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聂老不停的闻着何雨柱在轧钢厂的情况。
也就是聂建军没在，要是聂建军看见的话，绝对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聂老的亲孙子。
因为在聂家，一直都有吃饭不张嘴的习惯。
他如果敢在餐桌上说话，聂老一个眼神就瞥过来了。
但是在面对何雨柱的时候，聂老却主动破例。
问了几个问题后，聂老却突然压低了声音。
“小何，我身体老了，京城这边事情太多，我打算这两年就离开京城一段时间。”
何雨柱看了聂老一眼。
世界上没人比他更清楚聂老的身体情况，聂老身体老了是假，出去避祸才是真的。
就连何雨柱都知道有一场史无前例的风暴要席卷全国，更不用说聂老这样的老狐狸。
聂老这样的老狐狸还从蛛丝马迹中嗅出了一点，那就是这场风暴的波及范围和时间都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在这样的情况下，最好的自保方法就是远离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聂老你的身体不好，身边应该还缺一个医生吧。”
“没错，所以不知道何医生愿不愿意陪我这个糟老头子吃点苦。”
何雨柱笑了，他举起面前的茶杯。
“聂老这么看重我，我要是拒绝的话可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按照何雨柱的计划，他本来也打算两年后找个地方避祸。
现在聂老既然主要提出来了，他当然也不会拒绝。
至少有聂老在，他避祸的时候也能过得更舒服一点。
吃完饭之后，聂老又带着何雨柱来到了院子里。
在聂家别墅的院子里有一个小池塘，里面养着几条红色的鲤鱼和一直乌龟。
看着池塘里的乌龟，聂老有些怀念的说道。
“我的家乡是在西北方，那里很少有乌龟这种东西，就算有，也不是我这种出身穷苦的人能见识到的。”
“后来参加革命之后，我带着部队转战大江南北，那时候才终于见到了乌龟，当时别人告诉我，乌龟这种东西是不能后退的，只能看准一个方向后朝前走。”
“我当时一听就觉得跟我一个战友的性格很像，所以我就给他起了一个老王八的外号。”
转头看向何雨柱，聂老郑重的问道。
“何医生，霍老王八会不会有事？”
“我不让他死。”
何雨柱无奈的摇摇头。
“如果霍家愿意做手术的话，我保证手术会成功，哪怕是切掉了一大半的食管和胃部，霍老今后也只需要要在饮食方面注意点而已。”
“但是如果霍家不做手术，那霍老最多也就是两三年的寿命，毕竟他的食管和胃部已经被胃酸腐蚀了大半，今后每一次吃饭对他都是一种考验。”
“做不做手术的选择权在霍家手里，而不是在我手里。”
“我的医术就算再高，也没办法替霍家做决定。”
聂老听了无奈的点头。
他知道何雨柱的医术，如果何雨柱出手，肯定能治好霍老，就像是他一样。
但现在做手术的决定权是在霍家手里。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希望霍无涯能够听进去他说的话。
何雨柱的话锋一转。
“而且相比起霍老，霍先生的身体恐怕更需要注意一点。”
聂老有些惊讶的看向何雨柱。
当年为了能让霍无涯上位，霍老可是主动提出退休，要不然霍无涯也不会年纪轻轻的就当上一机部的副部长。
要是霍无涯出事的话，霍家以后算是完了。
看出聂老的疑惑，何雨柱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聂老听说过大脖子病吧，这种病在医学上的叫法其实是甲状腺亢进。”
“霍先生患病的原因我不了解，可能是体内的促甲状腺激素受体抗体分泌过多，也可能是甲状腺激素分泌失控，还有可能是短期内过量食用碘盐，甚至是吃了一些淋巴肉，都有可能造成这种疾病的发生。”
“但我知道，霍先生现在的病还在初发期，在体表方面还不明显，但是用不了几年，他的身体上就会出现明显的疾病特征，到时候您觉得他还能留在一机部吗？”
聂老无奈的摇摇头。
他虽然已经明哲保身，但他却知道现在京城的形势。
现在的京城可以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所有人都要在到来的风暴里站队。
有些人想要把风暴的影响降到最低，例如霍无涯和霍家，但也有人希望这场风暴闹得越大越好。
霍无涯这一次休假了这么长时间，并且今天京城干部医院的专家也没来，都是这场风暴的微微体现。
霍无涯如果真的生病的话，那他未来肯定是要离开一机部的，到时候霍老的退休也就变得毫无意义。
聂老无奈的问道。
“这种病是不是很难治疗。”
何雨柱耸耸肩。
“治疗的话倒是不难，哪怕是刚从学校毕业的实习医生，也知道治疗这种病需要的药物。”
“但问题是现在的霍先生会让别人治疗吗？”
听到这个问题，聂老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
在这么关键的时候，霍无涯是不可能承认自己有病的，因为一旦承认自己有病，一机部的那些人肯定会让霍无涯无限期修病假。
既然霍无涯不承认，那所谓的治疗自然也就不可能进行。
这一次霍家可真是双祸临门。
就在两人看着池塘里的鲤鱼时，聂建军突然从屋里走了出来。
“爷爷，霍家的陈秘书打来电话，他想让何医生过去。”
聂老终于笑了。
这时候让何雨柱过去，说明霍无涯已经接受了他的提议。
这一次霍老是有救了。
笑了两声后，聂老才高兴的看向何雨柱。
“何医生，这一次老霍就麻烦你了。”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白大褂，何雨柱自信一笑。
“请聂老放心，有我在，霍老就算是想死也死不了。”
在聂建军的带领下，何雨柱再次回了霍家。
之前他来霍家之后只有陈秘书在门口站着，但是这一次霍无涯同样也在等他。
见到何雨柱，霍无涯赶紧上前握手。
“何医生，我父亲这一次就麻烦您了。”
何雨柱从陈秘书手里接过霍老的病历。
“通知附属医院了没有，那里的手术室有没有准备好。”
霍家这边的医疗条件虽好，但却没办法进行手术的。
霍无涯赶紧说道。
“已经通知了，附属医院的救护车马上就能过来。”
“并且附属医院那边的手术室已经准备好了，相关的护士也在做着准备，到了之后立刻就能开始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