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
随着电钻启动的声音，所有人的表情都是满脸的严肃。
电钻他们见过，但现在看何雨柱的动作，明明是要用电钻在小于的头顶钻眼。
哪怕是秦淮茹都知道，用电钻的时候要时刻注意，不能让电钻的钻头碰到人，要不然的话肯定会受伤。
但是现在，何雨柱居然要拿着电钻往人头顶上钻。
这不是故意杀人嘛。
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何雨柱把钻头抵在幕上腔左腔的位置，随后按下了电钻的启动按钮。
‘嗡……’
电钻的钻头立刻开始转动，然后和颅骨发出森燃的声音。
人体最硬的身体组织就是骨骼，而人体的众多骨骼中，最硬的是就是颅骨。
和长骨不同，颅骨属于不规则骨，所以并没有骨髓腔。
但哪怕是最硬的颅骨，也不可能比电钻的钻头还硬。
在钻头的旋转下，颅骨立刻被钻了一个小眼，然后这个小眼不断扩大。
听到钻头在颅骨上钻眼的声音，围观的众人全都恐惧的看向何雨柱。
这可是一条人命，但是现在却被何雨柱拿在手上蹂躏。
哪怕是对小于印象不好的刘海中，也依然觉得何雨柱太过狠辣。
而小于的父母更是连看都不敢看。
至于那几个年轻人，则是全都把脸别到旁边，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要拉着固定绳，恐怕他们那早就落荒而逃。
他们可是在极近的距离情况下看着小于的颅骨被一点点的钻孔。
比起那些围观的人，正在操作电机的何雨柱倒是满脸轻松。
他现在在给小于做的手术其实可以分为两个三级手术，分别是颅骨钻孔减压术和颅骨钻孔引流术。
在这两个手术里，最简单的环节就是一开始的钻孔。
如果是在后世的手术室里，这个环节一般都是菜鸟来做的。
只有等钻头快要钻到底的时候，才会有主刀医生接手。
十几分钟后，小于头上的那个眼已经肉眼可见的进去了一点二厘米。
‘呕……’
秦淮茹最先支撑不住，她直接跑到中院的槐花树旁吐了起来。
感觉到钻头距离脑膜的距离已经很近，何雨柱的脸上也严肃起来。
他将电钻的速度调到最低，然后一点点的让电钻下探。
这样做的速度虽然慢了，但却能防止因为速度太快而伤到脑膜。
颅骨内的脑组织并不是直接与颅骨接触的，而是有一层脑膜在保护。
如果说医生和连环杀手有什么区别？
那最大的区别一定是精确性。
如果是一个连环杀手，他只要让钻头进入头部就行了，但是医生却要在钻孔的同时不伤到里面的脑组织。
而且连环杀手钻孔的后果是要被审判，而医生钻孔的后果却是被病人家属感谢。
钻头的速度虽然慢了，但是声音却没有丝毫的减弱。
‘砂……’
这样的声音比之前的嗡嗡声还要恐怖，就连许大茂都忍不住扭头吐了起来。
声音响了几分钟后，何雨柱脸上的表情已经变成了凝重。
他能够感觉到，手上的阻力正在减少，也就是说颅骨已经快被钻透了。
抄起身边的一瓶生理盐水，何雨柱将钻孔里的骨渣全都冲洗掉。
这在手术室里肯定是护士的工作，但现在何雨柱可没有护士帮忙。
深吸了一口气，何雨柱再次将电钻放到了颅骨上。
他的表情严肃，像是一个正在打仗的士兵一样。
随着钻头的转动，他也感到钻头上的阻力整慢慢变弱。
‘咔’
随着一声极其微小的响声，小于的颅骨终于被钻了一个小孔。
露出里面白色的脑组织和脑膜上细微的毛细血管。
放下电钻，何雨柱拿来另一把的手术刀。
这把手术刀的刀片并不是常用的十号刀片，而是尖锐的十一号刀片。
随着刀尖用力一扎，小于的脑膜也被扎破。
‘啪…。’
脑膜被扎破的声音就像是一个小孩吹的泡泡突然炸破一样。
因为脑膜被扎破，幕上腔里正在不断升高的气压总算是有了一个可以宣泄的地方。
别人或许感觉不到，但何雨柱却能够明显感到这一点。
等里面的压力全部被排除之后，何雨柱拿起了旁边的吸头。
把吸头的沿着小孔伸进去，何雨柱慢慢控制着吸头伸向积血的地方。
他的速度很慢，以至于附近的人感觉他的动作像是停顿了一样。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何雨柱正在控制着吸头在小于的脑子里移动。
只要一想到这点，众人都觉得自己脑袋发痒。
这时候就连刘海中都控制不住了，他也转身到槐花树旁边吐了起来。
他已经打定主意，今后再也不能得罪何雨柱。
何雨柱就连在别人的脑袋上钻孔都敢，世界上还有他不敢干的事情吗？
刘海中呕吐的声音很大，其他人都是满脸愤怒的看向他。
万一他的呕吐声打扰到了何雨柱怎么办。
不过他们这是白担心了，何雨柱现在正处于一种超然于外的状态。
他的意识正在跟着手上的动作移动。
因为解刨了一千八百多具大体老师，所以何雨柱敢说自己是世界上对人体最了解的人。
他正在根据正常人的脑组织不停蠕动着右手。
花了二十多分钟后，他终于找到了那块积血。
手上的吸头立刻将积血吸出。
把吸头拿出来后，何雨柱终于放松下来。
他随便找了两块医用胶布盖在小于的头顶，然后交代起小于的爸妈。
“你们放心，小于的手术很成功。”
“他颅骨里的积血已经被我吸出来了，而且有这个小孔在，不用担心他的脑内压力再增加。”
“不过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剩下的缝合最好还是在医院的手术室完成，那里有专业的设备。”
“如果你们放心的话，就去旁边的鼓楼医院，那里离得近。如果你们不放心的话，就去医科大学的附属医院，就在地安门大街，离咱们胡同也就是一条街。”
听到手术成功，小于父母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看到他俩又要下跪，何雨柱赶紧把他俩拉住。
“先别顾着谢我了，还是赶紧把小于送医院吧。”
听到这话，老陈立刻张罗着几个年轻人把小于抬去医院。
等他们离开后，大院的众人也各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