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这一问，顿时让易中海面上挂不住了。
那次在苏国专家面前出洋相可是他易中海头一次在车间里出洋相。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车间里的人对他态度开始产生了变化。
连带着院子里的这帮住户看他的眼神也跟着变化了。
为此，易中海还付出了被罚半年工资外加严重警告的惨痛代价。
因此，易中海将这件事情视为平生之耻。
如今这平生之耻再一次被当面提起，易中海感觉屈辱极了。
但一想这屋里也没外人，易中海干咳了两声，点头道：“傻柱你说得没错。”
“今天我的双手就跟那天在苏国专家面前一样，根本不听使唤。”
“一个挺简单的零件，硬是被我给弄报废了。”
“不仅仅是那个报废的零件，我今天做的其他零件虽然没有报废，但是跟平时比也大失水准。”
“今天整个车间对我的嘲笑就没有停止过。”
“尤其是那个老跟我不对付的冯主任，我看他就差没放一串鞭炮庆祝了。”
易中海说完，聋老太太、何雨柱和一大妈全都不说话了。
三人都是用惊诧的目光看着易中海。
过了半晌，还是聋老太太打破了沉默。
她用拐杖轻轻地敲击着地面：“中海啊，你这时不时地出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况，恐怕是有问题啊。”
“我看啊，不是中邪就是你身体出了什么岔子。”
“要不然你改天请个假去医院检查检查身体。”
何雨柱却有不同看法：“我觉得吧，一大爷身体没毛病。”
“看看一大爷这身体，能吃能睡，力气也有，能有啥毛病么。”
“至于中邪，也不至于。”
“好好一人，怎么随随便便会中邪呢。”
“要我看啊，这全都要怪林建华。”
“老太太，一大妈，你们发现没有。”
“每次一大爷做错事，说错话，是不是都是因为林建华。”
“就算不是因为他，每次一大爷出点问题，他都在场。”
何雨柱这话让易中海、聋老太太和一大妈都是一愣。
三人仔细想想，似乎还真是这个道理。
易中海拍了一下手掌：“傻柱这话倒是提醒了我。”
“我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不就是因为林建华赖着不赔钱给傻柱么。”
“而我今天也正好是在教训林建华的时候，出现双手不受控制的情况。”
“至于那次在苏国专家面前出洋相，虽然不是因为林建华，可是林建华也在场呢。”
“而且那天在苏国专家离开后，林建华这家伙是最跳的一个。”
何雨柱也拍了一下巴掌：“嘿，瞧我说什么来着，就是林建华搞得鬼！”
“这孙子，真是谁沾上谁倒霉！”
聋老太太微眯着双眼：“这小兔崽子最近是挺跳脱的。”
“院子里见了我老人家，就当没看到。”
“一点也不尊敬我这个老祖宗！”
聋老太太说着，还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一大妈一向没啥主见，见三人都这么说林建华，对林建华的印象也不好了起来。
何雨柱恨恨地说道：“这孙子那天竟然对我下那么狠的手，我饶不了他！”
“等我伤好了，我一定找他算账！”
聋老太太拍了拍何雨柱的胳膊：“傻柱，不要冲动！”
“你先安心养伤，一切不是还有你一大爷么。”
易中海恼恨道：“可恨我今天不仅没能给他穿上小鞋，反倒是让他出了风头。”
“他居然能做五级钳工的活了，这么怎么可能呢。”
聋老太太淡淡地说道：“中海，不要自己乱了方寸。”
“就算他能做五级钳工的活，跟你这个八级钳工还差着不少呢。”
“他再厉害，难道还能比得过你这个八级钳工么。”
“耐心点，你总能找到他的破绽。”
易中海深吸了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在四合院里各个住户的家，都在讨论着易中海的事情。
“啊哈哈哈！老易老了，不中用了！”
“居然又在车间里出丑了！”
刘海中一边吃着炒鸡蛋一边眉飞色舞地对二大妈和两个儿子描述着今天钳工车间里发生的事情。
这事情经过这么多人口口相传，早已经变了味。
到了刘海中嘴巴里，易中海简直跟得了老年痴呆症的糟老头子没区别了。
虽然这听着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可刘海中却不想这么多。
一心想要易中海下台的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跟老婆儿子分享易中海的丑事。
二大妈是个没有主见的家庭妇女。
在刘海中的影响下，她也成了一个官迷。
现在听说易中海如此不中用，她有些兴奋地问道：“当家的，那这意思是，你要当一大爷了？”
刘海中得意地笑道：“立马当上还有些不现实。”
“不过已经指日可待了。”
“只要老易自己犯个什么错，我就可以让他永世不得超翻身！”
三大爷阎埠贵家，阎埠贵也在跟家人说着易中海的事情。
说完以后，阎埠贵还不由地感叹道：“我瞧着，老易是真糊涂了。”
“这做了这么多年的钳工，手艺是说没就没的吗？”
“要真是这样，就他这脑子，还能当一大爷么。”
三大妈问道：“当家的，要是易中海当不了一大爷，那你这个三大爷是不是能往前挪挪？”
阎埠贵傲然道：“那是自然。”
“咱们院子除了我们三个，还有谁能当大爷呢。”
“这老易要是下来了，肯定得是老刘当一大爷。”
“那么二大爷自然就是我了。”
阎解成双眼滴溜一转：“爸，你要是当上了二大爷，岂不是能算计到更多...”
阎埠贵用筷子虚指了一下阎解成：“嘿，解成算是开窍了。”
“如果我能当上二大爷，自然能够算计到更多的东西，能够让咱们家的日子更好过。”
“虽然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但是你们要牢记。”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
贾家，贾张氏得知了易中海出丑事，笑得差点没把嘴里的馒头给喷出来。
“哎哟，笑死我了！易中海那个老东西竟然又出丑了。”
“他到底能不能干钳工了？”
“难怪当初东旭跟着他，半点本事都没学着，原来他自己就是个水货！”
秦淮茹说道：“妈，你怎么这么说话呢。”
“一大爷好歹帮了我们家这么多。”
“要不是他给了我们家三百块钱，我们最近的伙食能有这么丰盛么。”
贾张氏用三角眼狠狠地瞪了下秦淮茹：“我说得有错吗？！”
“再说了，这三百块钱是他自愿给我们的，还说不够花了再找他，我可没逼他！”
“你怎么胳膊肘老往外拐！”
“你给我听好了！”
“最近花钱给我使劲花！”
“不够了我们就去找易中海要！”
“这老东西眼看着要不中用了，我们得快点把他的钱给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