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军管干部王金星在旁尴尬道:
“卫国同志,王欣耕是我堂哥,我拿着您的作品刚跑出院子没多久,恰巧在大街上遇到了他,我哥是个音乐造诣水平很不错的创作者,我便拿了笔记本手稿出来让他瞅了瞅,谁知我哥一见之下,立马纠缠不罢休,非得立刻让我带他来见你不可……”
王欣耕此刻也是颇为不好意思起来,
“卫国同志,突然登门造访,实在唐突之极,还请您千万不要生气……”
“另外,卫国同志说来您可能不相信,当我看到《歌唱祖国》的手稿那一瞬间,我脑子里突然像是有一段相同的旋律,一下子就被您的手稿给点燃了。”
“卫国同志,说来惭愧,我最近大半年,一直都在琢磨创作一首为祖国一周年庆典献礼的赞歌……”
“我脑子……咳咳,我脑子里,明明隐约有个大致旋律轮廓,我甚至也都写出了你手稿中相同的前两句歌词,甚至曲调,都是惊人相同……”
“我真的,怎么讲呢,我真的像是,做梦梦到过你手稿里一模一样的旋律内容,可在我清醒时,我却总也抓不到那一丝稍纵即逝的灵感,想不到我的所思所想,居然在您的手稿中完美重现了出来……”
“卫国同志,您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有志不在年高,山外青山楼外楼,您才是那真正意义上的音乐创作天才……”
得。
听着原创作者如此当面夸奖。
快要把他这个文抄公天才捧上了天。
陆卫国尴尬又羞愧。
此刻他脸红耳赤。
整个人儿都要分分钟燃烧起来了。
……
“叮!”
“恭喜宿主,您的才华征服了一位忠诚追随者……”
“您的红歌声望+9999……”
《歌唱祖国》原创作者王欣耕的突然出现,着实让陆卫国无地自容。
只不过,当听到系统提示,获得‘红歌声望值+9999’的那一刻,他突然一下子也就变得释然了。
文抄不文抄的,事情都已经做出来了。
现在后悔自责什么的也都很无趣。
那就难得糊涂一回吧!
抢了人家原作者的作品。
良心上真要过不去,其他方面,咱今后多做补偿便是。
再说了。
他心里面可还打定着主意。
既然激活了红歌声望值系统。
那他在今后。
为了获得更多的红歌声望值。
另外肯定还要文抄搬运更多的红歌作品提前闻世。
这要每个作品都自责内疚的话。
他干脆找块豆腐撞死拉倒。
接下来。
军管干部王金星又转身急匆匆离开。
继续去向上级领导汇报红歌新曲《歌唱祖国》的出炉去了。
陆卫国则是和王欣耕认真学术交流起来。
他跟王欣耕畅谈许久。
谈红歌创作。
谈爱国红心与文艺的紧密相融合。
很快成了无话不谈的挚友。
两人聊创作,聊灵感迸发,聊古今中外音乐创作观,聊近现代东方音乐发展预期……
这一聊。
转眼间就聊了将近两个小时。
王欣耕最后还是恋恋不舍地告辞离开了。
两人相约好了时间。
等下次有机会再见面时。
一定要用彼此的新作品,再来碰撞彼此思想火花。
转眼到了下午。
在救助站吃了一顿饭。
军管干部王金星这次外出离开好久,中午饭点都没回救助站,看情况要去见的上级首长,并不是那么容易见着。
救助站的盲流群体身份甄别登记工作仍在持续着。
因为已经有了现实的合法身份证明材料、介绍信之类。
陆卫国便也不搞什么特殊化了。
于是很主动配合着其他军管工作人员完成了身份登记。
“陆卫国……年龄18岁……秦西省渭城人士、军烈属……”
军管委工作人员小马。
拿着陆卫国的身份证明材料。
一边登记,不由越发动容,
“卫国同志,难怪您能创作出,那么强烈爱国情怀的红色歌曲,原来您的整个家族,为革命付出了那么多牺牲……”
陆卫国此刻其实也是第一次翻看自己的现实身份证明材料。
记忆中植入的内容毕竟有些缥缈不真。
此刻认真翻看着这区区几页纸张的时候。
他才仿佛真正代入了那个活生生身份角色之中。
“卫国同志,原来您来四九城是投亲,您的大伯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人,您在红星街道南锣鼓巷95号院,将会有一套80平的房产,您……”
“咳咳,卫国同志实在对不起,您大伯1个月前病故……”
给陆卫国登记身份备案信息的小马很健谈。
乍一开始。
他还很是开心一边做记录。
一边在读证明材料上面的信息。
看得出来,对于陆卫国的军烈属边区红校出身,那是相当崇敬,一副大家果然都是自己人的姿态。
可当他后面读到陆卫国大伯的一些信息时。
一下子变得有些语塞了。
陆卫国在世上的最后一位族亲也亡故了。
这么天才的一位青年音乐家。
居然成了孤家寡人。
所有亲人全都死绝了。
这也太不幸了。
可是陆卫国在听到系统给托管的全新身份,听到那一连串熟悉字眼儿之际,人都已经有点儿晕乎了起来。
“红星轧钢厂???”
“南锣鼓巷95号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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