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鱼当然不知道谢如烟此时内心的痛苦。
看着她踉踉跄跄的走开,摇着头感叹道。
“这姑娘工作真努力,今天一直带着病居然还能谈笑风生为自己服务。
真是我见犹怜啊。
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要靠实力。”
…………
沪市圣邦国际大厦。
“哐!”
一声巨响,一扇门被暴力冲开。
一个黑西装男人气喘吁吁大喊道。
“徐总!出大事了!”
正坐在椅子上小憩的徐总舵主被惊醒。
眉头微皱,瞪一眼来人,不急不慢像是一个长辈在教育小孩。
“虚之,告诉你多少遍,做金融一定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你看看你,慌里慌张的,没有一点操盘手的沉稳。
淡定!淡定!”
徐祥,人称徐总舵主,宁博人。
1993年带着家里的几万现金进入股市。
在股票市场操作风格彪悍,经常以雄厚资金拉涨停板操盘股票。
第二天再拉升跑路,短短几年获得几百倍利润。
名声大噪后获得江浙沪一带顶级富豪的投资。
当然徐祥也为这些富豪在股票二级市场获得巨额财富。
他被股民称为宁博涨停板敢死队总舵主。
在2009年成立择熙投资私募基金。
刚成立一天时间,发布的择熙一号基金一百亿就被认购一空。
当时作为公募一哥的王娅伟都嫉妒的眼红。
徐祥年纪才三十岁,不过眼神中却有中年人的冷静和沉稳。
长相普普通通,带着金丝眼镜。
单眼皮小眼睛,眉毛粗而黑。
发际线特别高,可能是长期操盘用脑过度,掉发的缘故。
陈虚之意识到自己没敲门就闯进徐总办公室不对。
静下来依然喘着气说道。
“徐总,你看看虫庆啤酒盘面,有人刚刚吃了一亿的货!”
“什么!?
踏马的!是谁吃了豹子胆,胆敢在此时买入一亿!”
徐总舵主暴跳如雷,根本没有刚才的稳重风度。
慌张点击一下鼠标,盯着虫庆啤酒盘面上显示成交的单子。
整整一个亿的成交量,还是在一瞬间。
他眼珠子转动三下,眼神却变得冷冽又专注。
就像一个猎人在盯着自己的猎物。
“虚之,你怎么看这一个亿的成交额?”
陈虚之看到徐总那阴寒的眼神,连忙说道。
“这次虫庆啤酒被套最多的是大成公募基金被套四十亿。
还有天成公募基金二十亿,还有其他一些小基金和散户。
现在大成基金和天成基金都求着徐总帮助他们操盘帮他们解套。
而天成基金已经把账户全权交给咱们。
但是大成基金却坚持要自己亲自动手配合。
只有大成基金的人知道咱们要在今天下午开始进场拉升股价。
我怀疑是大成基金的人吃里扒外,把消息向外透露。
自己趁机做老鼠仓,进场买股等着咱们给他抬轿子。”
“虚之,你分析的有道理,我给大成基金的张总打个电话问问。”
徐总舵主拿出手机正在按号码。
“哐!”
门再次被人大力推开,走进来一个中年人。
那中年人怒气冲冲哭丧着脸指着徐总舵主道。
“徐总,你什么意思!?
咱们明明商量好,下午再拉升,上午怎么会出现一亿的买单。
是不是你们这边的人走漏消息,在建老鼠仓。”
来人正是大成基金的基金经理张齐浩。
徐总舵主眉眼一皱,审视一眼张齐浩,大脑疯狂转动。
贼喊捉贼,先发制人?!
不过要说这次自己答应帮助他解套。
他没有必要来背刺自己来这手。
但是现在徐总舵主可以确认择熙投资这边。
只有他和陈虚之知道下午要拉升虫庆啤酒。
陈虚之一直跟着自己打天下。
他绝对是信得过的人。
“张总,我还要问你呢,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亿的买单。
还是在咱们即将拉升前的这个敏感时刻。
你有没有将拉升虫庆啤酒这个消息告诉别人?”
徐总舵主盯着张齐浩的眼睛,好像想要从他眼睛中看出是否在说谎。
张齐浩露出凝重之色,义正严词道。
“这次我被套这么深,求你帮我解套。
我怎么会告诉别人呢。
我从来没有向任何一个人吐露过这个消息。
倒是你们这边让我很怀疑,趁机想要做老鼠仓,往自己兜里捞钱。”
眼神没有躲闪,徐总舵主能肯定他没说谎道。
他做出这种判断不仅仅是因为眼神。
更重要的是因为张齐浩不仅仅是操盘的基金被套。
里面只怕他自己也有通过亲戚朋友买入的老鼠仓。
甚至还可能向一些散户大佬透露过消息。
倘若这次他亏损离场,不只是无法在金融圈混下去。
更重要的是那些散户大佬亏那么多钱,肯定会找他的麻烦。
到时候他就只能从人间悄无声息消失或者自己找个高楼纵深一跃。
“我可是已经帮你接了很多筹码,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而且记得你的承诺这次操盘的利润我要全部分走。
至于这个一亿的买盘,可能只是凑巧,就算是老鼠仓也影响不了大局。
下午继续按照计划拉涨停。”
张齐浩松口气,面露担忧之色问道。
“那万一下午再出现除了咱们之外的巨量买盘,跟咱们抢筹码怎么办?”
徐总舵主眼睛中露出凶光,就像一个正在捕猎的野兽一样,淡淡道。
“吃进去多少筹码,我就让他吐出来多少筹码。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