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差点跳脚，“你为什么不带回来？”
其他人咽了咽口水。
鱼肉啊！他们已经好久没吃过了。
阎解娣撇了撇嘴，带回来她最多只能喝上一口。
“天启哥让我在那里喝。”
阎埠贵叹息了一声。
这个李天启真是太滑溜了，怎么都算计不到他。
这时，阎解娣又道：“天启哥让我明天帮他洗被褥，说奖励我三个白面馒头。”
“白面馒头？”阎家众人一喜。
他们家连吃了两周的粗粮，对细粮的渴望已经达到了顶峰。
阎埠贵眼睛闪烁道：“明天解娣要上学，于莉你去帮李天启洗，顺便探探他的口风，看怎么样才能帮解成安排工作。”
于莉点头道：“好。”
……
第二天。
李天启刚来到厂门，就被保卫科拦住。
保卫科科长沉声道：“李副科长，我们接到举报，说你在传播淫秽图画，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李天启眉梢一挑。
他瞬间就想到了贾东旭。
除了贾东旭，没人知道他画春宫图。
不过，对这种情况，他早有预案。
“陈科长，我愿意配合，不过我可没干过那事，如果最后证明不是我干的，我可要状告恶意诽谤，搞坏我名声。”
陈科长严肃道：“李副科长放心，保卫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李天启被带走调查的消息不胫而走。
有人惋惜，有人幸灾乐祸。
食堂后厨。
傻柱一边炒菜，一边哈哈大笑。
“那个姓李的王八蛋，他也有今天！最好把他关上几年，省得他出来祸害别人。”
宣传科。
许大茂乐得合不拢嘴。
他就知道李天启不是好人，这下终于被抓了吧？
于海棠诧异道：“你昨天不是说你跟李天启关系很好吗？怎么感觉你那么高兴？”
许大茂哼道：“我那是被他欺骗了，没想到他竟然做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作为一个守法公民，对坏分子的落网自然很高兴。”
车间。
“那个李天启也真够倒霉的，还没过公示就被抓了。”
“没想到李天启是那种人。”
“传播淫秽图画，够关几年了吧？”
工人们议论纷纷。
易中海有些头疼。
前些天养老候选人之一的贾东旭刚出事，现在又轮到李天启。
难不成只能依靠傻柱了？
采购科。
一众采购员聚在一起，小声嘀咕。
“我就说那家伙不靠谱，一个工人，也敢骑到我们头上来。”
“保卫科都出手了，他应该悬了。”
“那副科长的位置，可能就空出来了，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
此刻，李天启正坐在审讯室中。
审讯室的桌面摆放着各种图画。
正是他给贾东旭画的春宫图。
陈科长淡淡道：“李副科长，这些图片认识吧？”
李天启点头道：“认识，春宫图嘛，哪个男人不认识？”
“这是从贾东旭身上搜出来的，他说是你给他的。”
李天启面不改色道：“这事我可没干，我家里连一只笔都没有，我也不会画画，怎么可能画出这种东西？”
陈科长盯着他的眼睛道：“你怎么证明？”
李天启淡淡道：“这个我还真没法证明，毕竟我没干过，你让我怎么证明？”
陈科长就这样静静看着他也不说话。
若是普通人，恐怕早就坐立不安。
可李天启却神色坦然，没一点惊慌。
良久，陈科长才出声道：“我们会去你家搜查。”
李天启道：“随便搜……不过，我倒有个关于贾东旭的情报提供给你们。”
“哦？什么情报？”
“贾东旭之前经常出入八大胡同……”
李天启把贾东旭的事全抖了出来。
既然东旭兄弟不顾战友情谊出卖他，那他也不客气了。
最近从贾东旭身上拿到的摸鱼点越来越少，他已经看不上了。
陈科长没想到居然还有别的收获，他当即派人前去核查。
期间，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过来询问。
不过因为保卫科是独立部门，管理职权不在厂里，他们也没法指手画脚。
只得希望李天启不要真有问题，要不然两周后的大会餐就悬了。
很快，去李天启住所搜查的人返回，没有搜到什么可疑的东西。
于是李天启就被放了出来。
毕竟除了贾东旭的供词，没任何证据表明春宫图是李天启画的。
反倒是贾东旭，如果被查出有嫖娼、赌博的行为，再加上诬陷国家干部，必然会罪加一等。
李天启来到办公楼，采购科的员工们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不过没人敢当面说什么。
他先是到两位厂长那里，说了一下情况，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两位厂长自然更愿意相信他的话。
贾东旭不光搞废机器，还染上黄赌，显然更值得怀疑。