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胡厂长在不停活跃气氛,这顿饭吃的还算愉快。
等吃完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
醉眼朦胧的起身,赵厂长在几人的陪同下坐上了自己的轿车。
和外面的众人挥手之后,轿车也发动朝着京钢的方向开去。
刚离开轧钢厂众人的视线,赵厂长就恢复了正常的神态。
一斤白酒就想灌醉他,胡厂长他们还是太天真了一点。
拿起茶杯喝了口茶之后,赵厂长问起了自己的司机。
“小魏,让你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
开车的司机点点头,然后把自己打听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赵厂长,按照你说的,我在你吃饭的时候去了一趟轧钢厂的保卫科。”
“我跟保卫科的一个人之前是战友,我找他问了关于昨天事故的事情,昨天的时候他也去了现场看热闹,所以知道第一手的情况。”
“按照他的说法,两个工人伤的极重,一个是脾脏破裂,一个则是被截肢了。”
赵厂长有些愠怒的点点头,他就知道胡厂长不会跟他说实话。
赵厂长在京钢干了几十年,见过的工伤事故也有几十起,他当然知道这两个伤意味着什么。
截肢就不用说了,这可是一场大手术,死亡率极高,而脾脏破裂他也知道一点,知道这种伤的死亡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他不带感情的开口。
“也就是说那两个工人至少有一个已经死了,而另一个大概也活不了几天。”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有必要跟轧钢厂好好算笔账了。
前面开车的司机小微摇摇头。
“这倒没有。”
“按照我那个战友的说法,那两个工人当场就救回来了。”
“什么!?都救回来了!?”
赵厂长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惊讶。
救回脾脏破裂的病人,就连京钢医院都做不到。
别说把人救回来了,京钢医院能不能及时发现都很难。
司机带着些微害怕的语气说道。
“是真的。”
“我当时也有点不信,但我那个战友不会在这种不少人都看到的事情上骗我。”
“他说他们轧钢厂新来了一个小何医生,当年还是京城的高考状元,从医科大学毕业后就回了轧钢厂。”
“昨天发生事故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有工人去把小何医生叫来,然后他一拳把那个脾脏破裂的工人给打倒,那时候别人才知道他已经脾脏破裂,之后小何医生给工人扎了几针,才把工人给救回来。”
“至于那个截肢的工人,则是小何医生当着他们的面做的,在那么多人的围观下,小何医生活生生的把工人的腿给锯下来,听说把腿锯下来之后,小何医生的白大褂上沾满了骨头渣子。”
活生生的把一个人的腿锯断,哪怕小魏当过兵,还上过战场。
但他却连想都不敢想。
听了小魏的话,赵厂长立刻陷入了沉思。
能不用手术的情况下发现脾脏破裂,能在简陋的情况下完成手术,这个何雨柱的医术绝对比京钢医院的医生好。
如果是他出手的话,说不定真能治好霍老的手术。
如果把霍老治好了,京钢需要的文件自然能到手,而且有了这一次的事情后,霍无涯也算是欠了京钢的人情,今后京钢再有事相求的话他应该不会拒绝。
只不过这个何雨柱的身份太低了一点,只是轧钢厂医务室的大夫,他甚至连一个正经医生都不是。
就在赵厂长思考的时候,小魏又开口说道。
“对了,听说昨天晚上回家以后,小何医生胡同里的一个年轻人摔到了脑子,小何医生在家里给他做了一个开颅手术才治好。”
赵厂长震惊的开口。
“开颅手术!在家里!”
哪怕对医学不了解,赵厂长也知道开颅手术的难度。
这可是人的脑子,只要手术又一点失误,那这个病人就活不成了。
就拿他们京钢医院来说,虽然也有上百人的医生团队,但却根本没有做开颅手术的能力。
何雨柱不仅做了开颅手术,而且还是在家里这种简陋的环境下做的。
他的医术已经完全没必要质疑了。
小魏点点头,用比刚才更害怕的语气说道。
“对,就是在家里。”
“我那个战友听说小何医生直接用电钻在病人的脑子上钻了一个眼,然后用东西把积血吸出来。”
“当时好几个去围观的人都看吐了,而且听说那个病人后来去了医科大学的附属医院,附属医院的医生都夸小何医生这手术做的漂亮呢。”
用电钻在脑袋上钻眼,这绝对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刑罚。
但是何雨柱这么做不仅没有害人,而且还把人给救活了。
赵厂长心里再无怀疑。
他立刻想到一点,那就是何雨柱这是得罪了人,要不然以他的医术,绝对不会沦落到在医务室当大夫的地步。
想必何雨柱现在正迫切的想要离开轧钢厂,但却没有关系能离开。
离开轧钢厂对何雨柱来说很难,但是对京钢来说却很简单。
尤其是京钢医院,可是一家正经的医院。
虽然只是一家三级医院,但总比医务室要强得多的。
如果能把何雨柱弄到京钢医院,说不定今后京钢手里也多了一张王牌。
不管是对那些事故工人的急救,还是带着何雨柱去治疗大干部,都是非常有用的。
看着窗外黑暗的天空,赵厂长心里定下了打算。
“小魏,先别回京钢了,去咱们的新厂。”
小魏有些疑惑的点头,然后把轿车打了个弯。
京钢的老厂是在西城区,而正在新建的新厂则是在石景山附近。
开了半个多小时,赵厂长终于到了还是一片工地的新厂。
这个新厂是为了将要到来的生产线而新建的,足有上千亩大小,为了这个新厂,有八个村的村民被搬迁。
自从开建以后,这个新厂就成了京钢最重要的事情。
京钢的厂长贺志钢也把办公室搬到了这里。
到了新厂之后,赵厂长就来到了一排平房前面。
平房上还挂着‘京钢集团新厂建设指挥部’的牌子。
刚走到门口,赵厂长就听到了贺志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