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是你?”
还不待玄清回过神,一道惊讶的声音就从一旁传来。
循声望去,可见通天已经抵达了此地。
待看到半空中漂浮的东西,内心隐隐约约已经有了推断。
但正因为如此,他才是更加的诧异和难以置信。
万万没想到,引发功德降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被自己寄予厚望的玄清。
一时间,他的内心满惊骇和激动的情绪。
毕竟有了这么庞大的功德加持,玄清的底蕴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到时候……
“师尊!”
回过神,玄清此刻亦没有在继续的走神和思索。
紧接着,他的目光随之看向了通天,躬身行礼道;“让师尊受惊了!”
“无碍!”
摆摆手,通天此刻完全不在意这些。
目光盯着那已经随时可能落下来的功德,开口道:“玄清你想好该如何处理它没有?”
“如此庞大的功德,如果将其吸收的话,那你的修为马上就能够达到太乙金仙,甚至是大罗金仙的地步。”
“不可!”
然而,玄清还未开口,一道呵斥声就随之传来。
循声望去,可见原始的身影也都出现在了场内区域。
在看到引起这一切的人乃是玄清之后,他的眼底亦是闪过一丝骇然。
不过很快的,原始就下定决心,开口道;“不可随意的吸收功德!”
“一旦你吸收功德加持自身修为,那到时候将很可能止步于大罗金仙的水准。”
“除非你到时候还能够得到更多的功德,不然的话,你完全就没有任何证道的可能。”
“哪怕是一般修士都能够修炼的斩三尸,但在你吸收太多功德提升修为的情况下,那也都无法进行修炼。”
此话一出,玄清到嘴边的话语顿时咽了回去。
紧接着,他的神色则是极其怪异的看向原始。
后者的话语,没有任何的毛病,甚至给人的感觉就是在给自己的未来考虑。
可是如果这个人乃是通天,玄清自然能够悻然接受,甚至是表示理解。
可偏偏这个人乃是原始。
这个当初将自己逐出玉清山门,甚至是对自己极其不友好的存在。
现在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语,这简直就匪夷所思,甚至让人感觉到难以置信。
“二哥,你来了。”
通天亦是面色一沉,目光看向急匆匆的原始,当即开口:“吸收功德,不会影响到根基,至于说晋级准圣的难题,那更是无稽之谈。”
“没有鸿蒙紫气的情况下,证道成圣几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修士的极限就是准圣境界,如此一来,玄清完全可以选择舍弃斩三尸,功德证道的这些道路。”
“到时候,在没有证道成圣的机会前,那他可以保持远超同境界的战斗力。”
“反之,如果得到了鸿蒙紫气,完全可以直接转化为斩三尸,亦或者是功德证道成就圣人之位。”
闻言,原始眉头紧锁,看向通天的目光有些不满和不善。
毕竟通天的话语,毋庸置疑乃是在反驳他,甚至乃是在忤逆他。
最主要的是,如果玄清真的如此接受了,那后果就真的不堪设想了。
五千年的时间。
哪怕是他不断的给自己的弟子开小灶,那也不可能将其栽培成为太乙金仙,亦或者是大罗金仙。
如此一来,到时候岂不是必死无疑?
损失玉如意他并不在意,可他原始可是将颜面看得比生命都要重要的存在,岂能被人再三打脸?
甚至打脸自己的人除了三弟通天外,另一个更是他当初嫌弃驱逐的存在。
“还有这样的途径?”
反之,玄清此刻则是颇为的好奇。
要知道,洪荒之内现在只有五条路可证道。
以力证道!
这乃是盘古大神所走的道路,一旦成功就是圣人之中最强的存在。
但想要以力证道的难度太大,稍有不慎就会身死道消,也没有人胆敢去触及和染指。
其次乃是法则证道。
这乃是最古老的证道方式之一。
乃是上古时代,鸿钧尚未成圣之前世界修士所修炼的主流。
只不过随着鸿钧证道,其传授了斩三尸,这法则证道的路子就已经很少人提及和修炼。
第三种就是斩三尸。
将自身的善恶自我三尸斩出,寄托在先天灵物之内。
不过鸿钧没有传授出三尸合一的技巧,这也导致了斩三尸乃是不完整的。
第四种方法就是功德证道。
比如现在的洪荒六圣。
他们皆是因为斩三尸失败,不得不吸收功德证道。
看似乃是斩三尸证道,实际上却也全部都是功德圣人。
乃是所有混元圣人之内,地位最低档的存在。
至于第五种。
那亦是古老的办法:气运证道!
从古至今,至盘古开天地之后,所有人都知晓的道路。
凶兽时代的兽皇神逆。
龙凤量劫的龙凤麒麟三族族长。
道魔之争之中的魔祖罗睺。
未来巫妖之争的十二祖巫,帝俊和东皇太一。
这一切都是为了成为天地之主,为了得到全洪荒的气运加持。
只要能够得到全洪荒的气运加持,那便可直接证道成圣,甚至是达到足以撼动合道级鸿钧的地步。
奈何。
这样的事情太艰难了,不管是过去的神逆,祖龙,元凤,祖麒麟,罗睺还是未来的十二祖巫,帝俊,东皇太一都是以失败告终。
虽然人族在未来成为了天地之主。
但却也是被众神奴役的天地之主,本质上其诞生出来的气运早就被瓜分殆尽,这才导致了人族没有诞生出什么圣人。
哪怕是最强的半圣,也就是三皇五帝,但几乎都是大神通者转世,不可能去理会人族的兴衰存亡。
现在通天的话语,不由让玄清好奇他所指为何。
他想要自己走的道路是法则证道?气运证道?还是那最强的以力证道?
“三弟,不可胡说。”
这时,一道声音响彻。
循声望去,可见老子带着玄都来到了此地。
看了一眼场内的玄清,老子的眼底亦是闪过一丝惊讶和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