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悟完突破的提升后。
顾渊看向背对着自己的小龙女。
飘然起身，将她抱了下来。
然后没有理会她的挣扎，开始修炼玉女心经。
突破至先天道体后，顾渊对功法产生各种明悟。
修炼过程中全都传输给小龙女。
她仍旧是不主动，但来者不拒的模样。
直至天明，顾渊见她已经达至极限，继续下去都无法承载感悟。
却仍旧清冷倔犟的模样。
知道想要靠这个方式让她跟随自己下山是不可能了。
两人清洗身上修炼完后的痕迹。
顾渊打了几只野味和初春的野菜。
古墓内有厨具，做了顿丰盛的午餐。
小龙女坐在餐桌前，却迟迟没有动筷。
沉默片刻，才低着头，声音略微沉闷道：“你要走了吗。”
顾渊夹菜给她的手顿住。
看向她，第一次从她身上感觉到脆弱和破碎感。
仿佛要被人抛弃的孤独和无助，令他揪心。
顾渊点点头。
“哦。”
小龙女低声应了句，便静静的吃起了饭。
似乎先前那令人不忍，触之易碎的氛围只是幻觉。
顾渊知道，这是她习惯性的将情感压抑在内心。
默默的陪她吃完饭后，收拾好餐具。
顾渊拉着她的手走出古墓。
此刻初春，雪水消融倾泻。
纯白的积雪和冒头的花草色泽分明。
早春的鸟发出阵阵轻快鸣声。
两人携手行走在唯美而生机盎然的山林。
欣赏动人的景致。
其后几天，顾渊都在陪着小龙女各处游玩。
同时想些前世好玩的东西，制作出来给她解闷。
直到积雪彻底消融，绿荫遍布山林。
顾渊在每晚的修炼中，格外的用心，似乎要将全部的领悟都传授给她。
怕以后机会难得般。
小龙女似乎感觉到他的想法。
知道离别在即。
……
灿烂的晨曦洒落，将山林镀上层金辉。
顾渊早就将所有东西都准备好。
看向依着墓口石壁，依旧冷冷清清模样的小龙女。
“我留下的笔记有各国地图和简单介绍。”
“我短时间前往的目的地是襄阳城，如果你想找我可以去那。”
“若我离开，也会留下信息，笔记上有寻找的方式。”
顾渊非常耐心的叮嘱。
小龙女眼眸盯着他，一眨不眨。
明明透彻平静，却让人感觉到冷湖下潜藏的汹涌情愫。
顾渊上前轻轻拥住她。
“如果你真不愿下山，每年终南山飘起雪之时，我就会回来。”
小龙女闻言，眸光晃动。
低语道：“说好的。”
“嗯。”
顾渊轻笑声，在其眉间轻点，而后转身往山下走去。
小龙女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
直至消失，仍旧没有回神。
叮叮咛……
顾渊走至山腰时，听到清越动人的琴音响起。
蓦然止步回头。
仿佛看到了女子不舍牵挂的眼眸。
直至一曲结束。
顾渊才收回目光，继续出发。
……
苏州，烟雨朦胧，山水如画。
石道上镌刻岁月的痕迹。
一袭清雅长袍的青年手持油纸伞，踱步雨幕之中。
顾渊从终南山离开后，目的地是襄阳。
沿途路过苏州之时，却停下了步伐。
因为这里有吸引他的地方。
姑苏王家和姑苏慕容。
其中潜藏大量的武学秘籍，以及慕容复这野心勃勃之人。
有野心的人顾渊最是喜欢。
否则如何能引他为自己贡献逆骨气韵呢？
沿路走来，吸引了不少关注的目光。
他容貌清隽俊美，身姿英挺伟岸，气质温雅出尘，而又透着强势侵袭感。
亦正亦邪，令人难以分辨。
顾渊不缺钱财，找了家姑苏最为知名的酒楼。
热情小儿招待下，坐在二楼窗边。
要了壶酒和各式精致小菜。
细细品酒浅尝。
忽然，他感知到有几道浑厚气息之人走来。
尤其是为首之人，已然是踏入宗师境界的武者。
先天道体出众的感知，让他即使不看，都能清晰洞察。
仿佛宗师境界的精神异力感知般。
甚至范围还要更广。
一行人原本打算直上三楼包间，却忽然看到窗边引人瞩目的身影。
为首青年停下脚步，他最是喜欢结交拉拢出众之人。
希望成为自己复国的助力。
便转为朝二楼窗边走去。
收起折扇，抬手作揖，气度高雅，有种贵公子范。
“在下慕容复，见公子风雅卓越，一人独饮，特上前叨扰，还望见谅。”
温文儒雅的仪态，令人很难不心生好感。
顾渊倒不惊讶，心中早就有所猜测，姑苏年轻一辈的出众人物。
最出名的莫过于慕容复。
见目标主动的送上门。
顾渊笑着回礼，故作惊讶道：“原来是南慕容的慕容公子，久仰久仰。”
“在下顾渊。”
听到他的名字，慕容复倒是没有什么反应。
他身后自家将中的公冶乾却露出惊讶神色。
儒服衣巾的他踱步而出。
抬手作揖，语气颇为恭谨道：“敢问可是一剑杀穿十八路金兵，叫终南山埋金骨的顾渊，顾大侠？”
顾渊听闻倒是出奇。
没想到自己杀金兵留下名讳，如今倒是给自己谋了个好名声。
这样接下来就好谋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