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挥落剑锋上的血迹，顾渊长剑归鞘。
回身看向踉跄起身的全真七子。
“我宽宏大量，做事不愿赶尽杀绝，这算是给你们个小小的教训。”
“此事一笔勾销。”
顾渊露出那熟悉的温雅微笑。
全然没有先前那杀伐果决的冷冽。
全真教众人，心中愤怒而无力。
只能低着头，咬牙往肚子里吞。
顾渊感知到逆骨玄妙气韵的增长已经平息，知道此时告一段落了。
想要继续刺激，只能再杀下去。
或是将全真山门破灭。
但他还是忌惮全真背后的王重阳。
先前已经向小龙女询问过，别说王重阳了。
她的师祖林朝英都只是不知踪迹，而非逝去。
所以他还是不会做得太过火。
江湖矛盾纷争很正常，落败受辱只能自认技不如人。
但若灭了全真祖庭，王重阳即使超然物外，不理世事。
恐怕都不会坐视不理。
说完，顾渊便转身向后山走去。
在场的全真弟子无不纷纷让步，不敢轻举妄动。
就这般寂静的目睹顾渊的身影，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这才松了口气，放下紧绷的心弦。
全真七子霎时间相互对视，默默无言。
心中满是苦涩和懊悔。
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只能封闭消息，期望这件事别传出江湖。
……?
顾渊回到溪边，杨过依然不见人影。
这时，木屋的房门推开，小龙女走了出来。
不过这次没有提剑，而是捧着玉女心经。
秀眉微皱。
顾渊观察后，发现她气息已经达到先天极限。
周身氤氲玄妙韵律，却总是差那么一分。
就是无法彻底踏入宗师境界。
按理说以小龙女的天资才情，有所明悟后，想要踏入宗师。
应该不会这般艰难吧？
随后回想起玉女心经的内容。
虽然他没有开始修炼，但逆天悟性之下已经全然明了。
知道小龙女的问题出现在哪了。
根基太过薄弱。
不是修行根基，而是武学底蕴。
她现在修炼的功法，都是古墓基础的武学内容。
都是在为修炼玉女心经打基础。
小龙女能凭此达到先天巅峰，触及宗师门槛，已经堪称惊才绝艳。
但想要继续突破，只能选择修炼更为玄妙的玉女心经。
可玉女心经的修炼门槛对她来说太难。
因为要两人修炼，而且修炼时还衣不蔽体。
看她现在钻研玉女心经的样子，想来也明白自己的武学底蕴不足。
倒是可以修炼易筋锻骨篇来打破桎梏。
不过易筋锻骨篇更多是辅助和加持效果。
和其它功法修炼并不冲突，还能增幅效果。
而且，玉女心经和她更为的一脉相承。
顾渊坐在火堆旁，忽然轻笑道：“要不我们两一起修炼？刚好我也找不到合适的同伴。”
啪！
小龙女闻言玉手一拍，合上书籍，转身就回屋。
果不其然，下一刻便提剑而出。
向着顾渊攻去。
两人再度回到之前的日常，顾渊轻笑着飘然起身，与之周旋。
虽然只是一日没交手，但还是怪想念的。
很快，小龙女不出所料的再度被他钳制住。
不过这次两人姿态相对优雅。
顾渊环住她的腰后，小龙女就停下没有继续攻击。
因为她知道，继续下去，顾渊的动作会更加的过火。
“放手。”
小龙女冷冰冰的开口。
顾渊却没有像往常般放开，微笑问道：“不认真考虑下？”
小龙女一时不解，然后反应过来他还在说之前的提议。
没有回答，冷湖般的眼神给予了回应。
顾渊见状轻叹声，正当小龙女以为他放弃之时。
却见他环住自己的手，伸向自己的腰带。
“怎么就不老实听话，是要人逼呢。”
“？？？”
小龙女透彻沉静的眼眸蓦然瞪大，这贼人是想要做什么？
立刻剧烈的挣扎。
却无法抵抗顾渊强悍的体魄。
顾渊指尖缓缓挑起她的腰带，温和道：“给你两个选择，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来。”
小龙女如剑光般冷冽的眼神给予了回答。
“好，我懂了。”
然后便在她难掩惊色的神情中，抱着她往山林中而去。
哗啦啦！！！
静谧山林被水流的倾泻声打破。
这是处极为独特的冷泉，冰寒而不冻结，水潭氤氲袅袅雪雾。
看上去唯美而梦幻。
顾渊示意小龙女：“这里的泉水冰冷，而且笼罩浓厚雪雾，即使相聚咫尺，都难以看清。”
“怎样？是个合适修炼的地方吧？”
小龙女看向冷泉，雪雾确实浓厚。
即使她天生视力出众，夜幕感觉如白昼。
都只能勉强看清。
顾渊还未踏入先天，没有洗礼成先天之体，五感应当更差，无法看清。
单纯的她很快就相信了顾渊的说法。
开始考虑起来。
顾渊见她认真思索，便松开手。
温声道：“你考虑下吧，今晚我在此等你。”
小龙女闻言，正想点头时。
却听顾渊道：“希望你能来，不然我只能亲自去抓你了。”
“？？？”
小龙女透彻而纯净的眼眸看向他，眼神是对世界和人性复杂的震惊。
顾渊不由好笑：“你也能逃，不过逃了，以后天下之大，人海茫茫，相见困难，就没机会杀我了。”
小龙女听到此话，心弦顿时绷紧。
不知是担心无法杀掉顾渊，还是担心和他不能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