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我命令。”
“独立旅旅长张学恩驻守山河关。另,驻扎山河关的第八旅、第十三旅、第四十二旅全部交由张学恩指挥。”
张帅爷注视张学恩,沉声说道。
这算是对他的一次考验。
仅凭借独立旅,张帅爷有些不放心。
所以,将原本驻扎在山河关的三个旅交由他指挥。
“是!”
张学恩起身敬了个军礼,眼眸注视张帅爷,眼神中有一丝坚定。
“我保证完成任务,死守山河关,势与山河关共存亡。”
张帅爷同样注视着张学恩,眸子中尽是担忧,一位父亲对儿子的担忧。
他重重的拍了拍张学恩的肩膀,没有再对他说一句话。
张学恩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一位父亲沉重的爱,那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爱。
人们常说父爱如山,父亲不会去诉说爱意,但他对子女的爱,完全不弱于任何人。
他会用自己的方式,去保护子女。
许久,张帅爷将眸子转向其他奉系高层。
“命第十一、十二、十三师为西线作战部队,任第十一师师长汤玉麟为西线司令,驻扎滦平、古北口一带。”
“命第一、二、三、四师为中线作战部队,任小六子为中线司令,驻扎平泉、宽城一带。”
“命,张学恩为东线司令,负责山河关战事。”
几人起身,齐声道:“是!”
...
会议结束后,张帅爷与张学恩、张小六子在帅府书房谈事。
张帅爷的目光注视张学恩,语重心长的说道:“学恩,这是你第一次指挥战斗,虽然说死守山河关,但若是打不过,尽管退回来。”
“你可是老子的儿子,老子绝对不能将你丢在山河关。山河关可以丢,但你必须给老子安全回来。”
“你说你,为什么要主动请命?”
“所有人都清楚,东线才是最危险的地方,关内的主力全部在山河关,大几万部队。”
“又有东瀛人的暗中支持,他们知道这一仗不好打,搞不好部队会损失殆尽,所以没人请缨。”
张帅爷的语气中有些责备。“你说你,非要趟这趟浑水干嘛?你是嫌老子命长,非得气死老子。”
张学恩摸了摸脑袋,笑着说道:“爹,这总得有人去吧。咱老张家,可是虎父无犬子,我哥都当了司令,咱也不能给您丢人。”
“学恩啊,打仗可不是儿戏,你才初入军营。虽说跟小鬼子打了一场,但你也没参加过大规模战斗。这一次,你千万不要莽撞,随时跟我联络。若有危险,我会第一时间支援你。”张小六子同样关切道,眼神注视张学恩。
不管六子哥未来怎样,但他对自己却是真心的。
“我知道了。”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让你老叔跟你一同去山河关,有他在你旁边,我才放心。”张帅爷沉声道,当即要拨通张作响的电话。
见张帅爷态度强硬,张学恩也没有劝说,他知道自己劝不住。
“喂,辅臣啊。”
“我想让你担任东路副司令,照看一下学恩。他第一次上战场,我担心他会莽撞。你要在他身边,还能拦得住他。”
“这样,你的第十五师和十六师,一同开拔山河关。”
张帅爷沉声道,对面的张作相没有拒绝,答应了下来。
这下轮到张学恩有些无语,他本来打算在山河关秀一波操作,可有张作相在旁边监督他,他不好擅自行动啊!
“明天部队开拔,你们两个千万要记住我的话,一定不要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败一次没关系,只要咱人还在就好。”
......
当天下午,张学恩回到了新城县的独立旅,召集一众军官,召开军事会议。
这段时间的征兵计划圆满完成,各部队按照他制定的训练计划,已完成了新兵训练工作。
只等一场实战,来检验训练成果。
“诸位,关内几位军阀不安分,与东瀛人勾结,要攻打咱东北四省。”
“咱们独立旅奉命开拔至山河关,各部队尽快整顿,今天下午便要开拔。”
“是!”
众人起身喊道,所有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战意。
“将所有武器弹药下发至各部队,能带的装备全给老子带上。”
“这一次,咱们要让关内军阀知道,咱们独立旅可不是好惹的。”
张学恩注视周围众人,沉声道:“也让东瀛人看看,什么才是龙州军人!”
“是!”
所有人下去准备,只有马步元留了下来。因张学恩为给他下达任务,他知道少帅会有单独命令。
马步元恭敬的说道:“少帅。”
“你与特战大队连夜出发,侦查敌人所在的位置,摸清楚敌人的兵力部署,搞清楚敌人炮兵阵地与指挥所所在地。”
“这次你们要深入敌后作战,务必保证无线电静默,千万不要被敌人发现。你们便是一柄插入敌人心脏的利刃,一旦亮出锋刃,便给敌人致命一击。”
“是!少帅,我们如何与旅部联系?”
“明天凌晨一点钟,可将调查到的情况汇报给旅部,使用专用的密码本。”
“是!”
之前特战大队成立时,张学恩便交给了马步元一份专用的密码本。
这份密码本是特战大队与他的联络方式,其他人不曾知晓。
随着张学恩一声令下,整个独立旅全部行动起来,所有武器弹药全部装上车,准备运输到火车站。
除特战大队外,所有部队明日将达成火车,前往山河关。
次日上午,独立旅全部登上去往山河关的列车。
从奉天到山河关,不过半日的路辰,中间车站不停靠,当日下午便可抵达。
车厢内,张学恩注视车窗外的景色,心中不由得感叹。
这便是龙州的大好河山。
路上遇到不少行人,这便是关内去往东北四省的百姓。
他一定要守住这片土地,尽他所能,让东北四省的百姓不受战火的袭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