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之上,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攥出水来,庄晓华身着素色衣衫,发丝整齐束于脑后,神色虽仍有几分惊惶,却透着破釜沉舟的决然。
她站在证人席,双手紧攥栏杆,目光直视前方,直视着被告席上那阴鸷依旧的桑达士,声音微微颤抖却字字清晰。
“法官大人,我曾被桑达士威逼利诱,卷入他那腌臜的犯罪勾当,从拍卖场洗钱到走私违禁物,参与了景顺大厦的纵火案,桩桩件件,都是他在背后操控,像牵线木偶般摆弄我,我……我不敢不从,可叶诚,他是想做个好人,想把证据交出来让真相大白,却被桑达士指使的盲标残忍杀害,血溅街头,我若再沉默,天理难容!”
桑达士坐在被告席,双手铐着,却仍不减那嚣张气焰,闻言猛地抬头,恶狠狠地瞪向庄晓华,牙缝里挤出狠话。
“你这臭婆娘,敢背叛我,别以为能有好下场,等我出去,有你好受的!”
两旁法警立刻呵斥制止,法庭内一片哗然,旁听席众人交头接耳,对这公然威胁怒目而视。
庄晓华身子微微一颤,却挺直脊梁,提高音量。
“我不怕你了,桑达士,你的罪行就该曝在光天化日下,叶诚的血不能白流,刘伟滔的牺牲也不能枉费,他们都是因你这恶魔而无辜丧命!”
言罢,泪水夺眶而出,那是压抑许久的恐惧与悲愤终得宣泄。
陪审团成员们神色凝重,交头接耳一番后,法官敲响法槌,沉稳宣判。
“鉴于证人证言、警方呈上的铁证,本庭宣判,桑达士罪名成立,判处终生监禁,立即执行押送!”桑达士脸色瞬间阴沉如墨,扭曲狰狞,被法警押解起身时,还扭头冲庄晓华吼道。
“你等着,这事儿没完!”
押送途中,警车闪烁警灯,在街道疾驰。
车内,桑达士被铐在特制座椅,身旁两名强壮法警严阵以待。
他却阴恻恻一笑,仿若藏着什么惊天阴谋。
此时,街边暗处,盲标依约出现,他开着一辆改装车,引擎轰鸣,似要为桑达士“保驾护航”、制造混乱助其逃脱。
“桑先生,撑住,我来救你!”
盲标吼着,驾车猛地撞向警车尾部,警车剧烈摇晃,法警们惊呼出声。
桑达士趁乱,不知何时从鞋底抽出暗藏细铁丝,竟开始撬手铐,手法娴熟,几下便弄开,他夺过一名法警配枪,“砰砰”两枪打伤法警,接着踹开车门。
盲标驾车靠近,大喊。
“桑先生,快上车!”
桑达士跳上车,却在关门前,眼神骤冷,枪口对准盲标脑袋。
“你这蠢货,办事不力,留你也是祸患,庄晓华都杀不死!”盲标惊恐瞪大眼。
“桑先生,我忠心耿耿,你不能……”
话未说完,桑达士扣动扳机,“砰”一声,盲标额头爆开血花,车子失控,歪歪斜斜冲向路边电线杆,“轰”地撞上,车头凹陷,黑烟升腾。
桑达士从废墟爬出,啐了一口,满脸血污却毫不在意,抢过路边一辆摩托,油门拧到底,消失在街巷,边逃边喃喃。
“想关住我,做梦,香港还是我的地盘,我定要东山再起,让那些与我作对的,都付出代价!”
警局听闻变故,杨光耀一拳砸在桌上,文件散落一地。
“可恶,又让他跑了,这老狐狸,狡诈至极!”
陈凯晴红着眼。
“爸,不能就这么放过他,桑达士一逃,不知又要害多少人,咱们得赶紧追。”
众人忙调监控、联络各交通要道设卡堵截。
杨光耀带队来到车祸现场,看着盲标尸体,眉头紧皱。
“这就是作恶的下场,可桑达士,绝不能让他逍遥法外,继续深挖他可能藏匿处,联络线人,我不信他能遁形。”
另一边,庄晓华被警方秘密保护在安全屋,仍心有余悸。
杨光耀前去安抚。
“庄小姐,别怕,你做得对,是扳倒桑达士的大功臣,我们定会护你周全,桑达士再猖獗,也逃不过法网,只是还需你帮忙,想想他还有哪些藏身处或者联系人。”
庄晓华咬唇点头。
“阿sir,我一定配合,之前怕他怕得要死,现在只想他快点被抓,我知道他在新界有个旧仓库,常用来囤货,不知现在还……”
杨光耀眼睛一亮。
“好,多谢,你安心休息。”
转身叮嘱同事加强守卫,便率队奔赴新界。
旧仓库外,戒备森严,杨光耀悄声布置。
“小心行事,桑达士可能有后手,别中埋伏。”
众人点头,慢慢潜入。
仓库内,桑达士正与几个心腹谋划。
“警局肯定追来,把货转移,找船出海,暂避风头,等风头过了,再回来算账。”
话没说完,警笛声起,杨光耀高喊。
“桑达士,你无路可逃了!”
双方瞬间交火,火光闪烁,子弹横飞。桑达士边躲边还击。
“杨光耀,你阴魂不散,一次次坏我好事!”
杨光耀利用掩体靠近,“你作恶多端,残害无辜,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别挣扎了!”
桑达士见势不妙,扔出烟雾弹,借烟雾逃窜,杨光耀紧追不舍,追到仓库后巷,桑达士抢过一辆货车,疯狂倒车撞向杨光耀。
杨光耀飞身躲避,货车擦身而过,他开枪打爆轮胎,货车侧翻,桑达士从车窗爬出,踉跄跑入黑暗。
“桑达士,你跑不了多久,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杨光耀望着那黑暗,深知这场正邪较量还未终结,桑达士这条“大鱼”仍在逃窜。
可每一次交锋,都让法网收得更紧,正义之光终会将他彻底笼罩,哪怕要历经无数艰难险阻、枪林弹雨。
回警局,众人围坐复盘,调整策略,准备下一次更凌厉的抓捕,誓要将桑达士绳之以法,还港城往昔安宁,告慰刘伟滔、叶诚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