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最近的一次交手。
顾渊发现小龙女已经沉静入玄妙的状态之中。
和他交手，没有了往日的恨意和冷冽。
宛若深不见底的冰湖，波澜不惊，平湖如境。
周身弥漫独特的韵律，仿若薄雾氤氲，不似真实。
被他钳制后，都只是平淡的说声松开。
然后就返回了木屋。
不知是沉静在明悟之中，还是习以为常了。
或是两者皆有。
毕竟这么多次交手被钳制。
两人更换的古怪姿势数不胜数，快能列书成策了。
每次的交手过后，小龙女都会给他提供气韵。
让他这段时间的实力以惊人的速度提升。
来到溪边，杨过不在。
小龙女没有像之前那般提剑而出，依旧静静的呆在木屋内。
顾渊聆听动静，发现她气息飘忽悠长。
似乎在修炼之中。
看来是有所明悟了。
简单的烤制野味填饱肚子，顾渊整理装束，提着长剑。
往全真教山门而去。
之前让尹志平传话自己要拜访。
今日无事，恰好登门。
……
后山，顾渊从林间古道中踱步而出。
黑衣飘摇的身影，在白雪皑皑中极为显眼。
驻守在这的道士见状，立即跑着去通知长辈。
自从顾渊让尹志平传话后。
全真教就命人盯紧后山，顾渊出现的话即刻通知。
很快，顾渊就听到全真教偌大的山门内，响起阵阵脚步声。
想来是早就做好准备，静候他的拜访了。
沿着古道来到大殿前的广场。
只见全真七子，赵志敬，尹志平，以及数百精英弟子严阵以待。
“诸位好大的阵仗，实在让人受宠若惊。”
顾渊风姿绰约，微笑温雅，语气谦和。
似乎真的是上门拜访的友客。
全真七子却丝毫不敢怠慢。
目睹过后山金兵尸横遍野的画面后，他们已经将顾渊视若大敌。
马钰走出阵列。
抬手作揖，愧疚道：“迫于全真根基大业，向金兵透露阁下踪迹，实属逼于无奈。”
“身为掌教，在责难逃，阁下有何不满。”
“就由我一并承担吧。”
顾渊闻言笑道：“好，只要你能挡我一剑。”
马钰抬头看向他，神情凝重。
凛冽寒风吹袭顾渊的长袍，修长白皙的手从袖袍中探出。
搭在剑柄之上。
温雅清隽的面容微笑轻淡，沉敛的眼眸浮动清冽的冷光。
缓缓踱步上前，朝马钰走去。
吟！
逐渐接近之时，长剑出鞘。
一剑刺出。
配合平缓的步伐，看上去平平无奇。
可此时的马钰却如临大敌。
死死盯着顾渊剑锋。
明明直直刺来的一剑，却让他感到笼罩迷雾般捉摸不透。
浑身上下感到针刺般的危机感。
锵！
手中长剑出鞘，横摆身前。
在顾渊剑锋临近之时，选择了招架。
明明寻常的一剑，慢到旁人清晰目睹其轨迹。
但马钰却偏偏招架不住。
差之毫厘间。
长剑破开马钰的架势，向其脖间刺去。
马钰神情骇然惊变，真气轰然爆发。
嗡！
可面对汹涌席卷的真气，顾渊长剑发出清鸣。
仍旧速度不减，平缓而势不可挡的继续朝他刺去。
马钰此时仿佛三脚猫功夫都不懂的老农。
明明外人看来普普通通的一剑。
他却神情惊慌，手足无措。
呆呆的看着剑尖不断逼近自己脖子。
最终，几乎感到剑锋那刺骨的锐利和冰冷之际。
他还是退了。
呼！
金雁功施展，宛如翱翔的金雁倒飞后退。
避开了顾渊致命的攻击。
见其一退，顾渊停下步伐，长剑斜摆。
轻笑着看向神色各异的全真教众人。
“很可惜，马钰道长你没挡住我的一剑。”
马钰脸色极为难看，眼神满是恐惧和羞愧。
他居然连对方一剑都招架不住。
口口声声说要一力承担，结果还是被逼得狼狈后退。
实属让他感到颜面尽失。
一旁见到马钰受辱的丘处机忍耐不住。
阴沉着脸冷声道：“阁下迁怒全真，是全真有错在先，为此全真愿诚挚致歉。”
“但若执意羞辱我全真，愧不敢羞对先祖，只能护我全真尊严了！”
“呵。”
顾渊听其一番冠冕堂皇的话语。
不由收敛了温雅仪态，不屑的冷笑声。
目光如若冷湖泛起了凛冽寒光。
手中长剑轻吟。
淡漠笑道：“那就看你们护不护得住了。”
呼！
话音仍旧袅袅。
顾渊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宛如一抹浓墨晕染虚空。
凭空出现在丘处机身前。
“小心！”
旁人见状惊呼。
丘处机反应过时已经晚了。
长剑匆忙出鞘，勉强挡在身前。
却根本无法阻拦顾渊的剑锋。
铛！
顾渊剑锋撩击，点在其剑柄，恐怖的巨力爆发。
顿时将他长剑击飞。
而后长剑翻转，以剑脊横拍。
如同一巴掌般扇在他脸上。
啪！
响亮的声音响起，巨大的力道将丘处机整个人都扇飞。
空中吐出一抹鲜血和几颗碎牙。
脑袋昏涨欲裂的砸落地面。
“师父！”
“师兄！”
众人见状连忙惊呼，神情担忧，震惊而愤怒。
顾渊这无疑是毫不留情在羞辱他们全真。
将全真脸面放在地面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