗早已埋在心里的的种子,更是直接破土而出,长出了幼苗!
“谢……谢谢易师傅。”
于海棠挣扎地站起身,单脚跳着过去,然后坐到了后座。
她的脸泛着微红,趁着自行车晃悠的空挡,小手紧紧环住了易中海。
易中海察觉到她这行为,嘴角微微勾起。
哼哼,就算再奇葩的女人,只要套路够多,总有一个能让她入套!
易中海之所以半路折返过来送她,自然不是因为舔狗行为。
一方面,他是怕于海棠真遇了歹人,被截胡了一血。
这可是他预定的,不容有失!
另一方面,是因为两人分开那会儿,他发现于海棠的眼神复杂,即有恨意也有一丝道不明的情意。
这让他瞬间明白,只要适时地推波助澜一下,就可以事半功倍!
……
第二天。
本年最后一天工作的日子。
易中海刚打开门却发现,门口竟被倒了一滩污秽。
他顿时知道,这是阎埠贵搞的鬼!
呵,本来他还只是想找由头揍一顿阎埠贵的,既然他跳得这么欢,那就等着做瞎子吧!
“哟,一大爷,被人在门口泼尿了啊?”
“啧啧啧,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得罪一大爷!”
“肯定是你最近行事太过,被人记恨上了!”
这时,许大茂出现在中院,出言揶揄起来。
他昨天带娄晓娥去医院检查后,就发现娄晓娥真的怀孕了。
这可真是把他高兴坏了,满院子地通报喜讯,就差易中海这儿没说过了。
可没曾想,易中海竟然被人给门前泼尿,这对他来说可真是双喜临门!
所以许大茂揶揄完后,又接着嘚瑟地说道:
“一大爷,我还有个喜讯要告诉你呢。”
“我家蛾子怀孕了!”
“哈哈哈,怀孕了知道吗?”
“我不会绝户了,我要有儿子了!”
言辞间,分明就是在暗讽易中海是个绝户!
易中海心中冷笑不已,暗想:
‘喜当爹还这么高兴的人,也就只有你了!’
‘好好照顾我女人,等孩子生下落了户,你就可以被离婚踹出家门了!’
‘到时候再告诉你真相,你可千万别气疯或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