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说了一个很冷的冷笑话。
在场担忧的聚集在他身边的人,加上工作人员少说也有十来个。
只有张良一个人在笑。
其他人都无奈翻着白眼,想责怪不懂事的张良几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后,大家都变成没有搭理张良。
张良尴尬的收起笑容。
“好了,不就是白个头吗?多大点事,跟染个头发一样。我知道我有几斤几两,我以后注意就行了。”
江欢见张良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于是,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数据。
一边翻看,一边好心的开始播报。
“夏国的吟唱师有42%死在了战场上,另外58%都是在突然的眩晕后便一睡不醒。死因学名为猝死,也就是常说的过劳死。”
“某个人不说话也不会死。”
还过劳死呢?
你知不知道这个恐怖的词汇会把我家小可爱吓到的……
张良心疼的看着神情悲戚,下一秒就好像要哭起来的雪儿。
然后,狠狠的瞪了一眼多嘴的江欢。
江欢见她的好心被张良当成了驴肝肺,直接气得将数据报告丢在张良怀里。
然后,蹬着高跟鞋,离开了这间散发着恋爱酸臭味的病房。
江欢头一次觉得这么的委屈,嘴巴噘的老高。
“可恶的张良,亏我在评价里写了你那么多好话,你就知道针对我!”
...
雪儿拿起张良手中的数据报告看了一眼。
用力的握住张良的手。
发出既是叮嘱又是哀求的声音。
“张良哥哥!你要是死了我活着就没有意义了,你知道吗?”
关于在这个【没几个人会爱先知】的世界苟活的意义。
雪儿曾经对张良彻夜不眠的谈了许多许多。
最后,她的答案是她了无生趣。
不过,她愿意与张良同生共死。
张良被雪儿担心欲绝的眼神吓坏了。
他赶紧伸出手,对天发誓。
“雪儿,我保证以后都不会了。事实上,从现在开始的一年内,我都不会有过劳死的风险了。”
雪儿完全不信。
她不知道从张良自己嘴里说出的一年时限有什么实际意义。
就在这时。
房间角落里静静伫立的某个人。
咳嗽了一声。
“所以说,你救活我的后续代价极大?还远远不只是白个头发那么简单?”
张良朝着角落里的看去,长长叹了口气。
被他救活的麦喆也过来了。
张良说道:“不只是救活你,是救活你和你的战友。贡品的问题我解决不了,只能请国家军队出手帮我的忙了。”
麦喆长长呼了一口气,懂了。
“那怪不得。我就说我脑袋里怎么多了那么多明显不属于我的声音,原来是真实存在的。”
“声音?他们的人没有真的复活吗?我还以为他们在某个我没看到的角落里活过来了。”
张良有些惊讶。
这一切跟他想象中的都不同。
如果他只复活了麦喆一个鲜活的人。
那与站扎特罗签订的不平等条约岂不是亏大了?
再多的灵魂挤在同一个躯壳中。
那他么也还是一个人啊!
麦喆低头笑了笑。
用手指敲了敲肩膀上的铁壳子脑袋。
“他们的确活了。都在这里。”
张良和麦喆说着众人晦涩难懂的话。
旁人想问但又不好意思开口。
就在这时。
某个人敲响了病房的门。
紧接着。
便是一阵悦耳的女声。
“听说张良已经醒了有一段时间了,现在轮到我们吟唱师协会的工作时间了吗?”
麦喆笑着对外面的姑娘说道:“还没有,你再等等。”
对方正想抬脚离开这个不欢迎她的地方。
下一秒。
她觉得自己这个吟唱师协会来的才应该是老大。
她不由分说。
直接推门而入。
雪儿第一眼就看到这吟唱师仙女般的容貌和魔鬼般的身材。
极为不开心的噘起了嘴。
又是找她的张良哥哥的......
雪儿内心一阵暗骂。
真是世风日下,这年头有些不害臊的女人,穿风衣里面居然只挂几条绳子……
在这一瞬间。
张良白头的事情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毕竟如果张良死了。
目前看来都是她雪儿一个人的鬼。
但是如果不好好提防别的狐狸精。
张良日后说不好就不是她一个人的人了。
所有权大于一切。
雪儿‘无意’的抬了下手,完美遮住张良的眼睛。
随即,在第一时间就表达了她的态度。
“我不管你要进行什么秘不可告人的工作,反正我这个家眷必须在场。”
三十秒后。
病房里被女吟唱师驱散的只剩下三个人。
其实,她只打算留张良一个。
不过,雪儿显然不是她用言语就能解决掉的人。
如果使用暴力。
估计以后雪儿以后都不会善罢甘休。
此时,张良和雪儿两人挤在狭窄的病床上,紧紧依偎在一起。
等待着这个一看就牛逼轰轰的吟唱师前辈发落。
雪儿对这个不知名女吟唱师的有一个初次的印象不好。
她的评价是:新对手和江欢的年纪相仿,但比江欢更不要脸,更加难缠。
女吟唱师则是很大度,眼里干脆没有雪儿,直接忽略对她敌意满满的小女孩儿。
看向被雪儿摁在怀里无法动弹的张良。
女吟唱师对张良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
“初次见面,容我自我介绍。我是吟唱师协会的副会长,戴熏。”
“我在此代表吟唱师协会全体成员,向世界上第一个拥有史诗级评价的吟唱师,表示无限的敬意。”
“张良,你好。”
说完,戴熏对着张良友好的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