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来说,江辰在接下这个案子。
当确定好了事件真实性以后。
会去找另外一名当事人,首先进行调解。
但是这件案子有些特殊。
对方当事人造谣事实已经明确。
而且宋晓宇给出的诉求,也是希望她能付刑事责任。
所以这个环节可以暂时跳过了,不过该有的调查,是不能省略的。
“以前律师想要了解一个人,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去调查,现在就要方便多了,从她的个人媒体账号上,就能得到很多自己想要的信息。”
江辰朝着一旁的宋晚星说道。
后者瞬间明白了江辰的意思。
翻出了一叠整理好的图片资料,交给了江辰。
“师哥这是她在抖音,以及微博平台上以前的一些评论,以及发布的动态,我全都整理好了。”
听到宋晚星的话后,江辰先是怔了一下,紧接着微微一笑。
“你都已经提前整理好了,晚星,说实话等一年时间过去了,我都有些不舍得放你走了,有你在我省心太多了。”
得到江辰的夸奖后,宋晚星一双美眸,笑的弯成了月牙。
“这么久跟在师哥你身边,我要还是什么东西都不懂的话,那就太枉费师哥您的一片教诲了,能够帮到咱们著名的江律师,我感觉到非常荣幸。”
江辰笑了笑,没在说话,专心看起宋晚星整理的图文资料了。
就看了几条后,江辰表情瞬间变得非常精彩。
“这女人还是一个愤国党。”
何谓愤国党。
便是如今网络上新兴起的一股势力。
他们总觉得自己国家哪儿哪儿都不好。
外国的月亮都要圆一点儿。
可却从没有想过,他们这种人,别说想要在其它国家出人头地了,就算捡垃圾,人家也嫌弃他占了资源。
在龙国你是渣滓,去了漂亮国,就能变成金子?
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宋晚星点了点头:“师哥,你接下看吧,反正我觉得她三观有点儿不太正常。”
江辰接着看了下去。
【外国的男人的品种就是要比龙国人优秀,就你这种人,也配能找到一个外国女人,做梦吧。】
【我有一个亲戚在漂亮国洗盘子,去年准备买一栋大别墅了。】
【人家外国人这才是生活,而我们只是勉强的活着。】
看完刘艳发表的一些观点后。
江辰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他现在也说不上生气,就是单纯有些觉得不值。
如今的盛世,是无数先烈抛头颅洒热血才换回来的。
这种人真的配得上,当初那一代人的付出吗。
宋晚星安静的瞧着江辰,并没有说话。
她能够理解,江辰的心情。
过了好一会儿后,宋晚星这才继续问道。
“师哥,咱们就按照造谣写起诉书吗,如果是的话,我就按照这样去写了。”
江辰摇了摇头。
“我觉得除了造谣以外,起诉书上还可以加一个罪名。”
“什么?”
“行走的五十万。”
江辰抬起头,眼里有些冷意的说道。
…………
关于地铁偷拍事件。
还不时有大V下场出来带节奏。
这个话题早已经登榜热搜。
而就在舆论已经达到最顶峰的时候。
这天晚上。
随着互联网上一则视频发布,瞬间让呈现一边倒的舆论,突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反转了。
一则名为宋建新家人发布的声明视频,才发布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便是迅速冲上热搜视频。
视频中。
宋晓宇以自己父亲的视角,详细描述了事情的经过。
并且视频内容还有理有据,找到了地铁偷拍事件中,其中一名当事人作证。
这则视频一经发布可有些不得了了。
几个小时的时间,点赞量便是达到了二十万,浏览量更是突破百万。
值得一提的是。
仅有二十万点赞量,评论数量却是达到了三十万。
诸多网友在这条视频下方,开始了极为激烈的讨论。
【这是第几次反转事件了,现在互联网我真的有些玩不明白了。】
【我就知道这种小作文的声明,非常容易出现反转,所以一直没有留下自己的评论。】
【出事以后,没有骂过当事人一句,应该已经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了吧。】
【之前宋建新资料爆出来以后,我就知道这种退伍老兵,绝对不可能干出这种事,结果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现在造谣成本实在是太低了,希望国家能对这种事儿,进行惩治。】
随着视频影响发酵。
各大营销号以及大V之前发布的内容,也纷纷赶紧删除。
甚至连一句道歉都没有。
互联网是没有记忆的。
就算这个视频内容翻车了,又怎么样,大不了等过一段时间后,大家就会忘记这件事。
不过,他们却预料错了一点儿。
那就是他们之前没有人追究,不是没有做错事情,而是没能遇到较真的人儿。
这天注定是一个让未来羊州营销号,谈之色变的一天。
这一天几乎大部分羊城排的上号的新闻号,以及一些个人大V,无一例外受到了来自法院的起诉书。
与此同时。
在互联网舆论还未达到高潮的时候。
羊州大学。
“刘艳你实在是太让我感觉到失望了,大家都是同情你这段遭遇,没想到,你竟然是无中生有,你知道这件事在网上一发酵,对于我们羊州大学会造成多么大的影响吗,行了,你尽早在网上发布声明吧,该道歉道歉,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必须把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
刘艳失魂落魄的走出教师办公室。
辅导员厉声怒斥还回荡在耳边。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刘艳隐约觉得,四周同学纷纷用着一种厌恶的表情瞧着自己,避之不及。
回到寝室里。
床上的一幕,差点让刘艳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不知道是谁竟然往她床上泼了一盆墨水。
本就濒临崩溃边缘的刘艳,再见到这一幕后,彻底蚌埠住了。
恶狠狠的把那张法院传单撕的稀碎。
“凭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