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年前,那谁家杀的猪也是这么叫的。
许大茂眼睛发直,他从来没见过体型如此庞大的怪物,仔细一瞧,有点眼熟,但一时半会的想不起来。
况且这会儿,哪有心思顾及这些,
先跑在说。
“妈妈呀!”
许大茂怪叫一声,飞快朝身边最近的屋子跑去。
娄小娥身心一颤,看着倒在地上惊恐绝望的贾张氏,她喃喃自语道:“天罚,是真的……”
“天罚是真的!”
“原来神明,真的存在,并不是自己脑子出问题。”
躲进屋里的许大茂,气喘吁吁的朝着娄小娥喊道:“娥子,赶紧进来呀!”
娄小娥这才惊醒过来,连忙跑向许大茂。
看着眼前巨大的蟑螂,那钢铁般的铠甲,在橘黄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寒意,秦淮茹毛骨悚然,头皮麻的像一坨帽子扣在天灵盖上。
秦淮茹瞠目结舌的看着她婆婆贾张氏断了的小腿,被蟑螂脚上半米多长,如同镰刀般锋锐的骨刺割断,卷走。
秦淮茹吓得面无人色,两腿一软,旋即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腥臊滚烫的黄尿滋了一裤兜。
“原来,娄小娥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有天神……”
“难道,我秦淮茹真的触怒天神了吗?”
秦淮茹满心绝望。
“大爷的!”
傻柱眼睛瞪的滚圆,随后拔腿就跑,
余光注意到瘫在地上的秦淮茹,眼看着巨大的怪兽躁动不安的四下里乱窜,离秦淮茹不远,傻柱咬了咬牙,又转身奔着秦淮茹跑来,拖着她往屋子里跑去。
“呼呼!”
屋内,阎埠贵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镜也不知道掉哪儿了,眼前一片模糊。
身为一名育人子弟的人民教师,又兼任院里的三大爷,阎埠贵刚还想训斥娄小娥几句,什么神明不神明的。
不知道破四旧吗?
不知道一切牛鬼蛇神都是纸老虎吗?
话还没说出口,啪!几只卡车那么大的蟑螂从天而降,阎埠贵直接麻了,
只怕老虎在这些怪兽面前,也只不过是它们一顿饭的口粮。
“吓死我了,”
“这什么玩意儿啊?”
阎埠贵快哭出来了。
易中海面色冷峻的盯着秦淮茹,质问道:“秦淮茹,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触怒了神明?”
经易中海提醒,众人才猛然想起来娄小娥说的话,
一时间,所有人目光怔怔的盯着秦淮茹,
一双双炽热的眸子如同针尖一般,扎的秦淮茹脸颊生痛。
“我……”
秦淮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哪儿了,
她没觉得自己有错。
神明是什么她都没见过,也从未接触过,怎么就得罪神明了?
刘海中面色不善的指着秦淮茹,厉声说道:“神明告诉娄小娥,是棒梗偷了许大茂他们家的鸡,在傻柱家娄小娥当面和秦淮茹对峙,秦淮茹非但没有承认,反而还说要撕烂神明的嘴。”
刘海中话音刚落,外边忽然传来‘轰隆隆’一声巨响。
众人尽皆一颤,
片刻后,阎解成颤颤巍巍的来到窗边,透过模糊不清的毛玻璃朝外面张望,
只见他们家房子,让怪物撞的坍塌了一大半。
惊魂未定的阎解成,既恐惧又满是愤怒的转过身来,攥着拳头恶狠狠的盯着秦淮茹,“我们家房子塌了,我媳妇还跟家待着呢,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
三大妈绷不住了,坐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天杀的秦淮茹,你陪我们家房子。”
边上人纷纷冷眼盯着秦淮茹,口伐笔诛。
“棒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小年纪偷鸡摸狗,早晚得是吃枪子的命。”
“院子里躺了好几个人,也不知道死活。”
“中院,后院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秦淮茹,还不赶紧跪下,向神明道歉,请求神明原谅!”
“给我跪下!”
“跪下!”
众人纷纷斥责,
一个个面目狰狞,眼神狠戾,仿佛要将秦淮茹生撕活剥了似的。
秦淮茹朝傻柱投去求助的目光,
傻柱对秦淮茹大失所望,“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隐瞒?”
“你瞒得了大家伙,你瞒得了神明吗?”
“赶紧下跪乞求神明放过院里人吧!”
“本来就是棒梗偷的鸡,”
“还跑我们厂里偷了半瓶酱油,你搁这扮什么无辜呢!”
这会儿的人还是比较迷信的,
生长在这样一个环境下,傻柱也一样。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神明啊!
没看到外面一大群怪物在院子里肆虐嘛!
纵有天大的胆子,傻柱也不敢再包庇秦淮茹。
秦淮茹满腹委屈的跪了下来,在众人的注视下,磕头乞求道:“天神,我知道错了,恳求天神收了法术,给我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众人死一般寂静,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天神能不能听到秦淮茹的乞求。
深怕秦淮茹表现的不够诚恳,得不到天神饶恕,使得天神迁怒于他们,刘海中厉声喝道:“用力磕头,先把脑袋磕破了在说。”
此话一出,左右阎解成几个年轻人悍然走出,“怎么着,要我们帮你不成?”
秦淮茹敢不答应,咬了咬牙,咚咚咚磕了几个响头。
这时,
娄小娥忽然说道:“傻柱,天神让你扇秦淮茹九个耳光。”
这时候,大家才想起来,娄小娥似乎能与天神对话。
易中海深深地凝视着娄小娥,头也不回的交代傻柱,“下手重一点,这可是天神恩赐的机会,不要再触怒天神了。”
许大茂躲在娄小娥身后,战战兢兢的抱着娄小娥的胳膊,声音颤抖着说道:“媳妇,天神没,没有不喜欢我吧?”
“你,你跟天神说,叫他老人家千万不要迁怒于我们,家里剩下的那只老母鸡,我明天就给杀了,再烧几柱香一块孝敬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