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福客栈这个不起眼的小角落,上官海棠踏着轻盈的步伐,款款而来,口中低喃,她的目光掠过赵平安那清秀却因失明而略显黯淡的脸庞,心中不由涌起一阵惋惜。
这样一位才情横溢的青年,竟无法亲眼目睹自己的艺术杰作,不论是流传极广的《二泉映月》、《春江花月夜》,还是那部仅凭片段便能震撼人心的《石头记》,都足以证明他的才华足以名扬四海。谁又能料到,这位看似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竟独自创作了如此多令人赞叹的作品。
“没错没错!”白展堂赶忙插话,打断了上官海棠的思绪,他急切地介绍:“上官大人,这位正是赵平安!”生怕上官海棠提及那晚的风波,他连忙转移话题,因为白展堂深知,自一周前起,赵平安似乎掌握了一种秘术,能完美隐藏自己的内力,即便高手在侧,也难以察觉其真实修为。因此,他并不担心上官海棠会识破赵平安的真实身份。
“上官大人想听曲子吗?要不要请小赵为您演奏一曲?”白展堂提议道,赵平安也随和地笑着询问:“想听什么?”但上官海棠轻轻摇头,她的兴趣显然不在此:“不必了,其实我更想知道,《石头记》中王熙凤的最终命运如何。”
赵平安与白展堂一时愣住,原来上官海棠此行竟是为了催更而来。更让他们意外的是,上官海棠居然对《石头记》中的王熙凤情有独钟。赵平安随即回应:“若上官大人有兴趣,我这里有《石头记》的全本,可以借给您阅读,不过毕竟需要售书维持生计,还望上官大人勿向外传播。”
上官海棠惊喜交加,眼中星光闪烁,对赵平安的好感陡增。赵平安以感恩的心态说道:“上官大人帮助我们夺回银两和秀才的金牌,于我们而言是大恩人,这点小事何足挂齿。”
众人目送上官海棠怀揣着《石头记》全本满意离去,都松了一口气。白展堂低声赞许赵平安的应对,赵平安则提醒道:“虽然暂时打发了她,但上官海棠的到来必定会引起日月神教的注意,不久后可能就会有东方不败的手下来访,我们得小心行事。”白展堂不以为意,笑道:“没事,他们见到秀才不会武功,自然会消除疑虑。”赵平安只希望能如白展堂所言。
如今,他修炼了如意心光咒,修为隐而不露,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蒙混过关。只要度过这段时期,便是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他将有充足的时间精进自己的修行。
夕阳西下,赵平安正沉醉于琴声之中,街道上忽然传来女子悲泣的呼唤,声音中透着无尽的绝望。白展堂解释说:“怡红楼新开张,正在招揽新人。”赵平安初时不以为意,直到听到“江别鹤“、“亲生女儿“这样的字眼,他猛地警觉起来。江别鹤?难道是江玉燕?那个关乎六壬神骰的关键人物!
他决定出去探个究竟。街面上,江玉燕被怡红院的壮汉牢牢抓住,而江别鹤早已带着卖女得来的银钱消失无踪,留下无助哭泣的江玉燕。王婆在一旁冷言冷语,催促江玉燕顺从,江玉燕愤怒地反抗,却被王婆以卖身契相威胁。
赵平安适时出现,他手执竹杖,稳稳站在怡红院门前。”王婆。”他平静地开口,王婆见状,堆满笑脸迎上来,试图拉拢赵平安这位难得的贵客。赵平安却不为所动,直指要害,要求释放江玉燕。
面对赵平安的坚持,王婆虽不情愿,却也意识到事情闹大对自己不利,只能不情不愿地松了手。江玉燕得救,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光,誓言日后定会报答。赵平安淡淡一笑,他并不图报,只是不愿看到无辜之人受难。
江玉燕的眼神在赵平安和王婆之间流转,充满了近乎乞求的期待。一旦踏入这青楼门槛,她的命运便将万劫不复,即便有朝一日攒够银两赎身,那份清白亦无法挽回。如今,终于有人愿意出资买下她,她的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嘛……”王婆显得颇为为难,“若非江玉燕,赵大侠看中了其他的姑娘,我分文不取都乐意相赠。”
“偏偏这江玉燕……”王婆内心实则对赵平安极为敬佩,此刻所说皆是肺腑之言。江玉燕的姿色与天赋皆属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