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落针可闻。
一众臣子正等着帝辛如何问罪陈道,但没想到,帝辛竟然没有任何表示。
甚至。
他居然转移话题,问向飞廉和恶来!
这下他们当然知道了,帝辛根本没打算问责陈道,不由惊讶万分。
“难道,王上得了失心疯不成?那可是费仲、尤浑和商容啊,就这样白死了?”
就在群臣疑惑不解的时候。
飞廉、恶来两人上前,道:“王上,不负所托,事情已经调查好了!”
“好了!?”
帝辛神色一振,恨不得立马结束早朝,找两人私下好好商谈。
闻仲眉头皱了起来,本能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主动问道:“王上,不知你托二人所为何事?”
“咳咳……一些小事,一些小事而已,老师你就不用操心了!”
帝辛看着疑窦丛生的闻仲,心虚回道。
“哼,王上之事,乃我殷商国事,何分大小?”
闻仲目不斜视,盯着帝辛,显然想要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帝辛眉头皱了起来,朝飞廉、恶来使了个眼色。
“闻老,我等二人,奉王命调查女娲庙一事……”
两人话音未落,就被闻仲打断。
“住口,一派胡言!”
他上前指着两人鼻子,怒气冲冲。
“你二人出现在太师府,但从未去过商府和女娲庙,还不从实招来?”
闻仲毕竟是老太师,威严甚重。
飞廉和恶来不过佞臣,如何敢在他面前隐瞒?
“那个,闻老,我们只是奉王上之命,调查冀州侯之女……”
话音未落,本来还在笑着看戏的冀州侯苏护,脸色狂变。
他没想到飞廉、恶来两人,竟然暗中调查他的女儿。
他们想要干什么?
“不,是王上,王上看中我家女儿了?”
他就苏妲己一个女儿,平日里最是宠爱,以至于苏全忠都有些不满。
可谁曾想,帝辛竟然看上了他女儿,甚至还让飞廉、恶来两人暗中调查,这可如何是好?
冀州侯苏护顾不得殿前失仪,扑通一声跪下,道:“王上,臣女年幼粗鄙,恐不能伺候王上,恳请王上收回成命!”
只是。
他有些纳闷。
苏妲己一直待字闺中,从来没有和外人见过面,帝辛是怎么知道的?
看到这里,陈道明白了。
多半是这飞廉、恶来搞的鬼,想要以进献苏妲己,为自己加官进爵!
“嘿,先前因为元始天尊现身,没机会对你们下手!”
“现在倒好,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
不等闻仲发怒。
陈道上前。
他直视飞廉、恶来两人,冷冷道:“混账东西,王上何等英明神武,励精图治,岂会索要臣侯之女,以致君臣相左?我看多半是你二人搬弄是非,蛊惑网上,其罪当诛!”
飞廉、恶来吓傻了。
他们万万没想到,陈道竟然又跳出来,甚至还想趁机除去自己!
“王上,王上饶命啊,我等怎敢!”
“是啊王上,明明是你叫我们去做的,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
闻仲闻言,嘴角一抽。
如果飞廉和恶来揽下罪名的话,说不得帝辛会绕他们一命。
可现在竟然推脱给帝辛,这不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果不其然。
帝辛心头暗骂,板着脸,一本正经道:“飞廉、恶来休要诋毁孤,孤何曾说过这种话?太师,今日之事,但凭你做主了!”
说完。
他一屁股坐会王位,再也没看飞廉、恶来一眼!
群臣如何不明白事情原委?
可是。
他们跟闻仲一样,不敢再把帝辛卷入这种事。
只是他们也好奇。
这可是王殿。
大殿之上,陈道难道真敢下毒手不成?
陈道一步一步,朝飞廉、恶来走去。
飞廉、恶来脸色狂变,心跳加速。
他们有心想要逃离大殿,但却发现双腿灌了铅一样,根本挪不开步。
不得已。
他们返身抽出一旁侍卫佩剑,咬了咬牙,凭空生出一股力气,朝陈道冲了过去!
“什么太师,我看你就是个妖人!”
“恶贼,我和你拼了!”
闻仲正要出手,然而,陈道摇了摇头。
他扬声道:“王上乃天定人皇,岂容亵渎?王上和文武百官,且看本太师如何诛杀恶獠,还殷商一个朗朗乾坤!”
众人闻言,无不心头恶寒。
搞得好像帝辛和群臣怂恿你去杀人的一样。
这难道不是你这杀神想要在朝堂之上树立威信,当前所未有的权臣吗?
可他们不敢开口。
而且。
就在这时候。
飞廉、恶来两人冲到了陈道身前。
“受死吧!”
两人不比费仲、尤浑,年轻了不少,而且孔武有力。
他们提剑前冲,眨眼即至。
那剑光繁乱,令人目不暇接。
然而。
刺中陈道,却只是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甚至还折断了!
“哐当!”
接连两声,那长剑折断,陈道毫发无损。
飞廉、恶来两人,无不瞳孔一缩,吓得肝胆俱裂!
“起!”
陈道低喝一声,并指一抖。
法力翻涌,迅捷如风。
在帝辛和群臣的目光当中,那两柄断剑剑尖,悄然而起,凭空而立。
飞廉和恶来看得头皮发麻,肝胆俱裂。
“去!”
陈道轻叱一声,那两截剑尖发出厉啸之声,瞬间穿透了飞廉、恶来胸口。
“叮叮!”
剑尖钉在了一旁的大殿立柱上,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